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门!”
林凡对叶寻欢道。
叶寻欢点头,他从来没有把求生的希望放在月云初晴的身上,没有打算让月云初晴为自己等人求情,从一开始他和林凡几人才是命运相连的。
拔出银色的剑,剑身微微颤抖,发出刺耳的剑鸣声,甚至压过了地宫里鬼哭狼嚎的声音。
在那锋利的剑气之下,历经数千年的封印纸符瞬间燃气火焰,火焰燃烧的颜色,是那地宫里独特的火焰颜色,凄惨的白色。
当封印符纸被燃烧干净之后,巨大的铜门瞬间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动静,好像是门内侧的一个别门的锁掉了。
叶寻欢挥剑的时候毫不犹豫,但是推门的动作却小心翼翼,好像这铜门无比的滚烫。
嗡嗡嗡——
这么长时间伫立在地宫里,铜门已经有些生锈,但是以叶寻欢的力气想推开不难。
但是这铜门中熔炼了许多种特殊的材质,那些材质让铜门就好像是一个传导声音的装置,厚重的嗡鸣声不绝于耳。
这嗡鸣声听得让人脑袋疼,尤其是现在有些虚弱的林凡,立刻有些有云眼花,天旋地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铜门施了什么法术,只要开启就会致幻的那种类型。
叶寻欢一鼓作气推开了铜门,长久的嗡鸣声过后,然后就是无比的安静,一缕灰尘落下,也没能惊动众人,因为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恐怖了。
如果说刚才身处的那个地宫空间,已经非常的壮观,足以和人类大庄园相比,那么面前的这个地宫空间,就非常夸张了,规模堪比王侯将相的建筑的面积。
身后传来了打斗声,水牛任然在和独眼巨人战斗,虽然独眼巨人的身体多处被水牛拧断,但是尸奴毕竟是尸奴,强大的恢复能力已经逆天。
“水牛!快过来!”
正用双手抵着独眼巨人双手的水牛,疲惫的转过头来,憨厚的笑了笑,“这家伙比我想象的更难缠,我恐怕跟不上你们了,你们快点把门关上!”
“!”
众人一愣,莫非水牛从一开始就已经打算牺牲自己缠住光头独眼巨人,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能杀死光头独眼巨人的人。
“快走吧,如果你们在这停下脚步,就会被月云长海追上,那我们都得死……至少我们要对得起王建峰啊……”
林凡顿时感觉的呼吸十分困难,进入这个地宫,王建峰已经牺牲了自己,现在又轮到水牛了?
吼!光头独眼巨人狂吼一声,山洞震荡,然后泰山压顶一般,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水牛的双手之上,水牛的手臂肌肉隆起到了极致,甚至已经流出血,不停的颤抖,但一直
在坚持着,看着林凡他们憨笑。
“林凡!快走吧!”
叶寻欢一狠心,将大铜门用最快的速度关上,关门的时候他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声音,不知道是门太过沉重,还是他的心太过沉重。
当铜门关上的一瞬间,好像瞬间和外界发生了阻断,嘈杂的声音消失,里面是静悄悄的。
这个地宫极其的昏暗,而且构造十分的奇怪,那大片的建筑群是在他们脚底,换句话说,他们好像站在了一个考古坑的前面,而那些地宫是被一点一点精心挖掘出来的。
但显然不是这样的,那片建筑群并不是用来居住的,而是祭奠,就像人们会给逝去的亲人焚烧纸币和纸房子,是一样的道理。
把这样一座耗费巨额人力物力的庞大建筑群,用来祭奠一个逝者,这个逝者难道是帝王?
这是帝王的墓穴?
林凡心中震动,很奇怪,来之前,龙翔市大领导已经跟他说过,这里只是帝王墓葬的一个右翼,整个帝王墓葬不知道有多少处这样的地宫。
一个右翼墓葬,就有如此庞大的规模?
已经刷新了林凡的世界观,而且还埋藏在了大地数百米之下。
“你们看!”
叶寻欢忽然惊讶的声音,让众人心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在庞大的建筑群上方,那个有些微弱,也是唯一的光芒释放的地方,其实是一口被无数铁锁吊坠的棺椁,那棺椁的木头一看就极其高贵,是漆黑色木头底色,上面有着金
色的龙纹。
“难道真的是帝王的墓葬?”
叶寻欢脑袋嗡嗡的,如果当初知道这是帝王的墓葬,家族肯定不会派他进来的,毕竟帝王的墓葬是不能轻易碰的。
“不是,那些龙纹是后画上去的,这并不是帝王的棺椁,依然是王侯将相的级别,但一定是和帝王关系亲近的诸侯。”
“你说这些龙纹是之后有人故意添加的?”林凡皱眉。
“嗯。”
在墓葬之中,一切不合乎常理的事情,有的时候都是最为致命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找出口,不要动这口棺椁,在棺椁上面有我族人的封印,里面是大不祥之物。”月云初晴提醒众人。
“该不会你们月云家族的先人,把这口棺椁的主人变成尸奴了吧?”林凡问。
他至今都记得,在南疆群山,在一片乱葬岗,全真教的一代掌教马丹阳,被人面朝下放在一个破旧的棺材里,而且那里还是聚阴之地。那也是他得到了马丹阳藏了千年,就算化作尸奴也努力保存的玄清功。那个时候,林凡还是刚刚下山,对一切都不甚了解,但是现在把当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组合在一起
,似乎就能得出一个结论。
他前去巫门王家,去帮助王家的老太太治病,虽然治病失败了,但是在南疆也是第一次见到月云初晴。
现在想一想,月云初晴为什么会出现在南疆那个地方?而且马丹阳在灵魂消散之前的最后一刻清醒,不断的呢喃着左边阴云,右边邪月……
看来马丹阳长老就是被月云家族的人杀害,并且藏在南疆群山中的!
月云初晴的反应倒是出乎林凡的预料,没有一丝犹豫,直接点点头,“是呀。”“那你是知道这口棺椁的主人是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