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何事?”

“应当是有关于韶华宫的那个女人的事儿。”折遇向来是个不懂转折的性子,是以,即便是提到韶华宫这样对于淳于翎是禁地之时,也并什么无忌讳之意。

他话音刚落,空气仿佛一下子被冻住了一般,从盛夏一下子落入了寒冬腊月里。

软榻之上的那个黑衣男子五指渐渐收紧,紧紧的握成拳,浸着寒冰渣滓的声音缓慢响起,“关于她,有什么好说的?”

不待折遇回答,淳于翎干脆利落的寒声道,“类似的消息,本王不想再听到一丝一毫。”

“是,属下知晓了。”

房内一时之间陷入了寂静,死一般的沉寂,偏二人对于身处在这般诡异的气氛之中皆是没有什么不适之感。

淳于翎紧紧的抿着薄唇,半张脸陷入了黑暗之中,挺拔深邃的轮廓在黑暗中神色莫测。

不行……他现在的情绪不宜有大的波动。

况且,那个女人现下过得水深火热,他更是没必要为此生气。

自从他有了无上的权势,荣耀之后,便让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得到了该有的惩罚。

她之于他,不过是一只随时可将之捏死的蝼蚁罢了。

他开始努力平复着心中的那些不好的情绪。

“那几家商铺的事儿查的如何了?”这般诡异之事,一看便是背后有人搞鬼。其实淳于翎并不在意这背后之人想要对帝都,甚至不在意那人对整个曲荣有着什么不良企图。

只是,让他在意,让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是生活在这帝都的。

是以,他倒也是对这背后之人有了那么一点兴趣,想瞧瞧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其中一个商铺,是一家粮油店,由一个叫倪百万的中年男人经营着的。趁着帝都内这一阵的不正常,他赚了不少钱。可是账上却一分钱也没有。经查实,全都入了宁安侯的口袋里。”折遇说道,“倪百万本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商人罢了,只是近年来因着与宁安侯有了接触后才渐渐开始将生意做大。”

“戚围浩?”三字自淳于翎薄唇之中吐出。

“是的,而其他七个商铺账本上的钱全都存进了天下钱庄里的痛一个户头之上。”

“是谁的?可知晓?”

“查到了,是一支来往于帝都与西域的商队。他们常年游走雨曲荣各地,将收集的货物拉往西域贩卖。而后再将西域的那些稀奇玩意儿沿途贩卖给曲荣人。”

“商队?”呵……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那商队现下的位置在哪儿?”

“属下查了查收回来的各个城池的通关信息,现下大概还在曲荣边境处徘徊。而后,应当就会往曲荣来了。依照他们走走停停的行程,大约需要两三个月左右才能到达帝都。”

“既然如此,”淳于翎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了抚下巴,“这些日子盯紧些,万不可跟丢了。”

“是,属下会传信叮嘱的。”

“南方的洪灾查的怎样了?”从千棉阁回来后淳于翎便吩咐人去查探九黎所说的异样。

也并非是说不信九黎的,正是因为信才要去查明情况到底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