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截然不同的两幅嘴脸看的秦宓一阵恶心,真是什么样的女儿什么样的妈,都是一丘之貉。

不打压别人彰显自己就活不下去了?

想踩着我?呵呵!

秦宓轻蔑的扫了一眼面前的这对母女,真给你们脸了,吃定我好欺负?

“我相信诸葛院长的推荐,也相信秦小姐的人品,诸位,让一让吧!”

张叔一直在旁观秦宓的反应,说实话,刚见她第一面时他的内心也是有所怀疑的。

这个女孩儿看起来太年轻了,而医道之术需要时间和经验的累积,若非诸葛云极力举荐,他真不会相信她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可经历了刚才的事,他反而对这名叫秦宓的女孩儿升起了莫名的好感。

被人挖苦讽刺成这样,居然还能保持这份从容淡然,单凭这份心性,这个女孩儿也许真的不一般呢!

“你不能进去!”林莜嘉再也不能忍受秦宓淡漠的眸光,从始至终,她都没抬眼皮多看她一眼,好像她就是个跳梁小丑,根本不值得她多费唇舌。

这种感觉让她极不舒服,强烈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林莜嘉不顾母亲的劝阻不顾一切的拦住了秦宓。

张开手臂挡住门口,“她凭什么能进,我们就不能,明明是我们先来的!”

张管家眸光一寒,沁园是什么地方,她算什么东西,竟敢在这个地方大呼小叫。

没等他开口训斥,一直默不作声的秦宓忽然笑了。

话倒嘴边,张管家却退了一步,他也想看看,面对这样嚣张无理的对手,她会如何反击。

“你嫉妒?”秦宓淡淡开口,三个字却狠狠戳中了林莜嘉心里的痛,俏脸迅速涌上一层怒意。

“我嫉妒你?”林莜嘉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做梦,就你这样,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就凭我能进去你只能等着……”秦宓不咸不淡的看着她。

“我有的你永远都不可能有……”

“我会的你永远也不可能学会……”

“这几个理由够了吗?”

秦宓嘴角勾起冷冷的笑,可这样的笑在林莜嘉眼中,已演变成无边无际的嘲讽!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林莜嘉怒火攻心,什么场合顾忌全都忘了,抬起手臂狠狠朝秦宓的左脸抽下。

秦宓纹丝不动,甚至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嘴角依旧保持着淡淡的冷笑。

她知道有人会阻止林莜嘉,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莜嘉,别冲动,她在激怒你,别上当!”不出秦宓所料,林莜嘉这一巴掌被白志良拦下了。

“你别拦我,今天我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她的,松开!”林莜嘉脸上涌起一片红潮,奋力挣扎,连眼珠子都变红了。

“你忘了咱们今天来的原因了!莜嘉,克制一下,别中了她的奸计。”白志良低声在林莜嘉耳畔吐出一句话。

林莜嘉哆嗦了一下,不再挣扎,看向秦宓的眼神依旧充满了仇恨。

“秦法医,你知道莜嘉的脾气,又想故技重施?大家总归是同事一场,你不能因为她说出了你的真实情况就恼羞成怒吧!”

“我激怒她?白助理,你再仰慕她也不至于黑白不分是非颠倒吧,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找我的麻烦,你眼瞎了吗?”

“助理?”张管家眸光一黯。

“小白是我的助理不假,可他真是美国最顶尖的医学院的高材生,您相信我,他医术非常出众,无论多难的病症他都有办法的……”

秦宓的话和张管家的反应没来由让林莜嘉有些心慌。

先前她讽刺秦宓是个法医,没资格替人诊治,可她似乎忘了她自己也是法医,白志良只是她的助理。

“我女儿说的是真的,我们绝不敢在这件事上撒谎,谁有实力亲自试一下就知道了,反正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您说呢?”

想比林莜嘉,中年妇女显然更会说话。

听完她的话,管家犹豫了一下,眸光轻轻落在秦宓身上,似乎在等着她开口。

“您自己决定就好,我没意见。”

秦宓淡然笑了下,随着管家进了房门。

林莜嘉恨的咬牙切齿却也无计可施,在中年妇女和白志良的开导下也气呼呼走进了屋子。

“小白,一定不能被这个女人比下去,必要的时候,让她在大庭广众出丑,看她还怎么嚣张?”

“放心吧,我不会给她机会的!”

白志良温和的眸光浮起一丝精芒,一抹微不可察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全身。

秦宓正往前走,冷不丁尾椎骨一阵冰寒,一股阴邪的力量悄然无声是缠了上来。

她猛的回头,森然的感觉瞬间退的一干二净。

什么异样都察觉不到了。

微蹙了下眉,扭身继续往前走,很快便来到一扇紧闭的屋门之前。

刚停下脚步,便闻到一股浓郁的中草药味道,夹杂着来苏水特有的清冽。

“小秦你终于来了,快,快过来看看,人一直在抽搐,我想尽了办法也控制不住,急死我了。”

诸葛云推门走了出来,也不管门外还有好多人,径直拉着秦宓就往屋子里走。

林莜嘉刚要有所动作就被管家一脸严峻的拦住。

“让你们跟进来已经破例了,再敢喧闹生事别怪我哄你们出去!”

“不敢,不敢……”中年妇女满脸陪笑,使劲儿捏了林莜嘉一把。

林莜嘉这才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秦宓几乎被诸葛云拖拽似的拉到了病床前,换别人这样,她肯定十分反感,可面对诸葛云她却一点儿也没在意。

这人绝对是当今社会的奇葩,一门心思只专注在患者身上,心思中竟没有一丝旁骛牵挂,着实令人敬佩。

这也是秦宓毫不犹豫跟随方丙辰前来此处的原因。

“发病多久了?”

秦宓二话没说迅速打开了自己随手携带的针包。

病患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夫人,看年纪最少也有八十几岁了,五官甚微慈祥,面色却焦黄一片,眼底一片乌青。

此刻她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嘴角也有些轻微的歪斜,左半边脸表情十分僵硬!

单看气色就知道,病情已非常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