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椋并不知道他的拒绝不仅没令罗思琦退缩,反而激发了她的逆反心理,给杨柳的日常生活带来了不少麻烦。
此时他如往常一般走进宿舍楼,刚到寝室门口就被人拉了进去,反击的动作措施还没有做人就已经被捆在了椅子。
好家伙,这一个寝室是挤了多少人,光瞧见人头了。
同个楼层不是同班同学就是同系的校友,关系自来不错,若是有什么事情只要站在走廊吼一声,那么没事的基本上都会到场。
往日秦椋也没少干将人绑在椅子上‘严刑拷问’的事情,既然已经被‘俘虏’那么最好的自救办法便是放弃抵抗另谋出路。
故而秦椋也不挣扎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三堂会审吗?突然来这么一出,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你小子不地道,到了这个地步还装傻?”葛赞华站在他的面前双手环抱,一脸羡慕嫉妒的模样。
“人都亲上了,还死的不明白呢。”李维挤眉弄眼掰过旁边一人的脸一脸迷醉的凑过去,对方也异常配合的拍着他的胸口说了一声讨厌,然后啧啧出声。
“行啊,哥哥们都要没吃上肉你小子倒是先把牡丹嚼进肚子了。”赵东明拍着他的肩膀,赞叹出声。
他是整个寝室唯一有女朋友的人,两人高考后自然而然的走道一起,不过对方在地方院校读书,往常也就书信来往。
“平时看你小子不声不响,不是在图书馆便是在训练场上清心寡欲的模样,没想到居然是个阴险的,开学才几天竟然动作迅速的将把大一新生最漂亮的师妹拿下了。你小子可以啊,给哥哥们支个招吧。”
秦椋眼睛一眯看向对自己知根究底的丁淼,十分怀疑是不是这个嘴上没门把的泄密,全校除了他可就没人知道两人的真实关系了。
杨柳的户口一直在岷江市西坡村,即使齐永涵改嫁也没有进王家的户口,一方面是杨家族人想给杨勇这一支留后,另一方面杨柳也不愿意迁移户口,虽然王家人对自己的母亲很是满意,可作为一个过来人,她通常习惯将事情做最坏的打算,从根本上隔绝矛盾。
而秦椋的户口一直在首都杨家,家庭关系上写的异常的详细,两人唯一的交集点在靖铜,可档案中顶多交代秦椋自幼随军去了靖铜市上学,并不一会记录详细的关系往来。
因此从书面资料来看,他们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除了开学哪一天秦椋发火将杨柳臭骂一顿,又被杨柳顶回去,可又有谁记得那么清楚呢。
丁淼在在人群外围的椅子上冲着他翻白眼,不客气的说道:“兄弟现在全校除了不在校和孤僻的书呆子,估计就没有不知道指挥管理系大二师哥被师妹打败,还占了对方便宜的事情。”
说起来这两人的胆子简直大的能包天了,竟然当着大一新生和新训教官的面吻上了,一点都不知道避讳。
刚从葛赞华那边听到这消息的时,他的小心脏都要炸裂了,还以为这回两人死定了,没想到竟然被两人岔了过去。
佩服,是绝对的佩服,杨柳这胆识和计谋真是太高了,若是指挥管理系招女学员第一名非她不可。
“你们都知道了?”秦椋笑道,见众人不是点头就是翻白眼,咧开入校以最大的一个笑靥,高声宣布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放心了。”
朱潍坊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没有掺和,此时疑惑问道:“你放心什么?”
“兄弟妻不可戏,虽然我和杨师妹关系还没有确定,不过,当着众人和教官的面,我承诺过要对她负责的,所以你们就别盯着我家那口子了。”
朱潍坊死死的盯着他,想从他表情中看出这是不是玩笑话,可惜这小子自来表情不外露,或说心机极深,真真假假让人摸不着头脑。
其实他心里十分想质问一声:你要是对新师妹负责,那么罗思琦怎么办?但是这话他不能说出口,不然显得两人之间有过什么似的。
“握草,兄弟们,这还能忍吗?这小子竟然提前占位,抄家伙灭了他。”
众人纷涌而上,丁淼趁机揍了几下,以报自己被强行喂了这么年狗粮之仇。
殊不知秦椋就等着这一刻,瞬间挣脱绳索,直接将他拖了过来挡在前面,最后一群人闹成一团,至于被压在底下的是谁早就看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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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时间过的很快,装甲兵工程学院除了大一的还在训练,高年级的已经恢复正常课程和规律的训练。
新训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一个月的基础训练让所有人都黑了一圈,就是杨柳这样不易黑的也暗了几个色度。
不过众人的精气神变化很大,终于有了点兵气。
今天是新生训练初级考核日,所有人神经紧绷着争取一次通过,不然等待他们的便是无止境正常训练后的加餐。
从一早开始操场的各个角落便热闹异常,时不时便能听到欢呼呐喊助威声,抑或懊恼声。
简单的训练项目例如队列、仰卧起坐、俯卧撑、百米加速之类跑通过率很高,但是单杠引体向上和双杠杠端练习不仅是男学员的噩梦,女学员一提起便深恶痛绝。
孔鸣鹿在一旁看着满头大汗继续坚持的杨柳,高声喊着:“杨柳加油,再做两个就够了。”
杨柳双手绷直吊在单杠上,咬着牙死死坚持着。
她知道再多做两个便到达这个项目的优秀线了,可是她不满足于这样的设定,试图突破自己的体能极限。
她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调动全身的肌肉,收缩背阔肌肩膀下沉,艰难的慢慢往上。
“9、10、11、12,啊,小心.......”孔鸣鹿紧张的看着杨柳一下从单杠上掉了下来,直直的摔再软垫子上,发出砰的一声,赶忙冲了过去。
计分的金阳也是吓了一跳,赶忙蹲在软垫上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
杨柳摇摇头,看着他手里的计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