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金山去找他们时,他们还反过来怪马金山多事,要不是他这么搞,早就得到钱了!大部分的人心是自私的!

马金山没想着让大家把自己当成英雄,整天念着自己的好,可是没想到之前的部下却反过来怪自己,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他是一个正义的人,可是在现今社会下,正义的人多半是不讨好的。后来宋亚男又自杀了,更让他失去了信心,他也有些动摇了,主动要求去金翔上班,只是他最后的坚持。其实他心里也在问自己,再这么搞还有什么意思?金翔只要投产,所有人都皆大欢喜,员工还会得到更多的补偿,那些荒废的矿山会继续采矿,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折腾呢?

张鹏飞的“冷言恶语”,反而更让他清楚了,他不得不承认,领导说得是对的。张鹏飞不是坏人,自己也不是坏人,可是自己选择做的事明显与现实不相符。既然张鹏飞说金翔的事早晚都会管到底,自己还要争什么?

“张书记,难道我……我一直都是错的吗?”马金山的眼中闪动着泪光。

张鹏飞叹息一声,说道:“你没有错,只是过于偏激,总瞄着社会上不好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想想好的、积极的一面?当然,我说这话,并不是说坏事不存在,而是我们本身要积极一些。”

马金山默然点头,说道:“您说得对……”

“老马,你告诉我,你和宋亚男……”

马金山的脸红了,摇头道:“我一直都把她当成朋友,但不是那种,我……我从来没有和她……”

“我懂了,”张鹏飞笑了,“那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女人?”

“我……我……”马金山的脸更红了。

“你有心上人?”

马金山躲闪着目光,最终点了点头。

张鹏飞看了眼卧室的方向,笑道:“我认识吗?”

马金山摇摇头,又不好意思地笑道:“没用的,不行的,她已经结婚了……”

“哎!”张鹏飞叹息一声,起身道:“我刚才说了那么多,只是想让你振作起来,你能明白吗?”

“张书记,我懂了,您放心,我……我不会再主动找金翔的麻烦了!投产……投产也好,如果能解决所有问题!”

张鹏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组织上会考虑好你的位子,等吧。”

“嗯……”马金山一脸的漠然。

张鹏飞离开的时候又看了眼卧室的方向,并没有多说什么。马金山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松了一口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卧室。

卧室门一开,走出一位高挑的少妇,少妇媚眼一笑,走到马金山跟前说:“他很关心你,是不是?”

“张书记不是坏人,就是……就是没像传说中那么硬气!”马金山摇摇头。

“老马……”女人伸手拍在他胸口,“你的心上人是谁?”

“我……”马金山摇摇头,推开她的手说:“乌云,你不要这样,你已经结婚了。”

“是啊,我是结婚了!”乌云咬着牙,神情冷艳地说:“老马,你的心上人就是我,对不对?”

“不是……”马金山摇摇头,“天快黑了,你还是回家吧。”

“他今天不在家,出差了。”

“那你更应该回去,我……”马金山紧张起来。

“你怕什么?”

“我不怕,我是替你着想!”马金山不敢直视乌云的眼睛。

“我不用你替我着想……”乌云突然扑了上来,双手环在他的腰上说:“老马,我今天晚上不走了,好不好?”

“不要……”马金山感受着她波涛汹涌的身子,一动不敢动,他是个成年男人,多年没有女人相伴,又如何抵抗得了乌云这样的尤物?

“老马,你很喜欢我,为什么就不能把我留下?我结婚了……也可以成你的人……”乌云说着,抬起双手抚摸着他的胸口,然后脸贴过来,红唇吻在了他的嘴上,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吻着。

“不要,不许……”马金山的抵抗就快要崩溃了,他仍然一动也不动,心里的防线正在瓦解。

“金山,我对你的情……永远不变,这辈子就爱你一个,你应该懂的……”乌云说着,红唇吻在了他的嘴上。

“唔……”马金山说不出话了,但是他的手已经没有任何指引地抚摸到了她的腰,滑到了丰挺柔滑的臀部。

“啊……”乌云娇嗔一声,“对……就这样抱着我,用力……你行的,你可以的……”说完,再次吻上他的嘴,一条柔软的香舌,滑进他的口腔,与之缠绵嬉戏。

马金山沸腾了,忘我地吻着她,双手在她的臀部抚摸、揉搓,男性的生理被唤醒了……

“老马,再摸我……用力,快……”乌云失去了自控,缩在他怀中扭动着身体,感觉到他下面有个坚硬的东西抵在自己腿根,伸手就握住了。

在那一瞬间马金山打了个机灵,猛地抬头看向乌云,用力把她推开,拉着裤子说:“不能这样!”

“老马!”乌云险些摔倒在地上,“你……你难道不想吗?”

“走……你给我走!”马金山突然指着她大骂,“贱女人,你已经嫁了别人,不要再找我了!滚……你给我滚!”

“你……你……”乌云呆呆地盯着马金山,捂着脸跑了出去。

“啊……”马金山扑在门边又骂又喊,痛苦得仿佛要撕碎了自己的身体。

跑出去的乌云突然停下了,明白过来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无非想让自己离开。她擦干净脸,走回到门口说道:“你心里有我的,我还会再来的!”说完才离开。

“他妈的,他妈的……都他妈的!”马金山跪在了地上,痛哭起来,也不知道他在骂谁。

乌云跑到了楼下,整理了一下着装,又擦了擦脸,四外看看没有熟人,这才缓步走了出去。

“果然是她!”

就在对面的小吃部里,张鹏飞站在窗前看着乌云的身影点点头。其实他早就猜到那个女人可能是乌云,因为她身上的味道同米拉差不多,那是他们西北特有的一种香料。

看着风姿迷人的乌云,张鹏飞想到了自己的王云杉,心里一阵惋惜,也不知道是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