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萧锦白望了望眼,视线凝定在了当空的那一口悬空棺材上。
我怔了怔,说道:“白爷,那悬空之棺既然是因为那陨石方才悬于空中的,那我们如果取走陨石它不久掉下来了吗?”
听我这般一说,萧锦白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说的是没错,谁要是动了那陨石,悬棺就会掉下来,可然后呢?”
“然后?”
我兀地一诧:“然后我们不就能看到棺材了吗?”
萧锦白无奈的撇了撇嘴,说:“小子,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说到这里,萧锦白稍顿了顿,再道:“我适才跟你怎么说来着?那棺材上的东西是什么?”
“鬼草啊!”
我想也没想便这般回应道。
萧锦白轻点了下头:“没错,是鬼草,可你知道鬼草的厉害吗?”
“嗯?”
我惊愣了住,暗想着那看上去就像个大芋头的鬼草,莫不是还有什么可怕的不成?
见我这般模样,萧锦白摇头晃脑了一番,继而说道:“这样跟你说吧,我们要是靠近那口棺材,可能还没等打开棺材盖,便已经被鬼草给吃掉了。”
“什么?”
我惊出声来:“白爷,你的意思是,那鬼草会吃人?”
萧锦白哼哼道:“何止是吃人,那东西吃人都不代吐骨头的!现在它看上去像个芋头,可真要是惊醒了它,你就能看见其真面目了。数十米长的枝条,成百上千地朝你袭来,你就算有十个脑袋只怕也不够其塞牙缝的!”
听得萧锦白如此话语,我心神好一阵激荡,可没想到那鬼草竟然这般可怖。
稍以滞定,我说道:“这么说来,我们想要看那棺材,还得先解决掉鬼草才行。”
萧锦白轻“嗯”了一声:“没错,不先处理掉鬼草,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可能因此付出性命的代价。”
话至此处,萧锦白稍顿了顿,脸色稍显得有些阴沉。
“我最担心的是,风家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将阵眼布置在了那一口悬空内。”
闻言,我这里也是一惊,如果当真如萧锦白所猜想的这样的话,那眼下我们可就真没什么能选择的余地了。
静默片刻,我问道:“白爷,难道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克制鬼草的吗?”
萧锦白微微沉眉,陷入思虑之中,好些时候,他开口说道:“有是有,不过那东西也只存在于传说中,谁都没曾见过。”
“哦?”
我倏地一诧:“什么东西?”
萧锦白也没与我隐瞒什么,直接说道:“破山斧!”
“破山斧?”
我惊愣了住,心想着一把斧子难道就能克制如此厉害的鬼草不成?
许是瞧出了我这里的不以为然,萧锦白解释说:“小子,破山斧可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器,相传其锋利无比,哪怕鬼草韧性十足,也能被破山斧这样的法器所斩破!”
我怔了怔,之前在阴山真的地底下面,我也曾得到一把小斧子。
那斧子锋利不锋利我不知道,不过其个头虽小,但却沉重无比,一般人根本就拎不动。
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我这里竟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就将其拿起来。
当然了,我可并不认为那一把小斧子就是萧锦白口中所说的破山斧,这样是都给撞上了,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一些。
稍以迟定,我开口道:“白爷,除了那破山斧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东西能克制鬼草吗?眼下我们条件有限,你倒是说点切实可行的办法啊!”
我有些着急,一心想着赶紧从这个地方离开,所以说起话来也极显得急切了许多。
萧锦白冷不丁地白了我一眼,道:“切实可行的办法?”
接下来,萧锦白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中。
好半响后,他缓过神来,看着我道:“如果没有破山斧的话,我们只能跟鬼草硬碰硬了,这个办法可算实际?”
说着,萧锦白瞄了瞄我。
我苦苦笑了笑,适才萧锦白也说过,那鬼草若是展开身来,枝条都长数十米,且数量众多,就凭我们两个人就想跟鬼草硬碰硬,未免也太过异想天开了一些。
“白爷,你觉得我们两人能干得过鬼草吗?我们真要跟鬼草硬碰硬,那就是以卵击石,自己找死啊!”
听得我这般话语,萧锦白淡然一笑:“看来你小子也知道我们不能跟鬼草硬碰硬嘛!既是如此的话,我们只有....”
说完这关键的地方,萧锦白戛然而止了住。
我愣在一旁,正听得入神,突见萧锦止了声,连忙追问道:“我们只能如何啊?”
萧锦白稍有深意地看了看我,说道:“我们只能悄悄潜入,然后再伺机而动了。”
闻言,我兀地怔住,心下的无奈宛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
亏萧锦白这家伙想得出来,连悄悄潜入都说了出来。
我很想知道,那一口棺材悬浮在半空中,我们要如何才能做到悄悄的潜入?遑论那鬼草将棺材包裹着,我们要打开棺材寻找阵眼,那铁定会与鬼草有正面的接触。
想到这些,我心下的苦郁不由得更盛了一些。
“白爷,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萧锦白一愣,继而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着。
被萧锦白这般盯着,我只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支支吾吾道:“白爷...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给我的感觉,萧锦白的眼神中似乎是带点“不怀好意”,又或者说此时他好像打起了我的什么主意来。
沉寂半响,萧锦白笑着道:“小四啊,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个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我敢保证,这个办法绝对能够将鬼草给解决掉,不过...”
萧锦白说到关键处时,兀地又停顿了下来。
我顿了顿,连忙问:“白爷,不过什么啊?你这里说话,怎么老爱卖关子?”
说这话时,我显得焦急不已。
萧锦白稍愣了片刻,回应我说:“办法是有,不过要施行这个办法,你可能要吃点苦头了!”
“嗯?”
我兀地皱眉,不解地问道:“什么苦头?”
萧锦白稍愣了愣,转而抿嘴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需要点你的鲜血罢了,你小子体质特殊,乃是五阴之人,你的鲜血,恰能克制那鬼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