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家里的麻烦事(1/1)

发这一通火,其实影响还是挺大的,当然这些人里面心里面都是怎么想的,高俅并不能完全猜到,可是自己的意思这些人一定都明白了,以后如果有来往的话,那么就要简单很多了。

当然高俅不是猜不到这些人心里的想法,只不过他实在是没有必要这样去做。今天的事情必然会让蔡京心怀不忿,可是就蔡京目前的权势来说,高俅根本就就没有必要正眼瞧他,或许以后蔡京会走到一个比较高的位置上,但是那也只是有可能,更何况现在他跟高俅对上了,高俅怎么也不会让蔡京如果的。

其实说起来,有赵佶站在高俅的身后,包括曾布在内的所有朝臣,高俅其实都不必在乎他们的感受,只不过如果没有必要,对于曾布这种差不多位极人臣的存在,高俅一般不会主动找麻烦。

好在现在的曾布对于变法的态度也有所改变,曾经的曾布有必要借着变法来往上爬,可是爬到了现在的位置上,头上除了一个不怎么管事儿的韩忠彦,剩下的就是赵佶了,曾布想往上爬也是没有什么机会了。因此对于变法的事情,他也就不再上心了。

而且从私教上来说,从原先的章惇到现在的曾布,跟苏轼之间的关系都是比较不错的,只不过在政治理念上面有了分歧,再加上欲望等因素在其中作祟,所以才会发展到现如今的地步。可是在私底下,离开了朝堂之后,他们的关系依旧要好。

当初苏轼不得不将高俅留在汴梁的时候,就曾经想要将高俅托付给曾布,只不过后来因为这样又或者那样的原因,只能是选择了将高俅托付给自己的亲弟弟苏辙,虽然苏辙紧跟着苏轼的脚步就离开了汴梁,高俅实际上也没有跟了苏辙。

今天高俅当着这么多人表明自己的态度,一定会有人看不惯他,可是也同样会有认同他的人,不过这种事情只要人活着就一定会有,避免是不可能的。高俅现在对朝臣们还不是十分的了解,倒不如像今天做的这样将自己的理念讲出来,认同自己的自然会亲近自己,而反对自己的,却也不能拿高俅如何。

说起来,高俅也是有些喜欢上了这种让其他人‘看不惯自己却又干不掉自己’的感觉。

不管这些朝臣如何想,现在高俅的心里反正是挺舒服的,离开了群臣议事的屋子之后,直接就离开了皇宫,回家去了。昨天赵玉儿等人虽然已经完成了‘乞巧’,可是昨天才是七月初六,今天七月初七,必然还有事情在等着高俅去做。

回到家里,情况却是有些出乎意料,赵玉儿这一帮女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全都出门去了。不过这些麻烦的女孩子不在,高俅倒也十分乐的清闲,回自己的房间写信去了。

之前王厚来汴梁的时候高俅将其拦下,现在又推荐王厚去整顿禁军,如果是别的时候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跟蔡京有了矛盾,高俅就不得不防了。人家都说‘小人报仇,从早到晚’,高俅在没有彻底解决蔡京之前,谨慎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高俅在信里面要求王厚彻底忘记跟自己认识这一事实,并且信看完之后一定要焚毁。这两件事情是必须要嘱咐的,跟兵权牵扯到一起,就算赵佶如何信任高俅,总是会有所防备,而这一防备,关系往往就会出现裂痕。而焚毁信件的目的就简单多了,如果不是跟王厚不太熟,没有更好的途径通知王厚,高俅甚至都不想写这封信,毕竟有了实物就容易出事。

做好了这些之后,时间也差不多是中午了,赵玉儿这帮女孩子就像是掐着表一样,从外面回来了,当然跟着她们回来的,还有一个李清照,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怎么碰上的。

“呵呵,回来了啊!”

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高俅站在前院之中,看着高兴归来的赵玉儿等人,开口说道。

“是啊!今天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所以我们就提前回来了。怎么,今天你也没有事情吗?”

赵玉儿走在最前面,听见高俅的话之后,开口反问了一句。

自从高俅从河州回来之后,可是天天入宫议事,着实忙了两天,因此赵玉儿才会这样问。

微微一笑,高俅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开口解释道:“又不是天天需要朝会,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这不是就回来陪你们过节了嘛!”

这点高俅倒是没有说谎,其实不只是现在,从古到今,除了最后一个清朝之外,就没有一个天天上朝的,而在不上朝的时候,有人会到皇宫之内专门议事的地方议事,有的人就会待在家里或者是自己办公的地方。

之前的时候多久上一次朝高俅并不清楚,也懒得去查,不过自从王安石变法之后,大宋上朝就规定成了五天一次,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情是不会召集群臣多加朝会的,比如说昨天赵怀德的事情就算是要紧事,只不过正好赶在了第五天。

并且在赵佶登基之后,开始的时候还算是兢兢业业,不过后来发现朝会大多数时候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说,干脆就定下来了一个‘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的规定。这一点上,高俅倒是很确认赵佶是开创者。

“过节?哼哼,我们女孩子过节,你掺和什么?”

赵玉儿并没有领情的意思,撅起了小嘴。

“嗨!谁还不是个孩子了?凑个热闹嘛!”

知道赵玉儿是在说气话,高俅虽然不知道赵玉儿到底在生什么气,不过却也不是很在乎,不要脸的处理方式,他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了。

“噗!你还是个孩子?不要闹了,你比我都大好吧?”

李师师跟高俅的关系一直就不算很好,找到了机会,自然是好好嘲讽一番了。

就站在李师师的身边,李清照开口,替高俅辩解起来,“哎呀呀,哥哥这不是还没有行冠礼嘛!说是孩子也不为过啊!”

