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丛中等待了半个时辰景宣,眼看着漏洞再一次出现,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双目紧紧盯着最后一队的最后一个人,他的脚步踩在地上却仿佛踩在了景宣的心上,距离拐角六步,五步,四步。
三步,两步。
景宣的身子慢慢拱起,伴随着巡逻兵最后一步的跨出,景宣身子前倾,脚尖猛在地上一点,身子腾空而起,飞掠向了庭楼。
身子刚刚贴近庭楼的柱子,景宣立刻转过身,躲在了柱子后面,不多不少,刚好躲过第一队第一个人的视野。
深深出了口气,景宣的身子紧贴着在窗沿之下,缓缓地挪动步子,然后趁着巡逻兵的转身,再一次躲在了柱子的死角。
来回六七次,景宣双手勾到了楼层交界的棱角上,手指紧紧插进浮雕的空隙,身子轻巧的一翻,再次躲过巡逻兵的视野,停到了二楼石雕包围笼罩的阴影下。
楼层一共有十八层,洛各在第一层,到了第二层就好办了,巡逻兵的眼睛不会一直朝上看,在天泰山爬石壁的功夫此刻刚好用到,强力的手指成了景宣最好的工具。
攀附在险峭的庭楼外并不费多大力气,一边留意身下的巡逻兵,一边朝上飞跃,双手轮番抓拿,很快就到了第九层。
景宣所爬的地方是庭楼两面的棱角,所以 刚好可以看到庭楼的东南两面。
可当景宣抬头一看的时候,不由张大了嘴,他诧异地看着东西两面分别攀附的两个黑影。
两个黑影,那自己追踪的黑影到底是哪一个,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景宣眉头紧皱,一动不动盯着两个黑影。
东面的黑影紧贴在窗沿的细缝下,双脚扣在浮雕内,眼睛则透过细缝密切监视着屋内。
而南面的黑影则如同一个壁虎张开四肢,手指已经没入石质的墙壁内,伸着脑袋侧看,并没有看屋内,而是盯着东面黑影的一举一动。
接着月光,景宣终于看清了黑影的面目,竟然是飞天壁虎阎王乖,他来干什么,难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东面的黑影想拿下东西,而阎王乖想铲除东面的人。
想到这里,景宣恍然大悟,之前他追的人就是阎王乖,而阎王乖之所以快速飞奔,也是在跟踪别人,这才跟到了庭楼。
无论东面的人和阎王乖想要干什么,只要自己不暴露就一直掌握主动权,即使阎王乖黑吃黑,自己也可以将阎王乖吃掉,景宣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身形快速扭转,道气凝聚在掌心,十骨吸魂的利刃浮现在了指间,随后立刻插入墙壁中,朝庭楼的北面移动。
到了北面庭楼的第十层,景宣心中暗喜,北面既可以看到偷窥别人的阎王乖,又可以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庭楼内的情况,至于东面的人,自有阎王乖看守,自己就坐等渔翁之利。
庭楼内的娇喘声还在继续,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景宣勉强地可以看见,洛各的身前竟然有两个身材姣好的女子,都身着纱衣,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蕴,洛各的背上还有女子轻轻揉着肩膀,两侧两个纱衣早被撕烂的女子,正满面羞红地给洛各扇着扇子。
床榻之下,还有一群起舞的女子,这些女子无论是身材还是面容都是千里挑一,淡淡的薄纱紧紧裹在优柔的酮体上。
裹在娇躯上的纱衣更加勾勒出了她们天生丽质的身材,这样的纱衣非但没有一点遮拦的功效,反倒更加诱人。
一股邪火从身下冒出,景宣赶忙摇了摇脑袋,吞咽了几下口水,深深吐出几口气,这才缓缓将身体的燥热压下。
这样的情景简直比春药还致命,要不是忍耐力好,可能早就忍不住了,难怪阎王乖不偷看庭楼内,而是盯着黑衣人看。
大约又过来半个时辰,庭楼内的声音才渐渐小起来,洛各终于垮掉了,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将身边的女子推开,女子们也知趣地走开了,她们知道主人休息的时间到了,要是晚上一直这么下去,白天还得对付江湖上的高手,别说是人了,牛都受不了。
要说是色子头上一把刀,这刀不仅利,而且毒,一个精壮要是埋在女人窝内,要不了半年也得歇菜。
洛各修罗的修阶,自身的气力自然不比说,就是上百也大汉他都不会放在眼里,可是眼下却被不到二十个柔弱的女子撂翻,动都动不了一下,可见色的威力。
男人凭借厉害的武器实力打下江山,但是却会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只是女人有对付男人的武器,那就是色。
夏桀的美喜,商纣的妲己,周幽王的褒姒,吴王夫差的西施,陈后主的张丽华,五代十国蜀后主,南唐后主李煜那个不是因为女色丢了江山。
女人们走出了庭楼,嬉闹一番分别走进了不同的楼层,不同的房间,这庭楼俨然就是洛各的后宫。
过了半晌,洛各才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准备熄灯睡觉,这时候庭楼的门响了。
“二爷,出大事了。”是洛三的声音,直到这些女人走了,他才敢敲门。
洛各叹息地说道:“怎么人没死成?”
“死了,只不过还有人死了。”洛三急切地说道。
洛各道:“怎么你没收住手,把三个全杀了。”
“没有,阮世还活着,是大堂主和二堂主死了。”洛三在门外来回徘徊,他很急躁。
景宣心中一惊,难怪洛三知道阮氏二兄弟死了并不惊讶,原来都是洛三杀的,洛三得知大堂主和二堂主被杀所说他们不该死,就更核实了洛三就是杀人凶手。
那洛三杀阮氏二兄弟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让英雄帖招来的人自相残杀,这才留了阮世一条命。
阴毒,老辣,凶狠。
一听洛三的话,洛各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赶忙叫洛三进屋,屋内淫糜的气息还没散尽,洛各也顾不上,紧紧抓住洛三的手道:“快快,全部告诉我!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