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入港(1/1)

山里之行很辛苦,但这些人都是习惯做事的人,身体上的不会太在意。从山里回来,顾雪琪也不会就有什么决定,杨冲锋也不多追问。在怀才市两天,看了几处预设的项目具体环境。之后顾雪琪还去了另外两个市,最后回到省城,再跟杨冲锋见面。彼此之间,似乎多了一些道不明的东西,知识他们都不会去仔细体会这些东西。

顾雪琪到江北省时间不算短,前后四天,而在怀才市就有两天。对怀才市的几个大项目了解得也格外细致一些。

等杨冲锋他们回到省里,滕文韬等人也追到省里来,要确定顾雪琪一行在怀才市是不是有意向做哪一个具体的项目。杨冲锋不肯见他们,让刘潇然跟滕文韬等人说,要他们回市里安心做好自己的份内工作,至于招商引资这些事同样是只有做好自己的工作后,才可能让对方被吸引住。

张韬鹏也坐不住,送走顾雪琪一行人,便将杨冲锋邀出来喝茶。如今,张韬鹏到杨冲锋办公室去说事确实会让人心里有想法,虽说杨冲锋对省里经济建设工作仍然在主导着行进,可表面上他已经是省委里的人,主抓工作也不再说在经济上。见面多了会让刘明新或其他人都有联想,这些事对杨冲锋和张韬鹏而言也都有所顾虑。

在茶楼见面,情况要好一些。至少表示彼此之间有收敛的心思。杨冲锋见张韬鹏,笑着说,“省长,我们退一万不讲,能够让顾雪琪在江北省呆四天还不够吗?不少人说我贪心不足,韬鹏省长比我还要心急啊。”

张韬鹏也呵呵地笑,说,“确实如此啊,不过,换一个视角来看,这不就是我们一心想着事业成就吗?用不着心里有愧。”

“还是省长看得清楚。”

张韬鹏用手虚指着杨冲锋笑,才不在意杨冲锋会这么说,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听听的话,虽没有明确顾家的态度,也很给人信心。如今,江北省这里的局面比当初的预料要好不少,张韬鹏说,“在宣传上会做到哪种地步?”

“顾雪琪到江北省来是事实,说过不少话也是事实。我们找出一些话来,让外面的人知道,至于他们会怎么想、顾雪琪会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难道还在跑到江北省来骂人?”杨冲锋笑着说。

“要骂人也只可能找你,不会找我。”张韬鹏说,呵呵地笑。对顾雪琪到江北省的宣传做足功夫,会在政治上有不少加分,对省里也好,对张韬鹏个人也好都有很多妙不可言的东西存在。

杨冲锋不一定看重这些,但张韬鹏却不可缺少这些。

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作,张韬鹏在经济建设上的视野也宽不少,以至于能够看准省里建设的核心所在。只要核心工作推动一步步地向前推进,其他的那些种种外相都不所谓。

刘明新见顾雪琪没有在省里留下具体的意向,便将杨冲锋、张韬鹏等省里主要领导召集在一起,商议该怎么推动,到香港再走一趟。直接跟顾家见面,把省里的善意表达到位。而能够做这样工作的,也就杨冲锋一个。

飞往香港,事先没有跟顾雪琪联络。顾雪琪到江北省一行四天的宣传已经传扬开了,江北省在香港的融资平台也建立起来,杨冲锋用这样的名义到香港去,即使找机会跟顾家或顾雪琪见面,也不会显得太过急切。

香港有人来接机,到酒店,江北省驻港人员过来汇报工作,将他们在香港所做的融资平台情况进行汇报,也将香港这边对这一平台的反响进行汇报。有了顾雪琪的江北省之行,香港这边的反应果真不同,很多猜测,大多数都是对江北省前景有较高的预期值。杨冲锋听了还是比较满意,只要比预期的情况好,在省里的具体工作落实上会有更好的结果。

不急着见顾雪琪,但却要先跟顾雪琪招呼一声,发一个短信过去,告知她说自己已经到香港。虽不说是为什么过来的,想必顾雪琪也能够理解他的用意。

短信才发过去,杨冲锋的电话就响了,以为是顾雪琪打来的。因为她的行踪也不定,虽知道这时候她在香港,但说不定过一两小时会出现的内地或者出国去了。如果行程上顾雪琪另有安排,打电话来说明一下是可能的。杨冲锋就爱你号码不是顾雪琪的,接听时对方还不说话,杨冲锋问,“哪位?”

