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琦针对杨柳的事情秦椋第一时间便知道了,也正是因为他的介入才会有这个警告处分。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觉得不解气。
杨柳是个面冷心热的人,看着冷漠实则温暖如春柔软敏感,从小到大一直习惯为他人考虑从来不提任何的要求,就是因为这样所有人都舍不得让她受到伤害,一直将她捧在手心里。
聪慧如她自然知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下下策,如果这次不是因为罗思琦踩到了她的底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顾前不顾后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心疼;更可恶的是这件事情竟然是因他而起,还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若是不为她做点什么自己心里这一关就过不去。
丁淼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怎么会不知道他静静不说话看向远方是什么意思,可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这件事最后到底是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秦椋看来杨柳是白白能能各种美好的白胖包子,可他知道这丫头可不是任人揉捏的面团,即使隔水蒸了也绝对是芝麻馅的汤圆,外嫩里黑。
这次的事情能有这样的结果其实已经算是完美了,若是继续追究下去那么显得太过刻意,绝对会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丁淼想了想劝说道:“兄弟,我知道你将杨柳捧在手心里最看不得有人欺负她,也知道你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可团委的结果已经下来,你必须也只能接受。”
“我知道,但是太便宜她了。”秦椋玩着手手里的打火机,撇撇嘴撇嘴。
学生会主席也劝过他,因为罗思琦家爷爷是老革命,在部队也算是有关系,军校领导自然有自己的顾及。
他对于学校的处分不是不甘,只是不愤。
在他观念中灰黑即白,主谋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有违他的原则。
丁淼挑眉,“不然你想怎么样,冲过去打一顿?拜托,对方怎么说也是个女的好嘛,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动手,不说其他的,接下来三年时间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要不要脸。”
“女的又怎么样,我没有不打女人的自我约束条例,前提是别触碰到我的底线。如果说我做了什么让她误会的事情,那么我认,可是我真的没有给她任何的暗示性举动。三次,这是第三次了,只要自己和那个女学员关系近一点,就会被纠察大队盯上。”
原本他以为只是偶然事件,可有一回在图书馆听到学生会宣传部干事闲聊才知道,事情没有想象中简单。
纠察大队和学生会的矛盾虽然很早便存在,可之前都是私底下的小动作,表面上还是很和气的。
自从去年学院开始招收女学员,矛盾便开始白热化。尤其在纠察大队盯上了学生会会长的女朋友,多次无缘无故找麻烦扣德行分。
从他们的言谈中显示,纠察队的人之所以盯上会里女成员,是因为一个“蓝颜祸水”,更巧合的事那些被处分的人都同他因为工作有过短暂的接触。
因此这个祸水是谁,不言而喻。
丁淼自然也听说过关于秦椋的风言风语,可他是见证两人之间的感情成长的,自然知道哪些都是无稽之谈,却不能同八卦的长嘴妇男解释。
世人皆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这话同样适用于男人,他们八卦起来威力可不比女人小。
“这个倒是,谁能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的疯狂。不过你若是为杨柳叫屈,那么我觉得也不必,我就没讲过那个人出门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不是我说你,你的心眼在面对杨柳时完全无用,你担心她会被人欺负,还不如害怕一下她会不会把人玩坏。”
他笑着说道,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音量是不是太大。
李潍坊虽然不是学生会也不是纠察队的,可他在这两个部门都有认识的人,再加上刚刚看着罗思琦红着眼从纠察队办公室出来,立马找人大听。
这一打听知道罗思琦因为大一新生和纠察队成员之间的矛盾受了无妄之灾,深入了解后知道秦椋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怒气冲冲的四处找人质问。
他在休息室外听了许久,虽然不是很清晰,却确认了一个事实:秦椋和那个叫杨柳的大一新生早就认识,这次的事件有可能是个局。
他火大的打开休息室的门,看着坐在窗户旁的男人,表情阴冷道:“理由,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丁淼一看来人便知道情况不妙,立马转移话题,当作之前两人说的事情不存在。
“李潍坊你怎么来了,是班级有重要的事情公布吗?是因为三天后野外拉练任务安排吗?”
李潍坊一把推开丁淼,因为愤怒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道,使得他直接撞上了旁边的桌子,发出刺耳的的噪音。
“李潍坊你做什么,一进来就发疯,我可没得罪你。”他怒道,对于这个一根筋通到底的大个很是头疼。
李潍坊见没事也不解释执着的看着沉默的男人,问道:“秦椋,你他妈-的必须给我一个理由,不然这事我和你没完。”
秦椋见丁淼差点摔倒,腾的起身道:“有事冲着我来,你推丁淼算怎么个意思?”
“别顾左言他,警告处分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次的事情是不是那个女人做的一个局?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你想做什么?”秦椋的脸一下子放了下来,面对他如同阶级敌人一般。
“很好,我已经知道了。”李潍坊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站住,我警告你,若是你敢针对杨柳,那么最好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心里准备。”
这不是一句空话,他绝对会调动自己所能调用的力量去报仇,即便自己身份曝光也在所不惜。
丁淼一看情况不妙,赶忙和稀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好兄弟好战友,秦椋,李潍坊为了女人何必呢。”
“兄弟?”他嗤笑道:“从他背起罗思琦那一刻开始就不再是了。”
言罢,李潍坊果断决绝的离开,拒绝接受任何形式的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