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畏惧的就站在门口处,对坐在梳妆台前的梅阮道,“小姐,今日天气甚好,奴婢陪您出去逛一逛吧。”

今日,便是梅阮解除禁足之日。是以,彦儿才会有此一说,否则,按着守卫菡萏院的侍卫那般认真的模样,无论如何,她们都是出去不了的。

梅阮透过铜镜,看了眼站在门口处的彦儿,道,“院门处的侍卫都撤走了?”

“是,小姐,就在方才,已然全部离开了。”彦儿答道。

梅阮打开梳妆盒,瞧了瞧,似没找到令她满意的,“嗒”的一声,又将盖子合上了。

“既然禁足已然解除了,那今日就出去逛逛吧,连点好的胭脂水粉都没了!”梅阮理了理发髻,瞧着没什么错乱之处,甚为满意的点点头。

“是,小姐。”彦儿顿了顿,又道,“小姐,您禁足刚刚解除,是否需要去给老爷请安啊?”

毕竟在这府中,梅瞿楠才是一家之主,梅阮惹恼了梅瞿楠,怕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是以,彦儿才建议梅阮去给梅瞿楠请安。

梅阮拿着木篦子梳头的手顿下,随即,泰然自若道,“好啊,收拾收拾,咱们就去青松院吧。”

“是,奴婢来为您整理吧。”彦儿见梅阮听了她的建议,松了口气。她还真怕,梅阮会因梅瞿楠禁了她的足,从而与梅瞿楠赌气而拒绝前去请安呢。

梅阮望着镜中的那张脸,幽幽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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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棉阁,膳厅。

九黎头发湿漉漉的坐在餐桌前,等着用早膳。

方才的锻炼,因着逸看九黎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以,不动声色的将训练的强度稍稍减弱了些。只是,逸的内心却是十分复杂,毕竟,他猜测九黎的脸色之所以不好,一副彻夜未眠的模样,很大的可能是因为昨晚在她房内的那个男人,淳于翎。

九黎兀自用着膳,吃的甚是香甜,苔姿见此,无奈道,“小姐,奴婢为您把头发擦干吧。”

九黎手上的动作顿住,蓦地,想起了某一日的早晨。她也是这般湿着头发迫不及待的用膳,有一个人,贴心的用内力,帮她将头发烘干了,并且,那人还感叹道她为何不懂得照顾自己。

而后,她还与那人斗嘴争食,一个白面馒头也被那个人吃出了山珍海味般的感觉。

九黎笑了笑,对苔姿道,“好啊,将头发擦干吧。”

随即,九黎凝神,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她问道,“对了,珆缃如何了?”

“小姐,她还没醒呢,奴婢方才去看了,想来,也是很快就会醒的。”苔姿道。

“嗯,那好,将她带出柴房,好生安置,等她醒了后告诉我,我去看看她。”

“是,小姐。”苔姿应道。

苔纹见九黎已然吃好,她招呼着小丫鬟进来收拾了桌子,问道,“小姐,您昨晚给珆缃吃的究竟是什么啊?”

苔纹对此好奇不已,给珆缃混在排骨汤里的东西,比蒙汗药都管用呢。

蒙汗药最多管一两个时辰,而那东西,竟是让珆缃安然睡到了大天亮。

九黎却只是静然的笑而不语,苔纹猛的明白了,九黎这是忌讳着有外人在场。虽说只是一个小丫鬟罢了,可难保会不会是有人放进来的人,毕竟,珆缃就是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