“也是啊!公子,您到底该什么时候行冠礼呢?而且从去年到现在也没见您过过诞辰,实在是让人好生奇怪!”

李韵点头附和着李清照,不过随即又想起了一些事情,随意地开口问道。

只是李韵这一番话说完,花想容的面色却忽然变了。别人不清楚,可是她跟了高俅这么多年,却是十分了解的——高俅根本就没有诞辰!

说来复杂,其实事情也十分的简单,高俅从后世而来,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是何年何月出生的,只不过按着当年来的时候的年纪,推测着今年应该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可是具体是多少,却是不好说了。宋朝毕竟不是现在,没有测骨龄等一系列的手段。

至于诞辰的问题也是如此,高俅过生日按理说应该过这辈子的生日,可是这辈子的生日他又完全不知道。在苏轼身边的那些年,王朝云一直是按着苏遁的生辰来给高俅过生日的,高俅虽然没有拒绝过,可是也没来没有接受,在留在汴梁之后也就更加不愿意过生日了。

“……那什么,中午了,你们想吃点什么?”

高俅不知道该怎么接李韵的话,沉默了一阵之后,紧跟着转移了话题。

“哎?姐姐问你话,你怎么……”

李师师是坚决站在李韵一方的,见高俅转移了话题,开口就要责问。

不过李韵通晓人情世故,一看高俅的表情就知道有些不对劲,连忙伸手拉住了李韵的胳膊,说道:“公子看着安排就行,我们也不是挑食的人。”

“哦!那就好办了!”

随口答应了一声,高俅也不等李师师等人回应,转身就走。

李师师不爱吃的那几个菜高俅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而且有那么几个菜是只有李师师不爱吃,其他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妥。高俅不是一个坏人,可要是说他是好人的话却也不是太准确,对于李师师的这种行为,高俅做出了自己强有力的包袱。

当一桌子菜摆到餐桌上的时候,李师师的脸都绿了,死死地盯着高俅,企图在高俅的脸上留下深刻的印记。

“呵呵,大家慢慢吃啊!不要着急,后面菜还有,多吃,多吃啊!”

享受着‘报复’的快感,高俅坐到了一边的桌子旁,毕竟女眷这么多,高俅跟他们在一起吃饭也是有些不合适的。

一大桌子菜,其实菜式就三种,只不过是装了很多盘而已,看着满桌子自己讨厌的菜,李师师越想越委屈,嘴也越撅越高。

“好了,一会姐姐给你单独做一些吃食,别生气了!”

李韵按住了李师师略微颤抖的玉手,小声安慰着。

当然在心底,李韵也会埋怨高俅太过小家子气,跟李师师一个小女孩还如此较真。

世间的事情往往如此,别人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就开始埋怨你不够友好,可是全然不顾你才是最先受到伤害的那个人。

赵玉儿她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高俅这边就只有他一个人了。虽然说往日里高俅也会让张千、武松等人陪着他吃饭,可是今天有外人‘李清照’在,就算是蝶儿都没有落座,这边高俅也不好叫张千等人一同过来吃饭。

不过饶是如此,高俅也是觉得心里面很是舒服,当然,和‘报复’李师师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想起了曾经的七夕佳节。

在上辈子的时候,高俅可是没少被喂‘狗粮’,尤其是在这个节、那个日的时候,就算是到了半夜十一、二点乃至凌晨两、三点,高俅刷个微博都还能看到有人在微博的评论区里面艾特自己的另一半。而在这种被喂狗粮的时候,高俅总是会很贴心地在这些人的下面回复上一句‘上次你艾特的不是这个人哎’。

来到了宋朝,以前的时候是没有过乞巧节的习惯,今天再次过七月初七,高俅没有遇到任何一个喂‘狗粮’的人,心里面自然是十分的舒坦,因此哪怕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吃饭,却也没有觉得有多么孤单,反倒是觉得今天的这碗饭格外的香甜。

当然高俅也不是没有机会结束自己‘单身狗’状态的机会,只不过一来高俅在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二来高俅也不敢真的跟赵玉儿或者花想容甚至是李韵、蝶儿等人中的任何一个有实质性的进展,世事难料,说不准哪天高俅就又能回到自己生活的那个年代了,到时候这边娶妻生子了,那自己还要不要回去?古天乐版的《寻秦记》除了项少龙的帅气之外,给高俅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当项少龙有机会回去的时候却不能回去了,高俅可不愿意犯这种错误。

一直以来,高俅并不是完全没有想法,抛开赵玉儿、李韵和蝶儿暂且不说,跟高俅在一起十几年的花想容绝对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而且从身份上来说也没有任何的阻碍,高俅真要做点什么,其实还是十分容易的,可是做完了之后呢?

本来一碗饭吃的十分开心的高俅,想到这里又觉得这饭有些难以入口了。怎么事情就全都纠结住了呢?难道自己真的就躲不开这些问题了?

越想越烦躁,高俅干脆将碗放在了桌子上,筷子也随手扔了出去。筷子打在碗盘上,发出了‘当’的一声脆响,坐在领一张桌子上的花想容等人听到声音,齐齐地转过了头来。

当然高俅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的了,现在高俅的脑海之中仿佛出现了两个小人,一个浑身洁白的天使,一个满面漆黑的恶魔。恶魔不停地劝说着高俅应该找另一半好好过日子,而天使则是在一天不停的说‘对啊对啊’。

“你们真是烦死了!”

高俅忍无可忍,突然开口,冲着两个唠叨不休的小人开口嚷了起来。

花想容等人看看高俅,然后又互相望了望。

李师师压低了声音,说道:“他是怎么了?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