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宓,这样不好吧,万一给别人看到很难解释,会惹来麻烦的。”
眼看一朵莫名其妙的花赖上了秦宓,秦奕莫名就很不爽,尤其这朵花还是白流苏那个妖孽送的。
越想越觉得不安全。
“放心吧!没事的,不在普通人面前现身施法的缔约我已经和它说清楚了,它不敢犯的,否则便不能再留下了。这事以后再想办法解决,眼下,还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吧!”
秦宓宽慰了秦奕一句,把话题转移了。一朵小妖花,最多淘气,又不是白流苏那个喜怒无常的家伙。
“按原定计划,我还需要再筛查一遍。”
秦奕眸光看向走廊的尽头,目前,还有二大难关没有解决,现在已经临近午夜,离凌晨只剩下不足六个小时。
他们所剩的时间有限,对方,亦同样有限。
“我确定就是他们几个,应该不会错!冯宇办事稳妥,这件事交给他没问题的。”
秦宓看着秦奕,“现在我有点儿担心林玥,虽然咱们支走了别人,可叶菲还在,她毕竟也是人类,林玥受条约限制,不能施展法术,全靠体能我怕她不是活尸的对手,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这个活尸出现的太蹊跷,而且,迪老将军和那个秘书长好像都隐瞒了些重要的事。”
“你分析的没错,他们的确试图掩藏真相。”
秦奕淡淡勾了下唇角,“只可惜有人想揭开这个真相,他们想掩盖也掩盖不住,走吧,去看看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欧叶那边追踪的怎么样了,要不要联系?”
两人沿着走廊走远了,声音逐渐掩盖。
两人身影消失后没过多久,紧挨着刚才孟小傲进去的那扇门旁边的房门忽然无声无息的开了。
两个人影赫然出现在走廊中。
表情呆滞的林莜嘉,还有先前她遇到的那个神秘的蓝眸男子。
“很好……非常优秀,看来,我的心血并没有白费……”那人唇角勾起冷冽的笑意。
深邃的眸光轻轻落在一侧的林莜嘉身上。
“咱们也该走了,接下来就靠你推波助澜了!想得到真正的幸福和满足,就得忍受的了别人无法忍受的煎熬和痛苦,准备好了吗?”
“……”林莜嘉默默点了点头。
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丝极深的痛楚一闪而逝。
“何必那样执念呢!”
男子请叹了口气,挥手在林莜嘉眼前轻轻一挥。
林莜嘉身子一僵,眼神缓缓冷了下来。
“出来吧!我的孩子们……”男人抿唇发出一声诡异的哨声。
无数黑点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仿佛平地上蠕动着大片大片粘稠的黑水。
很快,这团黏液就覆盖住了男人和林宥嘉。
一道奇异的乌光闪现,两个人诡异的消失了。
……
秦宓耳廓一麻,那感觉就像被蚊子狠狠咬了一口,酸酸的疼。
“别出声,再闹,关你一年!”秦宓暗中警告,现在她已经发现了自己已知晓和解语花的联系方式了,只要心念所想,彼此都能感知到对方的心意。
“哼!不让说拉倒!等着倒霉吧!”耳垂上滚烫的温度迅速退却,小白花愤愤不平,哼,你才喜怒无常,你们全家都喜怒无常!
“乖啊,回头忙完了我肯定放你出来!”
为了安全,秦宓心念转动,重新把解语花封闭在识海中。
“死女人!你有没有良心!”白流苏的身影从识海中蹦了出来!
“又关我!你这个没心肝的臭女人,亏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现在害的连个人形都无法凝聚,连话也不能说,你还这样对我!气死我了,再也不管你了,谁爱算计你们谁算计你们,关本大爷屁事,哼,等我从你哪儿拿走我想要的东西,鬼才理你们的死活,睡觉!必须赶紧复原,否则早晚得被这个女人气死!”
白流苏非常没形象的四仰八叉躺在了秦宓的识海中,翻来覆去睡不着。
“奇怪……那人到底什么来头,连我都看不透呢……”
……
“知道了欧叶,你继续监控我说的那几个点儿的情况,对,外围摄像头要一直锁定,我要随时知道他们的行动,这件事,你一定要亲自控制,就这样!”
秦奕挂了电话,眸光越发的淡定,他转脸看向秦宓,“一切都在计划内,现在该去迪老哪儿听故事了!”
“你就这么确定她不会真的动手?”
秦宓有点儿不解。
“不会,以她的身手如果真想杀人早就出手了,可目前为止,还没人死在她手里,所以,她的用意很明确,她是在找人,不是想杀人。”
秦奕轻轻摇了摇头。
“可咱们都调查了啊,所有人都不认识河北?”
秦宓更加迷惑。
“你错了,还有一个人没问过。”
秦奕静静注视着她片刻,抬头往迪老的住处凝视。
“你说迪老认识河北?还是……”
秦宓一愣,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与不是现在很难确定,走吧,真相需要一步步揭示,凌晨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会大白的。”
“包括那名凶手吗?你确定要这样?”
秦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是我想这样做,是他想让我这样做……”
“可他这样做图什么呢?”
“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事到如今,咱们已经没得选择了!”
……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迪老卧室门外。
先前警备森严的大门此刻早已空无一人,只有淡淡的药香顺着门缝儿钻出来,若有若无的撩拨着心扉。
“吱呀……”秦宓推开门。
外间的沙发上,叶菲斜靠在暖垫上,风情万种的看着他们。
眸光一如一开始遇到的时候那样赤裸裸的,丝毫不加掩饰。
“迪老怎么样?”秦宓问。
“醒了,身体还有点儿虚弱,精神却已经复原了,你们进去吧,他已经等了你们很久了,想必有话要说。”
叶菲站了起来,“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事了,事情已了,我也该走了。”
“这就走?”秦宓一怔。
叶菲是那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个性,怎会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