问了两声,那边才说,“听不听得出我声音?”对方是女声,如今,基本没有谁会跟杨冲锋玩这招。位显权重,平时下面的人打电话都战战兢兢的,或者是满腔尊敬之意。即使身边的那些女人,也知道杨冲锋很忙,工作很多,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杨冲锋耐性很好,淡淡地说,“哪位?我真听不出来。”对方的口应普通话很标准,但又有种强制这样发音的感觉。

“让人太失望了,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那幽怨责难,让杨冲锋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就如同一个深闺怨妇一般。如此,也让杨冲锋推断出对方是谁。

“瑶瑶,你用得上这样陈年yuan妇一样吗?”杨冲锋笑着说。

“听出我是谁了啊,还不错,总算没有表错情。我开心了,要不要让雪雪给你聊两句?我很大度的。”九瑶在顾雪琪身边,如同大妇在男人面前表达自己的胸襟。顾雪琪在她屁股上拍一把,说,“要发sao别在我这里,滚到男人房间去。”

“你当我不去啊,不过人家未必看得上我而已。”九瑶说,在顾雪琪面前倒是没有隐藏她心里的想法。“倒是你,不是到江北省好几天吗,这样好的机会都没发生点什么啊。”“谁像你这样花痴,见男人心就痒。”

“错,不是见男人就心痒,而是见到这种非常男人的男人,情不自禁地那个了,难道这有什么不正常吗。”

“恶心不恶心啊,这些话说给那个人听,别让我知道。”

顾雪琪很不满,可面前是九瑶,她在这方面就这样子,顾雪琪当然知道她说的就是她心里想的话。这些话会不会给人认同,九瑶不会理会,顾雪琪自然不会认真。转念想,或许在男人这方面自己眼力真没有九瑶这样看得准?

可真说不好,两人所经历的男人,顾雪琪或许没有九瑶的十分之一,但又有几次见九瑶认准一个而不放手的?

这也说明,她更多时候看到的是外在的东西,如同肥皂泡一样,看着很美,一触就破。

两人胡闹,手机却没有挂,一些话传过去。顾雪琪突然意识到这些话给杨冲锋听到,当即尖叫起来,要过来抢那手机挂上。九瑶很得意,说,“你再过来我将你张牙舞爪的样子拍了传过去,看他会怎么想。”

“他怎么想关我什么事。”顾雪琪不知杨冲锋会不会从电话里听到,或听到了多少。在九瑶面前,玩这些招数她最在行,顾雪琪便举手投降转身不理会九瑶。九瑶见了,娇笑着,对电话说,“好男人,听到了吗?”

杨冲锋更是一阵恶寒,九瑶虽说丰腴富贵,艳色魅力,让男人们见了掉口水,可他却不喜欢这种性子的女人。跟顾雪琪相比,确实不在一等次上。杨冲锋对女人是不是坚守什么底线也不在意,何况九瑶本身跟他没有任何勾连,她的个人生活、个人喜好,都是她自家的事。目前,跟九瑶之间有利益上的一致性,倒是不好太冷落,像她这样的女人,心志之坚不是一般人能够猜度的,惹毛了,今后有难以想象的倾力报复。

“不知所谓。”

“人家想了,怎么办。”

“黄瓜才是你最值得信赖的美容至宝。”杨冲锋说。

“坏死了,一点都不知道要怜香惜玉。好狠心啊,雪雪怎么会见你就躲,是不是你欺负她了。可不行,不能厚此薄彼。”九瑶在电话那端说,“你的说给我听,我相信了,就说罗家的事给你听。”

“好好好,我说。”对付罗家的布局早些时候就定下了,只不过,九瑶那边的计划没有说给杨冲锋得知,几次都说要见面再谈。

“才不要你在电话里说,电话辐射大,会伤脑的,很不环保。人家要见你嘛。”

杨冲锋不得已,说了酒店所在。九瑶一声欢呼,杨冲锋只听到她在跟顾雪琪道别往外跑的声音,唯有苦笑。

一个多小时,九瑶就到了。杨冲锋也不回避,将人都遣走。关上房间,请九瑶坐下,问她要茶、咖啡还是红酒。九瑶说,“要一杯威士忌才够劲。”

