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她并没有第三次见到白胡子老头,但是她却遇到了赤影,从而怀疑白胡子老头的用心。
她思考了半天,想的脑子都有些疼,却还是没有想清楚原因。
她素来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况且现在她对老头起了疑心,即使以后遇到,她相信自己也不会轻易吃亏。
想到这,君霏羽便把心中的疑惑按捺了下来,着眼于眼前的事,便听到李晏担忧的询问:“君小姐脸色有点不好看,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君霏羽不动声色的收敛了表情,目光直视着李晏担忧的神情,缓缓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想到那赤影剑实力强横,怕是世间鲜有敌手。”
她这话说的倒也没错,李晏在听到君霏羽的话后,显然也是想到了假赤影爆发出来的实力,脸色一时间有些难看。
君霏羽眼眸闪了闪,唯恐再待下去李晏又会问出什么犀利的问题来,又坐了一会儿她便借故提出了告辞。
“李管家,你伤势未好,应多注意注意,我就不多叨扰了。”
“多谢君小姐关心。”
李晏连忙要起身表达谢意,君霏羽抬手阻止了他的行为,留下了一瓶有利于伤势恢复的丹药之后就离开了屋子,转身去了公孙夜和风的院子。两人都是年轻人,伤势恢复的比李晏要快多了,尤其是经过团子改造过的公孙夜,君霏羽过来的时候,他都已经能下床走动了,此时他正吵着要去看望君霏羽,刚好与前来探望他的君霏羽目光撞到了一起
。
“姐姐,你来啦!”
连忙绕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公孙夜快步跑到君霏羽面前,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
“这是怎么回事?”
瞥了一眼公孙夜身后松了一口气的仆人,君霏羽淡声询问着,公孙夜眼里闪过一抹懊恼,他低垂着脑袋,乖乖说了实话:“我想去看看姐姐,他拦着不让我去。”
对于公孙夜的话,君霏羽并没有太多感动,反而冷下了脸色。
“你好了吗?现在是你有余力关心别人的时候吗?”
“可是……”姐姐怎么能是别人呢。
公孙夜剩下的话自动在君霏羽寒霜一般的眸子中消弥于无形。
“姐姐,我错了。”
低垂着脑袋,公孙夜乖乖认错,耷拉着的肩膀暴露了他此时沮丧的心情。
君霏羽面色稍缓,“我没事,你自己把自己照顾好才是正经事。”
听出了君霏羽并没有真的生气,公孙夜倏的抬起头,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风也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君霏羽断没有来了却不去探望的道理,别说这样会不会令人寒心,就是她自己也过不去心里的坎。
陪着公孙夜坐了一会儿,她见天色不早了,便要去隔壁看看,公孙夜却舍不得就这么和君霏羽分开,他吵着要一起去,君霏羽拗不过他,便只能点头同意。
风的恢复情况并没有公孙夜好,此时只是勉强下床罢了,加上几人都不是多话之人,最后反倒是君霏羽留下了一瓶丹药就离开了。
“我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养着,别闹,知道吗?”
出了风的住所,外面天色已经差不多黑了,君霏羽不放心的叮嘱了公孙夜两句,便打算回去。
适才出了门,却遇见了熟人。
她记忆甚好,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中午给她送饭的管事,对方也看到了她,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欣喜。
“君公子,可算是找着你了,门主说有事要找您。”
君霏羽挑了挑眉,心下有些疑惑唐叶阳有什么事找自己,面上却是做了个请的姿势:“劳烦你带路了。”
管事也不耽搁,带着君霏羽匆匆离开。
一柱香后,君霏羽出现在了她上午待过的大厅。
“唐爷爷,听说你找我?”
人未至声先到,唐叶阳听到她的声音,脸上立马露出了一抹笑容,等到君霏羽进门,他挥手让众人退下之后,就直入主题。
“丫头,你要这功法是不是为了把自己本身的修为过渡给别人?”
对于唐叶阳的话,君霏羽并没有太过惊讶,毕竟外界传闻雾隐门的密宝可不就是让人重新修炼的嘛。
相比之下,她更好奇的还是唐叶阳问这个的目的。
莞尔一笑,君霏羽压下了自己的思绪,含笑点头:“唐爷爷所料不错。”
说话的时候,她就一直观察着唐叶阳的神色,见自己承认之后唐叶阳似乎松了口气,君霏羽眼中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却并没有到达眼底。
下一秒她就听到唐叶阳含笑的询问:“霏羽你可知道雾隐门为何会在这里建立山门?”
君霏羽脸上带着一抹疑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心中疑惑,君霏羽配合的出声:“晚辈不知。”
说起来也确实有些奇怪,雾隐门前些年便是在雾隐城中,后来才整个门派都迁移至郊外的,甚至连旁枝都没有留下,深居简出多年,虽然名声依旧响亮,可其实外界一直都找不到雾隐门的行踪。
照理说一城以一派命名,这无疑是天大的荣耀,雾隐门是舍不得轻易放弃的,可偏偏,它就是放弃了。
君霏羽脑海里思绪迭起,因为唐叶阳的一句话而泛起了波浪,她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只是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的姿态。
似唐叶阳这般身居高位又年事已高的长者,最喜欢的其实不是晚辈对其如何讨好,他更期待的是晚辈能够看中自己,尊敬自己。
此时君霏羽恭谨的神色落在唐叶阳眼中无疑让他十分满意,他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当下也顾不上卖关子,笑着就把事情说了出来。
“当年选择这里,其实也有你母亲的意思,因为,这里有一汪灵泉,能与你修炼的功法相辅相成!”
君霏羽心头一跳,饶是她再聪明,也没有想到答案竟然会是这个。
“娘亲、她如何知道……”
说到这君霏羽突然噤了声。是了,这功法既然是娘亲留给她的,那么知晓这些又有什么好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