第九百八十八章 背后真相(1/1)

第九百八十八章 背后真相

相里昼余站在一边说了一大车子道歉的话,君霏羽一句也没听进去,但表面上却是接受了他的歉意,而后佯作担忧的模样问道:“那么相里权其余的手下都去哪儿了?”

“他的人本来就没有我多,大部分都已葬身地狱之谷,就算还有漏网之鱼侥幸逃出,那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相里昼余方才还在故作姿态一脸愧疚,一听到他这位叔父又是换作不屑神情。

“那便好。”君霏羽点了点头,忽然抬眼瞧着相里昼余笑了一笑:“相里公子临走前曾承诺妾身不会让冥月受伤,现如今他却是下落不明,公子可是觉得愧疚于我?”

相里昼余一时没有明白君霏羽这样问的缘故,愣了一下才道:“是。”

君霏羽又点了点头:“冥月如今一日未归,我便一日不能安心。他不回来,我便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可能放弃他。”

“但是……”相里昼余挑了挑眉,惊愕道:“夫人与独孤兄伉俪情深令人羡慕,但在下方才已经说过,那峡谷之下确实已经毫无生机,夫人又何必自苦?”

“我也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在峡谷之下,我也要将他的尸身带回。”君霏羽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转头看了看相里昼余:“既然相里公子觉得亏欠于我,可否借个人给我一用?”

“借人?”相里昼余扬起眉毛,不明白君霏羽要做些什么,但不答应的话似乎又有悖于自己刚才说的话,因此干脆地答应下来:“行!不知你看中在下的哪一个属下?”

“我要朱雀姑娘。”君霏羽一字一顿道出,又细瞧相里昼余脸色。

相里昼余的脸色果然变了变,君霏羽的这个请求可真是他意料之外,愣了一下道:“朱雀?你要她跟你走?”

“相里公子莫非是舍不得?”君霏羽勾唇一笑,有些讽刺的意味:“我家得力的几个人,跟着冥月的不知下落了,其他也是伤的伤,病的病,细细想来竟无一个可用的,这才不得已向相里公子开口借人,朱雀姑娘聪明伶俐,只怕公子舍不得呢。”

相里昼余闻言一时有些头痛,朱雀的确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是她在负责,如今君霏羽一开口就点明要朱雀,他却是不妨心就答应了,此时不由后悔,但却反悔不得了,只得笑了笑:“朱雀顽劣,既然夫人看得上她,这段日子便带去使唤好了,在下会格外嘱咐她,叫她一切听凭夫人的吩咐。”

“那便多谢相里公子慷慨大度了,若是冥月平安归来,妾身必有重谢。”君霏羽温文有度地向相里昼余行了个礼,大表感谢。

而相里昼余尽管对于君霏羽这种挖他墙角的做法很是不满,怎奈何自己说话太急,只得认了,却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坐下去了,拱了拱手道:“夫人既然没有其他的话要问,在下便先告辞了,一路风尘,确实有些乏了。”

“公子且慢!”相里昼余正打算开溜,便被君霏羽出声叫住了,然后便见她指了指门外:“大夫来了,相里公子不妨坐一会儿再走,听听大夫是怎么说的。”

寥星先生疾步从院中走来,进入厅堂才放缓了脚步,先向君霏羽行了个礼,才取出药箱中物事,为天权老人诊断。

相里昼余瞧君霏羽这架势,只得重又坐回椅子上,手指却是时而不时地敲打着桌面,显露出心中的不安。

天权老人一动不动地躺在软榻上,依旧是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寥星给他把了脉之后,又在要穴扎了几针,缓缓站起身来,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然后提笔在纸上写药方。

君霏羽心中也有些焦躁,遂开口询问道:“请问老先生,师父他究竟是何缘故才昏迷不醒?”

寥星动了动嘴唇,似乎在犹豫什么,看了眼相里昼余又看向君霏羽,沉声道:“天权先生脑中有些淤血,似乎是与什么相撞导致。暂时的昏迷不醒便是淤塞所致。”

相里昼余注视着寥星说完话,忙不迭地补充道:“先生所言不差,当时天权先生确实是幻觉之中撞到了崖壁,才会导致如今的症状,夫人一开始还不信我,也亏得先生您说了实情。”旋即自我解嘲地笑笑。

“寥星先生诊断不会有误,看来是妾身错怪相里公子了,那公子无事便请回吧,好生休养,他日妾身再过府致歉。”君霏羽很明显察觉到寥星话语间有所保留,显然是碍于相里昼余在此才没说,因此便点了点头,不与相里昼余计较,由着他回去了。

相里昼余巴不得这一声,又说了两句话便脚不点地告辞离去了,君霏羽望着他的背影走出了庭院,这才招呼寥星近前说话:“现下已无外人,先生可以实话实说了,师父他究竟是为什么昏迷?”

“天权先生脑中确实有淤血不假,但那伤势并不像是相里家的那位所说,是撞击岩壁所致,依老朽看,反倒更像是钝器所击,方才老朽不方便说,还请夫人饶恕。”寥星语带歉意向君霏羽一礼。

“钝器所击?”君霏羽啧了一声,果然相里昼余是在说谎蒙骗她,但真相如何,不由让她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老先生的担忧有理,您的做法很是。我师父这个问题,难处理么?”

“瘀血倒是不难清……”寥星捻了捻长须,似是有些为难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但天权先生的伤处有些危险。老朽只是怕,他醒来之后会失去部分记忆,这一点很难应付。”

君霏羽闻言一愣,失去记忆?究竟会失去多少呢?到时候若是知晓了玉婆婆一事,师父又会怎么想?但她并没有犹豫太久,很快下了个决定:“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便有劳先生先把师父救醒吧,人没事就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