杨冲锋给他弄一杯,自己也一杯陪着。碰杯后,杨冲锋说,“请。”“你们在官场里不是讲究喝交杯酒的吗。”九瑶说,“先喝交杯酒,再洞房办实事,是这样的流程吧。”

“没听说过,签约、合作还有这样的的流程。”杨冲锋故意这样说。

“你真不是好人,快说,你是怎么欺负雪雪的,我很期待了。”

“谁敢欺负顾家的宝贝女,找死也不是很这样子做。”

“顾家很强大,香港罗家也不弱,你又有什么样的用意?”九瑶说,用罗家的事来胁迫杨冲锋,确实她目前最好的招数。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出来,杨冲锋肯定会有雷霆行动,只是对方是九瑶,只有苦笑。指着九瑶说,“这样行不行,我自罚三杯酒,服软了,行不行?”

……

“好好好,我说。”杨冲锋做投降的样子,“我只说在江北省那边的事情。”

“行啊,这样逼你你都不肯就范,谁还真能将你吃了不成。”

“她到江北省四天,看来怀才市、平通市、华英市和省城,至于有没有投资做项目的意向,一直都没有丝毫透露,这次过来,就想问一问。你听说什么吗?”

“我们再一起从没有聊生意,只说男人。你先在电话没听到?”“听到什么?”“我们说,看谁先陪你上chuang,赌十块钱。”九瑶说着,眼放光地看着杨冲锋,希望得到他的回应。男人贪嘴,九瑶对自己的身材和保养都很有自信。确实,没有人能够看出她的真实年龄是多少,说她才二十**,看着也差不多,三十三四也没有太多偏差,而实际年龄快四十了。

这样风情的女人,送到嘴边都不肯张嘴吃一口?

弄得极爽。

九瑶知道他最关心的是香港罗家这边的问题,说,“罗家的材料我等下发到你邮箱去吧。”

“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现在时机不错。”

“就这几天?”

“你在香港这边适合不适合?我无所谓,有飞机往来,出入香港很便利。”

“我有什么不适合?不过是恰逢其会。我到香港来,不过是找顾雪琪要一个回信而已。”

“江北省的机会你跟我交个底,到底怎么样?”九瑶说,似乎对江北省那边有些关注。

“我们的宣传信息不少,只要你收集一下能够有较全面的资料,是不是比我介绍更恰当?你真有兴致到内陆做项目?”

杨冲锋说,“罗家的地下势力给收拾之后,香港的地下秩序会不会乱?”

“你觉得呢。”

“香港自然不会乱,但台海那边的势力跟香港的势力联系太密,我担心那边会有人跳出来乱说话,进而引发一些误会。”

“你放心,我会在台海那边看着他们。当然,在香港的利益上,还得按照之前的规则,只要不触及其他人的根本利益,地下势力的所谓意气不过是一种籍口和幌子。罗家或其他什么人都不是一样啊。”

“我们和罗家还是有些不同,主要是在白粉上,罗家对台海和东南亚的毒品生意占一定的份量。我们的人不会沾惹这个东西,势必要对这格局有所变化。”

“你确知罗家沾毒品生意?”

“确知,他们做得隐讳但两年前我们就有所察觉,只是没有像到背后是罗家在操控。如今,确知背后的人了。”

“该死。”九瑶说,她对毒品也深恶痛绝,那方面没有关系也难以控制,“我没有这方面的资源,也渗透不进去。”

“没关系,斩断一些渠道后,只要压住地下势力不动,那些有他们自身去平衡。少一个罗家参与,对市场虽说有冲击,用不了多久会重新进入一种平衡的。”

“也是,台海那边我让人提防着,不会有乱子。我担心的是罗家跟内地有没有联系?罗家这种,不会没想到要借助内地的政治势力,这方面我是无法影响了,得靠你来做。”

“罗家涉及毒品已经证据确凿,那是他们自找死路,要不是这样,还真有些棘手。”

“那就一言为定。”九瑶说着,举起右手,跟杨冲锋手掌一拍,算是击掌为誓言。

谈过这些,两人便安心做起活塞运动,杨冲锋没有必要修理九瑶,两人做得默契多了,九瑶享受到欢爱,杨冲锋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变态。

