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君霏羽。”
开头第一句,君霏羽就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没有看独孤冥月的表情,君霏羽舔了舔唇,又继续道:“准确说来,我是君霏羽,但我不是东岭国公府的废物嫡小姐君霏羽,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杀手君霏羽,你刚刚碰到的聂琛,他是我的搭档,亦是我
当时的伴侣。”
伴侣两个字一落下,她就感觉攥着自己的手力道加重了几分。
君霏羽不由想笑,她一本正经的跟他说一个堪比惊世骇俗的秘密,这个男人倒好,对于这个惊天秘密非但没有惊讶,反而注意力都放在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君霏羽原本还担心他会把她当成妖物的忧虑减轻了不少。
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君霏羽难得温柔的道:“安心,我现在对他并没有什么感觉了。”
见独孤冥月还是没有放下心中的不安,君霏羽只能继续道:“因为我会来到这里,都是拜他所赐。”
目视前方,君霏羽眼里带着几分飘渺。
“我和他都是组织里的金牌杀手,一次任务,我和他合作,两人之间配合的天衣无缝,也正是因此,我对他很是欣赏。”
在遇到聂琛之前,她的世界只有无休止的任务,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和色彩。
遇到他之后,最开始只是英雄惜英雄的欣赏,后来相处多了,他告诉她,他喜欢她。
她并不讨厌他,甚至还很有好感,所以就,在一起吧。
坦白而言,聂琛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伴侣,生活里他擅长言辞,即使她不喜多言也不会有冷场的时候,而工作上他的能力极强,两人合作起来也是非常愉快。
她是个俗气至顶的人,遇到这样一个完美体贴的男友,她拒绝不了,也无法拒绝,只能任由自己的感情沉沦。
可是在她爱他爱的不可自拔的时候,他却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组织里的机密文件被偷了,能够接触到组织机密文件的除了幕后老板和组织高层管理人员,就只有他们几个顶尖杀手才能有资格。
而最后,调查出来拿到机密文件的人是她,举报她的是他,最后处理她这个‘叛徒’的也是他。
‘啪’的一枪开在她的心上,她甚至来不及问他一句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就倒在了血泊里。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执念,想要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今天突然见到了他,我就不想了,人要往前看,我已经错过一次了,这次不想因为一些并不重要的事情而让身边的人难受。”
身边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因为君霏羽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独孤冥月却没有多少喜悦,他心疼的看着她,低声道:“是不是很疼。”
胸口上被打穿了一个洞,那该有多痛啊,可是娘子却体会过。
君霏羽眼里水光泛滥,她原本不疼的,从小到大她都在组织里,受过的伤不知凡几,聂琛开的那一枪还真不是太痛,只是被伴侣背叛这才是最痛苦的。
可是看着独孤冥月心疼的样子,她点了点头,又哭又笑的道:“疼,疼死了。”
“我给你报仇,娘子,你放心,这世上所有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包括我自己,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从前是他没有办法,可是现在,谁都别想伤害娘子。
“阿月,其实我很感激聂琛。”
如果不是他,她就不会来到这里,也就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对她这么好。
独孤冥月笑了笑,没做声,大脑已经在飞速旋转,思考着教训聂琛的方法。
两人因为聂琛的出现而坦白了所有,夫妻之间的感情更进一步,聂琛就没有他们这么好的心情了。
啪啦、啪啦、啪啦
东西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音,间或还有柜子被掀翻的声音。
响了半个多小时,屋子里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聂琛通红着眼睛站在一片狼藉中,脑海里一幕幕的浮现出君霏羽和独孤冥月并肩而立,宛若一对璧人的样子,心中杀意沸腾。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低声呢喃着,外面有人在敲门,他眼里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直接伸手一招,外面的人就被他给吸了进来。
看着来人惊讶的样子,他唇角浮起一抹冷笑,掐在来人脖子上的手一用力,‘咔擦’一声,对方的脖子就软趴趴的偏向了一边。
他嫌恶的看了一眼尸体,像扔破布娃娃一般把人随手扔在了地上,随即出声唤来守在外面的学生:“收拾干净。”
对方点头,他则是去了隔壁房间。
当天下午,君霏羽和独孤冥月还是去找了大长老,不过不再是了解天界的实力,而是独孤冥月也准备参赛。
但是他并不是学院的学生,这一点不符合规矩,大长老并不同意。
“大长老,这一点您完全不用担心,学院里20岁的学生也不少,说他是学生也不为过,至于学籍的问题,您完全可以搞定。”
君霏羽在一旁劝说,大长老隐隐有些心动。
对于他这个忘年交的实力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他十六岁时就已经是玄尊者,整个大陆最年轻的玄尊者。
如今四年过去,他虽然不知道他有多大进步,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早就已经看不透他的修为了。
如果独孤冥月参赛的话,就意味这次比赛学院可以少损失一个天才学生,甚至有可能,还可以夺得第一名。
想到这些,大长老就有些热血沸腾。
君霏羽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又继续道:“而且啊,大长老,你也不愿意学院的学生受伤吧,少损失一个是一个,你说是这个理不?”
君霏羽正说到了大长老的心坎上,他没有多犹豫,便点头道:“说的是这个理,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我尽快办好,只是你也要好好准备比赛了。”独孤冥月和君霏羽点头,目的达到了,两人也不多留,在大长老赶人之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