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书记和省长看似没什么区别,可是区别大了,张鹏飞要学的东西多了,他必竟还年轻!当然,常峰同志……也是一个不错的好苗子!”

“是啊,你这话说得对,不过他们现在唱的这出戏不错,我很想听他们继续唱下去!”

“哈哈,你啊你……难道就喜欢看这种乱账?”

韦远方大笑道:“这不是乱账,明明就是杀鸡儆猴嘛!”

“哈哈……”

首长的办公室里响起了两个人的笑声,他们的目光和思绪飘到了千里之外。同双林省的干部一样,他们也在等待那个结果,等待张鹏飞把戏唱完。

白冬与秋红被按在床上之后,很快就交待了实情,他们集团的成长之路虽然不择手断,但总是徘徊在法律允许的边缘,同众多企业一样,他们还不算“违法”。而对于程建设这个案子来说,他也完全是清白的,李瑞杰自认为从刘艳手中得到了最真实的情况,熟不知白冬与秋红骗了所有人,也包括白艳。

说到秋红名下的大笔金钱和多处房产,确实是经久集团的合法财产,只不过被白冬转移到了秋红的头上,名义上他告诉妻子刘艳,这些钱是送给程建设的,因为程建设帮助他们拿到了多个项目。刘艳信以为真,她哪里猜到有些项目确实是秋红出的力,但有的只是偷偷借用了程建设的名头,程建设根本没有出力,甚至被蒙在鼓里。而另外有些项目,完全就是秋红利用美人计得手的,与程建设有没半点关系。

白冬之所以把自己的钱利用这个借口转移到秋红的名下,完全是为了以后着想。白冬深知与刘艳之间早晚要分手,两人一但离婚,那么经久集团的财产就会一分为二,他将损失惨重。因此,从多年前开始,他们两人就互留心眼,都在偷偷转移财产。只不过白冬的手腕比刘艳聪明,方式也多种多样,表面上通过一些正当手段把钱转移,但暗中还与秋红联手,这就是刘艳所不知道的了。至于刘艳弄钱在外面偷偷成立公司的事,他却假装不知,用以麻痹刘艳。刘艳哪里知道,自己这些年划拉的那点钱还没有钱红所掌握到的财产多呢!

真相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虽然程建设没有问题,但由于他的身体毛病,他已经提交了辞呈,申请提前病退。其实每个人都明白,即使他的身体没有问题,也不会继续干下去了,家丑不可外扬,秋红出了这样的事,程建设已经抬不起头来了。

更令程家无法接受的是,早在程铁山与秋红相识之前,秋红就已经是白冬的情人了,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怀上孩子的秋红与程铁山结了婚,而他们的孩子其实是白冬的。秋红爱的是白冬,对程铁山没有半点感情。这个事实差点要了程铁山的命。

事情真相出来之后,张鹏飞特意来到医院看望程建设,虽然为他洗清了冤屈,但是他显得更加憔悴了。

张鹏飞拉着程建设的手,安慰道:“老程,组织上会批准你退的。本来我舍不得你,可是想了想,退就退了吧,我支持你退下来。”

“谢谢张书记,就您懂我。”程建设说着说着,眼睛又湿润了。

张鹏飞扫视了一圈,问道:“铁山呢?”

“在家里呢,废物一个……要死要活的,哎!”程建设无奈地摇头,同儿子相比,他更加的坚强。

张鹏飞说:“老程,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你要理解铁山,他是一个好孩子,对秋红动了真感情,所以……”

“是啊,我当然明白,可是他就是不相信我的话,当年我就说过,看秋红不像好女人!”

张鹏飞摆手道:“好了,好了,过去的事情咱就不提了,你好好养病。现在退下来了,就要把心放宽。”

程建设点头道:“您不用管我,我没事,肯定死不了,我还要留着这条老命看着双林省的发展,看着延春的变化,张书记我在看着您的成功!”

张鹏飞欣慰地说:“老程,有你这句话,我们会努力的!”

程建设扶着床头坐起来,说:“黄石县的问题……怎么样了?”

张鹏飞叹息一声,说:“贪污数额巨大,农民损失惨重啊!当地的干部太狡猾了,欺上瞒下,我们省里特拔款全被他们几个分了!”

“妈的,这帮王八蛋,李瑞杰手下没有好东西!”程建设气得咬牙切齿,他看向张鹏飞说:“张书记,都说是他害了我,现在找到证据没有?”

