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监狱里的时候,为了能尽快出狱给孩子治病,努力挣表现给自己减刑。”

“出来之后,骗我说你赌钱,从这里拿到了手术所需要的资金。”

“甚至勉强自己陪我睡了一个月,为的不就是再次怀孕,可以用脐带血给豆豆做手术吗?”

“栗栗,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别说了。”

提到那段艰苦的岁月,真的很难让人不忆起悲伤的过往。

而那段记忆,正是她拼命想要忘记的。

忍住心头的悲伤难过,林栗倒抽口气,抬眼温凉的盯着他,“方亦辰,你知道也没什么用了。从出生到现在你没见过孩子一眼,除了她体内流着你的血以外,我实在不知道孩子跟你还有什么关系。”

说罢,她便心神失措的想要逃离。

路过男人身侧时候,手腕却忽然被他扣住。

林栗眉头一皱,下一秒人已经被拉入一个结实的胸膛中。

她的额头撞上方亦辰的胸口,吃痛着来不及反应,下巴已经被他的长指抬起。

所有的呼吸和思绪在一瞬间被他全部带走,男人大掌拖住她的脑袋,温润的舌便滑入口中,栗栗,好久不见。

方亦辰阖上双眼,贪心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突如其来的吻,宛如狂风暴雨般让她猝不及防,林栗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忘了挣扎。

而方亦辰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紧她,紧些,再紧些。

越来越多的慌乱几乎快将她吞噬,林栗终于恍然清醒,惊慌着开始大力挣扎起来。

几乎是林栗反抗的一瞬间,方亦辰就松开了她。

男人墨色的眸子像沉着一谭深渊,有着许许多多故事,他始终睐住她温柔浅笑,嗓音深情:“栗栗,一定要等我。”!$*!

方才疯狂缠绵的吻,早让她乱了阵脚。听到男人苦涩的声音,差一点就击碎了林栗心底好不容易筑起的铜墙铁壁。

她不能这么没用。

受过那么多的哭,不能仅仅这样,就想再次回头。

可直到方亦辰离开许久,林栗都错愕着愣在原地,脚上就像被人上了一道枷锁,桎梏着难以动弹,只能在方亦辰圈给她的世界里,画地为牢。

而那胸口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浅浅抽疼,又是什么?

……

方亦辰,入狱了。

林栗以为自己失控一段时间,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可无论是全身心投入工作,累坏了身体,还是整日放纵,借酒浇愁,都再也无法让她开心起来。

就像是前半生做了一场大梦,如今终于梦醒时分。

债是讨了,可她却半点没有胜利的快意或成就感。

有的只是无尽的失落与一次次失眠。

也不知道……方亦辰在监狱里过得好不好。

林栗在办公室小憩的时候,助理神色疑惑的推门而进。

她的睡眠质量变得很差,但凡听到一点动静,都能从梦中惊醒。

睁开看向对方,没有责怪:“什么事?”

“Linda姐,这里是今天方式的人送来的资料。”

“方式的人?确定是给我的?”

林栗清醒过来,方亦辰已经入狱一个多月,现在还会有谁找她?

“确定是给你的。”

“知不知道送文件的是什么人?”

“好像是方亦辰的助理。”

闻声,林栗的细眉不动声色蹙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