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殊死搏斗(1/1)

第八百六十七章 殊死搏斗

凌霜得知墨儿的身世之后亦是震惊不已,同时也愈发心疼自家小姐,也答应了君霏羽暂时不将此事告诉晓晓。

一连几日,君霏羽都沉浸在悲伤中,一方面是心疼自己仍旧漂泊在外的亲生孩子,一方面则是担心墨儿的心灵会因此受到伤害。

所有的一切,本都是当年那些凶暴的断蛇族人所造的孽,可苦果却是由自己来承担。

君霏羽早已想好,等冥月一回来,便将此真相告诉他,夫妻两人走遍四海也要将儿子找回来,同时也依旧好生对待墨儿,一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

但她尚未等到独孤冥月回来,不速之客便又一次袭击了独孤府。

明日便是端阳节,君霏羽亲自下厨和凌霜一起包粽子,晓晓和墨儿这两个孩子在一边折粽叶玩,经过了这几天的安抚和劝说,墨儿的心情像是好了不少,君霏羽偷偷瞧他时见他和妹妹一起笑笑闹闹,也就放心了许多。

“夫人,夫人不好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下人慌里慌张地跑到君霏羽面前:“夫人,有刺客……将咱们院子都包围了!”

君霏羽心头警铃大作,立刻提着凤仪剑出去,果不其然,又是相里珩那一波人将独孤府的主院团团围住。

“喂,你还有完没完?一次两次私闯民宅,上次我也就忍了,这次再不滚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君霏羽这次是真的大动肝火了,为人母以来她很少动气,但如今看来,这相里珩不单单是头脑简单,简直就是蠢了,聂琛大约很乐意有这么个借刀杀人的工具吧。

“少废话,交出《东湖夜泊图》!”不同于以往的书生打扮,相里珩这回一身劲装,显然是早有准备,命令众多手下将君霏羽围住,一副要强抢的架势。

君霏羽毫无惧怕之意,这凤仪剑久未沾血,也许今日真的要大开杀戒了,她素来是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如今人家都欺压到自己头上来了,再不给对方点教训她也不是君霏羽了。

一时间几十名刺客齐齐动手,攻向君霏羽一人,纵有府中侍卫在一旁相助,但只能挡住一部分而已,主要还是君霏羽提剑对敌,她那一身功法融合了数家之长,面对如此多的高手也是毫无惧色,游刃有余。

相里珩的目标是君霏羽,因此飞身与她相斗,对于这种手下败将,君霏羽倒也没有用上太多工夫,十招之内便打伤了他,然后去收拾他那些更加不济的手下。

“啊——”正在缠斗之际,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凄厉而高亢的女声,乱了君霏羽的心神,她向那声音来源处瞥了一眼,心头一颤,那是关押白莲花的所在,难道……

君霏羽尚未想清楚,已看到地牢上空有紫色的烟雾缓缓升起,妖氛弥漫。

不好,白莲花被放出来了!君霏羽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什么,这是调虎离山之际,聂琛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派这些人来杀自己,而是要放白莲花出来复仇!

若是白莲花重获自由,必然会伤害到公孙夜,也不会放过自己一家。

君霏羽拧了拧眉头,撇下这里剩余的刺客,让侍卫们对付,自己不顾一切地奔向地牢方向,还没靠近,就已看见了一身破衣的白莲花,只见她双目赤红,唇色黑紫,指甲俱是长了几寸,显然是入了魔。

白莲花口中念念有词,君霏羽心头大感不妙,公孙夜危险了!她想也不想,提剑直刺白莲花胸口,噗地一声血花溅出。

这一剑着实不轻,若是刺在常人身上,必然疼痛难忍,乃至直接仆地,可白莲花却似毫无觉察一般,只是闭眼机械地念叨着,然后忽的睁开双目,扫了君霏羽一眼,眼珠却是动也不动如同盲人一般,一转身向某个方向跑去。

君霏羽根本不敢去想公孙夜现今情况如何了,她看见白莲花直奔孩子们的方向便立刻随后赶上,此时此刻,她实在是不愿意看见悲剧再次发生了。

由于一路上仍有其他的乌合之众纠缠,君霏羽不得不清理掉他们,因此没有立即跟上白莲花,等她赶到厨房的时候,便见到白莲花眼神阴毒地看着里面的凌霜和孩子们,而凌霜被打得口角流血却依然死死地护住身后的墨儿和晓晓,两个孩子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已被吓得呆了。

君霏羽心头大恸,却是冷静异常,一点声音也未发出,灵力贯注臂上,腕上用力,自背后一剑刺穿了白莲花的心口,这一回,白莲花终于没再起得来,彻底没了气息。

一切归于平静,前院的打斗声似乎也已停了下来,君霏羽知道是侍卫们大抵已经解决了相里珩的那些人,缓缓吐出一口气来,拿剑撑着地,只觉心神俱伤。

相里珩这厮没那么容易死,此刻多半是逃了,但君霏羽却没有心情去追他,因为她知道留给公孙夜的时间不多了。

“凌霜,劳你替我看好孩子们,我去看看阿夜,回头给你治伤。”确认凌霜没有大碍之后,君霏羽歉意地叮嘱了凌霜一句,然后飞速奔向公孙夜养病的小院。

凌霜点了点头,擦净了唇角的血,看着小姐难过,她也是心如刀绞,独孤家都是好人,公孙少爷也是好人,可为何总是接二连三遇到这些麻烦事呢?

君霏羽狂奔到公孙夜的院子里,忽然停住脚步,心头一时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去年今日,她曾欣喜地告诉公孙夜自己可以替他找到解蛊的良方,可如今,却是死别之日,公孙夜的寿命,却会在这一两日之间走向尽头。

君霏羽取出怀中的七伤草,放在掌心看了看,忽然落下泪来,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竟是无法向屋中踏出一步。

“羽姐姐,是你吗?”里屋传来一个微弱的嗓音,公孙夜说话已经很艰难,说一句话咳嗽了几声。

“嗯,我来看看你。”君霏羽举袖擦去了眼泪,强作一副笑颜,吸了吸鼻子走到公孙夜榻前,将那一株花叶透明的七伤草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