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有办法就是有希望啊。”九黎对于折风所言喜出望外。

“这个办法,是祁翁想出的,本还不够成熟,可是因着此次,王爷意外再次毒发,导致寒是不稳定了,祁翁才不得已将此法说出。”

“祁翁?”九黎问道,“是那个江湖神医,祁翁?”如若折风口中的祁翁真是九黎所晓得的那个祁翁的话,那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根除寒噬呢?毕竟,连神医都没有万全的把握。

“不错,就是您口中所言的祁翁。”折风点头,道,“祁翁已有一方法,只是……”

“究竟是什么办法?有总比没有的好,你们究竟在顾忌什么?”九黎问道,都这般紧急的情况了,他们怎的还有时间跟这儿磨磨唧唧的呢。

折风甚为为难,随即他眼眸转动,道,“对了,这个时辰,祁翁应当来了凌云阁了,这个办法是他想出来的,属下去将他请来,也好瞧一瞧王爷的情况。此处,就有劳梅大小姐多费心照料了。”

说罢,折风对九黎拱了拱手,不待九黎说话,径直开门离开。

见行事这般风风火火的折风,九黎叹了口气,随即,看向了躺在床榻上的人。

九黎进来后,折风便将纱幔都掀开了,是以,这有阳光透进来的房间是亮堂堂的。

窗外的映射进来的一缕阳光恰好落在了床榻边上,映照在地板之上的光又折射在了床榻上。

给淳于翎苍白的面色增添了点颜色,耀眼。

看着淳于翎安静完美的侧脸,九黎怎么也想不到,往日里高高在上,传言里冰冷如霜,骑着马儿驰骋疆场,战功赫赫的摄政王殿下也会有这般脆弱的时候。

躺在床上,安静得如同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那一直未曾舒展的眉头会轻易的让瞧见的人为之心疼。

九黎就这么看着在阳光映衬下的淳于翎,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了床榻边上。

看见淳于翎额角溢出的薄汗,九黎拿出锦帕,替他擦拭起来。

没想到,淳于翎的心性竟然能坚韧到这个地步,足足忍受了八面的极致痛苦,这是九黎想都不敢想的。

擦着擦着,九黎便想着事情出了神,而手中的锦帕也不在往有汗水的地方抹。

淳于翎感受着在脸上作乱的那只柔滑细腻的手,以及带着馨香的手帕。

虽然非常舍不得睁眼,可他真怕,在由着小黎儿这么擦下去,他该窒息了。

九黎的锦帕正好堵在了淳于翎的鼻子处,而嘴巴,九黎的手则是停在了那上面。

感受着嘴唇上的温热与细腻,淳于翎不禁张开薄唇,轻轻的舔了一口。

九黎猛然回神,方才手上那道湿热,软软的痒痒的触感将九黎唤了回来。

她看向自己的手,正好放置在淳于翎的薄唇之上。

九黎的手,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猛的收了回来。可却在半途中,被截获了。

淳于翎的大手握着掌中柔滑细长的手,道,“小黎儿这是想要谋杀我吗?”

九黎的手动了动,想要挣脱,却发觉淳于翎将她的手握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