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老实点。”
独孤冥月的眼神太过直白,君霏羽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拍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说着,这下子手上力道没有注意,又碰到了独孤冥月的伤处。
听到男人嘶了一口凉气的声音,君霏羽被吓了一跳,连忙担心的要去看他的伤,却被独孤冥月一把拉住了手。
“娘子,我哪里不老实了?”
他抬起头,委屈巴巴的询问着。
君霏羽一时没有想到他还在说刚才的事情,愣了愣,才有些不自然的道:“没什么,你这样一直看着我,我都不好给你敷伤口了。”
独孤冥月眼眸闪了闪,他点了点头,非但没有收回视线,反而还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故意压低了的音量平添了几分暧昧:“娘子,你,是不是害羞了?”
“轰”的一声,君霏羽的脸红成了大螃蟹,她用力把鸡蛋放到了独孤冥月手里,没好气的道:“这个给你,你自己敷,我不伺候了。”
说完她冷哼一声,任凭独孤冥月好话说尽,她也没有再改变主意的意思。
没办法,最后独孤冥月也不敢再继续纠缠,他苦着一张脸,默默的拿起鸡蛋,站着记忆中君霏羽替他敷伤口的样子在脸上滚动起来。
心里却是哀叹连连,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逗娘子了,现在还要自己动手,他怀念娘子温软的手了。
君霏羽被他幽怨的眼神看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绷着一张脸,伸手道:“拿来拿来,给我,真是受不了你了,传出去也不怕北余的子民被吓到。”
“天大地大,娘子最大,其他人与我何干?”
嗤笑了一声,独孤冥月瞬间又换上了一张笑脸,惹来君霏羽一阵鄙夷,唇角的笑意却怎么都掩饰不住,一时间屋子里的氛围温情无限。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又是三天过去,这几天君霏羽觉得自己就好像是活在梦里一般,她每天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独孤冥月。
吃过早饭便去羽若的院子,和她聊天,感受着前世今生第一次体会到的母爱。羽若未出嫁之前就是有名的才女,这些年叶阑怕她因为挂念长女而一直走不出来,四处搜罗着古著奇言给你她打发时间,几十年下来,她光是书房里的就有上千本了,和君霏羽交谈起来,她也是半分不怯
,母女俩相谈甚欢。
君霏羽倒是过的悠闲了,独孤冥月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叶阑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认可了他这个女婿的。
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这老岳父看女婿,那就是越看越挑刺了,叶阑同样不例外。
“这是天界几大势力的背景,几大势力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你若是想要重振独孤家,那这就是你首先要了解的东西。”
让人把厚厚一摞资料放在桌子上,叶阑沉声对独孤冥月道,说话时他的目光牢牢的锁定里着独孤冥月,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独孤冥月神色却平静的很,他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低声道:“好的,谢谢岳父。”
叶阑眉毛一抖,‘我还没认可你,臭小子瞎喊什么呢’就要脱口而出,到了嘴边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恩,好好看吧,我去看看羽儿和她娘。”
故作正经的点了点头,叶阑端着架子离开,把书房留给了独孤冥月。
独孤冥月看着叶阑离开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想要跟着叶阑一起去看娘子的渴望在不断攀升,但是想到这是在为他们两人的未来而努力,他又瞬间有了动力。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好的方向发展着,父慈子孝,夫妻伉俪情深,短短三天的时间,对于叶家君霏羽已经从开始的排斥到如今的放不下了。
这三天的时间里,还有一件事让君霏羽很是满意,那就是清溪和魏源,这两个感情迟钝的人终于说出了对彼此的心意。
说到这君霏羽也有些想笑,吃过午饭,她和独孤冥月散步消食,就去了清溪的院子,说看看她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一推开门她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相谈甚欢的清溪和魏源。
她的到来让院子里的两个人都是一惊,虽然两人神色如常的打电话,但是君霏羽的火眼金睛却一眼就捕捉到了萦绕在两人之间的丝丝暧昧,当场她心中的八卦因子就复苏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你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这句话半是询问半是诈,糊弄两个本就心里有鬼,因为她的突然到访而慌乱的人绰绰有余,清溪涨红了一张脸,低下头不说话。
君霏羽看向魏源道:“说吧,不然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魏源对君霏羽本就有阴影,被她这么一恐吓,立马就全招了:“大小姐,是属下的错,那天之后,属下回去仔细想了想,才明白不知道何时何地属下对清姑娘产生了男女之情,也是属下糊涂,就直接向她说
明了属下的心意,这些都是属下犯错在先的,大小姐要是想骂,就冲着属下来吧……”
魏源说的恳切,君霏羽亦是听得饶有兴致,听到一半魏源突然没了声音,她还不过瘾的催促道:“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
“大小姐,您没生气?”
魏源愣愣的询问,问的君霏羽一头雾水,她不解的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们两个人,一个温柔似水,一个憨厚耿直,凑在一起虽然不是绝顶般配,却也很是和谐,她还是很看好的。
看着魏源还是傻愣愣的样子,君霏羽按捺下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又继续问道:“难道你会辜负清溪?”
“当然不会,大小姐您别吓我。”
连连摆手,魏源忙不迭的否认。
君霏羽耸肩:“那不就得了,只要你能好好对清溪,不欺负她,我就不会生气,但只要你辜负了她,我就会让你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眼眸一厉,君霏羽气势全开,威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