张鹏飞说:“刘艳承认了,但是没有据体的证据,李瑞杰自己又不承认,现在还在调查。”

程建设低下头,狠狠地捏着拳头。

张鹏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不能让你白白受苦!”

“谢谢您……”程建设哽咽得想哭,但还是忍住了。

手机响了,张鹏飞掏出来接听,是政法委书记崔明亮。

崔明亮汇报道:“张书记,按照纪委陈副书记的指视,我们搜查了李瑞杰的家里,结果发现了重要线索,对程副主任栽赃陷害的就是他!”

“能确定吗?”

“千真万确,我向您详细汇报一下。情况是这样的……”

“等下,我马上赶过去!”

“好吧,我在省厅的办公室。”

“知道了。”张鹏飞放下电话,看向程建设说:“老李就是那个害你的混蛋!”

“证实了?”

“对,证实了,我现在马上就过去听情况,看来这个案子要收了!”张鹏飞兴奋地站起来。

程建设眼里满怀希望,看着张书记的背影十分的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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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很快就来到了省公安厅,坐在崔明亮办公室的还有新到任没多久的双林省政法委副书记曾胜利。曾胜利虽然说是副书记,可是只管管政工、法律方面的工作,其公安厅长的实权还掌握在崔明亮的手里,他的心情可想而知。而崔明亮表明上却很重视这位助手,碰到“重要”行动,都要带上他。

张鹏飞同曾胜利是第一次见面,崔明亮做了介绍。张鹏飞握着曾胜利的手说:“曾书记,你没来之前,老崔总向我抱怨工作太多,他一个人忙不过来,现在……我看他还有什么话说,政法委要是再出问题,看我不收拾他!”

言谈间仿佛早就忘记了曾柔那件事,与曾胜利像老朋友一般。

曾胜利谦虚地说:“张书记,崔书记觉悟高,业务精湛,我是过来学习的。”

“呵呵,你太谦虚啦,谁不知道你也是法律方面的专家啊!”

张鹏飞亲切地拉着曾胜利坐下。崔明亮也笑道:“是啊,张书记,自从老曾到了之后,我现在比过去轻松多了,呵呵……”

张鹏飞抽出烟分发下去,曾胜利硬着头皮给他点了烟,心里郁闷到了极点。在坐的三人他职位最低,当然要给两位领导点烟。相比于过去在公安部里的好日子,他现在真是度日如年。

张鹏飞看向崔明亮说:“你都掌握到了什么,能证明李瑞杰就是那个栽赃的人?”

崔明亮得意地指了指办公桌上的一台打印机,还有一些文件,微笑道:“这台打印机就是从他家里搜查到的,这些文件出自这台打印机,经过我们科学的鉴定,完全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些举报信就是出自这台打印机。”

“这个真的准确?”

崔明亮得意地说:“完全没有问题,每台打印机的针头和墨盒都有各自的特点,鉴定这个一点也不难!”

“这种鉴定能当成证据?”

“可以。”曾胜利也开了口。

“好,很好!”张鹏飞兴奋地搓着双手,“那于臣那事……怎么样了?”

崔明亮笑道:“叫您来还有一个事,就是于臣这件事,那位女警官已经承认了,他就是李瑞杰的情人,是李瑞杰亲身把毒药交到她的手里,由她放进了于臣的菜里!”

“哼,怪不得谁也没有查出来!”张鹏飞气道。

崔明亮说:“这个女人干过刑警,我们搞的那一套她都懂,事后也没有任何的反常举动,当初我们对这些人审了又审,她没露出任何的马脚,一直都在忍着。这不现在感觉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了,担心今后有人查出来,就想带着孩子跑到国外,就找老李要钱,否则……我们还是发现不了!”

张鹏飞点点头,说:“狡猾啊,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还是成功了!”

“是啊,这就是正义的力量!”曾胜利拍着胸脯说道。

张鹏飞问道:“陈书记知道了吗?”

崔明亮说:“她正在进行突审,情况已经知道了,不过材料还没有送过去。”

“走,我们现在就赶过去,我要让李瑞杰亲口承认!”张鹏飞突然有点像个小孩子,一想到病床上的程建设,便对李瑞杰恨到了极点。他想亲眼看到李瑞杰承认错误。

曾胜利没有跟着,看着张鹏飞带着崔明亮走了,心里更加窝火。可是窝火也没用,他现在明白自己就像当年秦国的太子,他是人质。一但乔炎彬那边有何举动,他就是第一个挨张鹏飞收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