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汽车的驶离,马家村的一切也被甩在了身后。
我时不时地还会回头去看看,倒也不是因为我是个念旧的人,只是觉得马家村的事情好像并没有就此而结束。
见我这般模样,胡老道兀地问道:“小子,东西你都收好了?”
闻言,我朝坐垫下看了看,回应说:“放心吧胡叔,都弄好了!”
说着,我转目看向坐在过道旁边的刘莹莹跟梦雅。
此时,两女已经睡了过去,脸上仍旧还挂着疲乏的神色。
我淡淡笑了笑,回想起之前的一切,就好像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一样。
这时,胡老道开口说:“小子,此次我们要去的地方,可不比之前。”
“嗯?”
我倏地皱眉,暗想着胡老道这里,莫不是也知道关于古城被诅咒的事情?
因为车上还有其他人,我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朝胡老道淡淡笑了笑,算是回应。
就这般,我们搭乘着汽车离开了马家村。
这一趟汽车虽然顺路,但却并不能直接抵达梵城。
我们一路上需要转好几次车,才能抵达最终的目的地。
傍晚时分,我们在一个小镇子外下了车。
这里,便是我们要换乘汽车的地方。
此时天已经漆黑,我们在入镇口静静地等待着。
可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有汽车经过。
“胡叔,该不会今天没车了吧?”
我若有些焦愁地看向胡老道,此次出来,已经耽搁了很多时间了,我现在只想尽快赶到梵城去与百合汇合。
“小子,你这般猴急干嘛?难道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我无奈笑了笑,心想着胡老道这里,还真是什么典故都敢拿出来说。
晚风有些冷,吹打在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在旁的梦雅跟刘莹莹,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衣衫。
我半坐在地上,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落寞。
就在这时,迎面有一个老头儿朝我们走了过来。
老头儿的肩上,扛着一捆柴火。
见得我们火,老头儿倏地一顿,继而将柴火放在了地上,朝我问道:“小伙子,你们可是在等车?”
闻言,我顿时来了精神,连忙站起身来,点头道:“大爷,你知道去东临县的汽车什么来吗?”
“东临县?”
老头儿怔了怔,状作沉思。
思衬了好些时候,他兀地开口道:“我记起来了,昨天去东临县的汽车刚走,下一趟车得等两天以后了,你们别在这里干等了,等不到的!”
说完这话,老头儿连将地上的柴火拾了起来,继而便要离去。
见状,我连忙出声喝止道:“大爷,慢着!”
听得我的喝声,老头儿倏地一顿,不解地朝我看来:“怎么?还有事吗?”
我笑了笑,看了看胡老道几人后,又将视线凝定在了老头儿身上。
“大爷,你说去东临县的汽车要两天以后才来?”
沉寂之余,我这般问道。
老头儿点了点头,道:“没错啊,是两天后!你们是要去东临县,应该是要去梵城吧?”
“嗯?”
我倏地一诧:“大爷,你怎么知道的?”
老头儿苦涩笑了笑,道:“我们这个方向,要去梵城的话,只有走东临县一条路!这一段日子以来,我可没少见你们这样的人!”
说到这里,老头儿稍顿了顿,转而继续说道:“我听说梵城外的沙漠中,出现了一座古城,好多人都在赶往那里,想要从中分一杯羹呢!”
我怔了怔,眉宇凝沉无比,哪曾想到梵城的事情,竟已传得世人皆知。
“小伙子啊,我劝你们还是打道回府吧,那古城中的东西可不是那般好拿的!”
静默之余,老头儿的口中兀地传出这样几句话来。
听得这话,不仅我愣住了,就连在旁的胡老道几人也显错愕。
“大爷,你知道那古城?”
梦雅诧异地看着老头儿,这般问道。
老头儿笑了笑,道:“我连自家县城都没出过,哪里知道那千里之外的事情?”
“那你刚刚所言是什么意思?”
梦雅连忙追问道,其神色看上去很是紧张。
老头儿稍怔了下,这才回应说:“我就随口说说而已,那古城能有多大?又有多少宝贝够那么多人分?再说了,古城中发现的东西那都是属于国家的,任何想要将其据为己有的人,都是国家与社会的公敌!”
听完老头儿这般话语,我满心的无奈,谁也没想到,这老头想要将我们止住,竟是抱有为国的意思。
接着,老头儿不再多留,连忙扛着那一捆柴火朝着镇内走去。
我愣了愣后,连将视线看向胡老道。
“胡叔,你也听见了,去东临县的车要两天后才会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若有些焦虑地说道,实在是一想起又要耽搁两天时间,我的心便定安不下来。
胡老道沉了沉眉,稍以思衬后,他回头看了看,说道:“还能怎么办?只有暂时在这镇子上等两天了!”
说着,胡老大朝刘莹莹示意了一眼,继而转身离去。
我满心苦涩,本以为很快就能给百合见面了,谁知眼下又出了这样一档子事情来。
“小四,你还愣着干嘛?你再不走,胡叔跟刘姨可要去远了?”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梦雅忽然朝我说道。
闻言,连从出神中醒传过来,这才与梦雅一道,朝着胡老道和刘莹莹追了去。
走着走着,我兀地顿住脚步。
举目而视,但见不远处的路旁,置放着一块大石。
大石上面龙飞凤舞地镌刻着三个大字:“阴山镇!”
我愣了愣,也不知为何,在看见那三个大字的时候,我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好记下。
见我又在发呆,胡老道说道:“我说小子,你这两步一顿,三步一停的,到底想干嘛?”
我苦苦笑了笑,说:“胡叔,你看那大石上面的文字。”
听得这话,胡老道稍稍一诧,转而将目光凝定在了那大石上面。
端详了好些时候,胡老道收回目光,不解地看着我说:“没什么出奇的啊?”
闻言,我心下好一阵苦郁。
这之后,我们没再多逗留什么,径直而入到了阴山镇中。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此时天已漆黑,可整个阴山镇内,却没有亮着几盏灯。
等到了后来,夜幕完全笼罩了镇子,起初时那还亮着几盏灯的屋舍也将房内的等给熄灭掉了。
“这?”
我愣住,一脸不可思议。
稍以沉疑,我看向胡老道,说:“胡叔,阴山镇的人,晚上都不点灯的吗?”
胡老道瞅了我一眼,道:“我说小子,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情都问我?你觉得我可能知道这些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