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一脸的失措茫然,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百合..她怎么了?”

我喃喃自语,莫名不已。

“难道是因为那老头儿说的几句话?”

我这般想着,奈何的是,无论我怎么回忆,就是想不起老头儿最先都说了些什么。

好些时候,我长长叹了口气,这才折返到招待所内。

跟昨晚一样,我虽然住的是单人间,但单陌尘还是被胡老道撵来同我一起睡。

“小师弟,我问你个问题?”

见我归来,单陌尘神秘兮兮的冲到了我跟前。

我被单陌尘的这般举动,惊了个不轻,忙地应道:“师哥,你想问什么?”

单陌尘抿了抿嘴,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啊?”

我惊诧出声来,一脸的不敢置信,可没想到单陌尘这家伙竟然会问我这样的问题。

还不等我说点什么,单陌尘已叹息了一声,再道:“我知道自己很有魅力,也知道小师弟你这里对我极为的钦佩,可是....”

说到这里,单陌尘兀地一顿,转而认真无比地朝我看来:“可是我们终究都是男儿身,可行不得那败坏伦理的事情!”

闻言,我满脸苦涩地摇头叹息了一番,心想着我这个师哥还真是什么都说的出口。

见我不予回应,单陌尘还想继续说。

我见势头不对,连地喝止道:“师哥,你快别说了,听的我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单陌尘笑了起来:“哈哈!好好好!我也与你开玩笑了,老实告诉我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稍顿了顿,也没与单陌尘隐瞒什么,接着将那女鬼的事情给单陌尘讲了一遍。

听完我的讲述后,单陌尘这才明悟过来:“我就说嘛,师父干嘛有事没事都让我过来陪你一起睡,原来是担心那女鬼来找你麻烦!”

我轻点了下头,道:“师哥,那女鬼说头七之日,定要来取我性命,你觉得此事有几分可信度?”

单陌尘陷入沉思,好半响后,回应我说:“既然女鬼都这么说了,可信度自是极高。”

“极高?”

我兀地一诧:“不是有句话叫鬼话连篇吗?”

单陌尘鄙夷的瞅了瞅我,道:“你知道个什么?那女人是横死的,头七的时候,她的阴怨之气最为浓盛,也是她化为厉鬼最厉害的时候。”

话至此处,单陌尘的脸色倏变得凝重起来:“她若真在头七来找你,事情可就有些棘手了。”

“棘手?”

我咽了咽口水,问道:“师哥,怎么个棘手法?”

单陌尘略显不耐的撇了我一眼,说:“我怎么知道?这得等到头七的时候才能见分晓。”

我怔了怔,又问:“我的好师哥,到时候你可要罩着我一点啊!”

单陌尘瞅了瞅我,说:“放心吧!有你师哥我在,那女鬼保准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再说了,还有师父他老人家呢!”

我轻哦一声,也不知为何,心下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之后,我没有再与单陌尘搭话,早早便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我与单陌尘还处于沉睡中,房门便被敲的咚咚作响。

单陌尘对此,自是不屑一顾,我不情不愿地起了床,打开房门一看,但见胡老道整装待发地站在门外。

“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赶紧收拾,今天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赶呢!”

说完这话,胡老道也不等我回应什么,便去叫其他人了。

稍顿了顿,我将单陌尘叫醒了过来。

一番打整后,我们离开了洛镇,启程去往下一目的地。

屋外,风雪依依。

原本我们打算雇些牛车马车什么的,奈何的是,这大雪天里根本没人愿意送我们。

无奈之下,我们唯有徒步而行。

刚走了没多远,杨明远老爷子那里便有些坚持不住了。

他大口喘着粗气,神情中的疲乏来的明显不已。

我凑到其跟前,问道:“老爷子,我扶着你走吧?”

老头儿也没拒绝我什么,感激地看了看我。

就这般,我们一行人徒步在漫天风雪下,越是朝着昆岭走去,风雪越发的凛冽,人烟也越发的稀少起来。

以至到了后来,放眼望去,唯独剩下皑皑雪川,哪里还见得其他人影?

时间悄过,不知不觉,天开始暗沉了下来。

此时,我们仍旧行径在雪地中。

沉寂之余,我朝在旁的胡老道看去:“胡叔,还有多久才到地儿?”

胡老道一顿,举目朝着前方望了望,回应我说:“翻过前面的那座雪山,应该就能看见石马村了!”

石马村,最为靠近昆岭的一处村落。

村子不大,只有十来户人家,这里是进入昆岭前最后一处有人烟的地方。

再往里面走,可就真是人迹罕至了。

我们也没滞留,花费了好一番功夫,终是翻过了胡老道所说的那一座雪山。

这时,天已经彻底漆黑了下来。

好在的是,石马村已经近在眼前,依稀还能看见村子中亮着的灯光。

稍事休息后,我们朝石马村走了去。

待得我们抵达石马村时,人已累的前仰后合。

见我们这般模样,胡老道的脸上满是担忧。

“从洛镇到石马村的这一段路已经算是比较好走的了,你们这个状态,我很担心进入昆岭后你们会坚持不住!”

沉寂之余,胡老道这般说道。

我苦苦笑了笑,若是一个人走的话,我或许还不会这般疲劳。

可问题的是,这一路上,我还搀扶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这才使得我看上去疲乏无比。

杨明远若有些愧疚地看了看我,道:“小四,今天得亏你了,要不你搀扶着我,我这把老骨头只怕来不到这里啊!”

我朝杨明远笑了笑,示意他不用在意。

按照事先的约定,我们将杨明远带到这石马村后,他便不会再跟我们继续走下去。

这之后,我们在石马村中找了户人家住了下来。

这户人家的主人是个名叫陈风的老头儿,年纪看上去跟杨明远差不多,但其身子骨却比杨明远硬朗了不少。

陈风无儿无女,一个人住在这石马村中几十年了。

见得我们后,陈风很是热情地招待着我们,还特意给我们温了些他自己酿的酒,让我们喝点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