九瑶离开,杨冲锋在酒店里等。黑牛不就跟另外几个人到来,在香港的酒店,杨冲锋也不在意会有谁在暗中盯梢。如今,将一部分人力集中到香港来,也是从整个集团的远景布局着想。江北省的发展需要资金和资源,但这只是杨冲锋实现自己意图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要面对集团的长远发展,就不可能将鸡蛋都投放在一个篮子里。

香港是国际大都市,又是经济贸易的自由区域,集团也唯有立足在香港,才是最好的。而罗家不过是一种选择,吞掉罗家或许会让香港这边的人警惕,但不会触犯更多人的利益而引发更大的反弹,有九瑶从台海那边接应,香港即使有波动也不会波动太大。罗家如果不涉及毒品生意,在京城确实不太好交待,但罗家暗地里是毒枭,将罗家打掉京城准备的工作好做得多。

黑牛将人手的准备情况、对各方面的应对计划跟杨冲锋说,杨冲锋说,“这些你们放手去做,准备的人手要充足,各方面的因素都要考虑清楚。一击得手之后,立即待人给方方面面阐明自己的立场,不挤占其他人的空间,甚至我们收缩一些,都很有必要。对地下势力这一块,不论是三年还是十年,都不扩张。”

不扩张那是人手不增加,地盘不扩大,不跟其他势力抢生意。但如果有人故意制造矛盾,引发冲突,自然不会退缩忍让。这些年的积累,黑牛身边的力量已经到达某种瓶颈,如果不是杨冲锋刻意压制着,将很多力量转变成一些公司的形式,在国内早就不容于规则范围。这一次,找到香港这一块地盘,黑牛确实有心要大展拳脚,大干一场。

罗家正当生意上,九瑶会出手,杨冲锋这边也会出手,彼此之间有默契。怎么分润也有协议,杨冲锋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但梅姐、李翠翠、赵莹、赵家等都会出动。对罗家进行狙击一击而致命。

跟黑牛等人交代好,也是要他们明白自己的处境,即使力量积累再多再强,总要控制在一定范围里,让国家能够承受。否则,就会引发反噬,招来致命的打击。

第二天,约见顾雪琪,顾雪琪请杨冲锋赴宴。对杨冲锋所提到的江北省项目的意向问题,还是避而不答。顾雪琪问九瑶昨晚突然不见,是不是跟他见面了?杨冲锋说,“是啊。九瑶也在准备,可能想在江北省拿下一个项目来做,要不,面子上过不去,是不是?”

顾雪琪不知他所说真假,按说九瑶不会进军内地,台海对大陆的情绪与香港不同,也有着较强烈的政治因素在内。不过,九瑶真要花几个亿在江北省做一个项目,也不会引发多少波动。几个亿对九瑶说来不过是给人一个面子而已,她会将他看成朋友吧。

“今天九瑶不辞而别,你是不是伤了她的心?”顾雪琪说,说出来后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会跟他说这些八卦的事。

“我怎么知道,她跟你是好朋友,我跟她才见几面啊。”

“没见几面她肯花几个亿来打发面子,你这面子未免太大。”

“我只是这样猜,当不得真。就像你不是一直都没说在江北省的意向吗,回去了的问我我也只好说,顾家可能会做几个亿的项目,算是给一个面子而已。”

顾雪琪说,“江北省那边的项目我们还在评估中,如果有结果,肯定会第一跟你联系。你能不能将九瑶那边的信息也传给我?”

“行啊,如果九瑶有具体的投资意向,我会跟你暗中透露的。相比较,我们之间的关系要亲密一些,是不是?”

对杨冲锋这种调戏,顾雪琪也是见多了,有免疫力。跟他当真,只能让他更得意,更缠住不放。笑一笑,问杨冲锋在香港这边还有什么安排。杨冲锋说,“是不是想请我去泡海水浴?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很可惜最近几天我都没有假,如果你想去,我让公司的公关陪你去,行不行?”

“算了,江北省那边多少人在等我回信,知道我在香港泡妞还不知会说成什么样。”

杨冲锋回到江北省的第二天,香港就发生不小的波动。首先是罗家上市公司的股票出现大波折,之后,对罗家所涉及到的所有产业都有强力的狙击。几天之间,就给不知来历的资本将罗家瓜分。香港本土意识到后,也参与这样的抢夺,但准备不足,没有分润到多少。

于此同时,罗家地下势力也给围剿,无一核心人物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