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了这么多人,胡老道那里,没打算继续教授我术法。
“小四,这次来看你,主要是道别的!”
楚风笑望着我说道。
“嗯?”
我眉头微沉:“楚风哥,你们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楚风点了点头,说:“在县城也待了很长时间了,上面有新的任务指派下来,以后有空的话,我们会回来看你们的!”
我有些低落,回头看了看楚雨、小媛还有阮天。
承接到我的眼神后,楚雨张了张口,似是想要说点什么,可不知为何,最后她什么也没说。
阮天笑着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离别是短暂的,我想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小媛瞅了瞅我,说:“小四,以后你们若是有空,也可以来省城找我们。”
我微微点头,虽说跟楚风几人相识算不得太长,但我们却一同历经了生死,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了。
这之后,楚风等人离去了。
我本想着留他们下来吃顿午饭,可他们看上去很是着急的样子,婉言回拒了我的邀请。
看着楚风几人去远,我稍有些低落。
就在这时,铺子外的马路上,驶来了一辆小货车。
小货车停下后,从车上下来了几人,当先之人,正是十天前来铺子里定制血棺的那个女人。
“老板,我定制的棺材弄好了没?”
女人见得我后,直接问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弄好了……”
还不待我把话说完,女人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来。
女人把钱塞到我手中,而后招呼着随行的几个壮汉,急匆匆地把那口血红的棺材抬到了小货车上,接着迅速离去。
从始至终,女人没有多说一句话。
待得女人离去后,我这才回身到铺子中,继而将尾款交给了林鲁班。
“小四,你这是干嘛?”
林鲁班若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道:“林叔,这钱你收着,等下次我们再分账。”
林鲁班愣了愣,思衬了好半响后,他将钱收了起来。
这时,胡老道靠了过来:“那些人身上,好大的尸气!”
“尸气?”
我倏地一怔,一脸的不可思议。
给我的感觉,那个女人还有随行的那几个壮汉,除了举止怪异了一些,并无其他异况。
可胡老道却说,他们的身上有很大的尸气。
刘莹莹点了点头,接过话来:“想来他们那里,应该是出现了枉死之人,得不到安息,方才以血棺为镇!”
听得这话,我兀地愣住。
胡老道看了看我,说:“小四,你修习法咒也有一段时间了。”
还不等胡老道言相以尽,我连地摆手道:“胡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现在还没到出山的时候,再给我点时间。”
说这话时,我不忘朝胡老道投去讨好的笑容。
胡老道撇了撇嘴,很是无奈。
刘莹莹顿了顿,说道:“老胡,你那么着急干嘛?小四这才接触术法多久?你难道就想放他一个人出去?”
听刘莹莹如此一说,我那悬着的心方才稍稍定安了一些。
胡老道没再开口,叹了叹气后,径直走到了铺子外。
我愣在一旁,很是担心胡老道会让我一个人出去捉鬼驱邪什么的。
百合看了看我,道:“小四,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把我叫上。”
我回望着百合,不知道她这话,是想数落我,又或是想要宽慰我?
沉寂片刻,我开口道:“我哪有害怕?我只是觉得自己还没有达到出师的要求而已。”
文言,百合跟刘莹莹都笑了起来。
林鲁班怔在一旁,神情略显得有些难看。
迟定半响,他近身到我跟前,说道:“小四,血棺也卖出去了,我就不在城里多待了。有空的话,回徐家村来看看,你我叔侄好好喝几盅。”
说完这话,林鲁班自顾远离。
我征了怔后,起身到铺子外。
这时,胡老道兀地朝我看来:“小子,陪我去逛逛。”
我“哦”了一声,也没迟疑,接着便与胡老道一道,沿着马路闲逛了起来。
百合没有跟来,反是留在铺子中,同刘莹莹喜笑颜开地聊着些什么。
走着走着,胡老道兀地发问道:“小四,你后悔吗?”
“嗯?”
我一愣,不解地看着胡老道:“后悔什么?”
胡老道看了看我,说:“后悔跟我一起学什么捉鬼驱邪的术法!”
我想了想,半开玩笑道:“后悔倒是不后悔,不过如果能不学就会那些术法就好了。”
这话刚出口,胡老道的脸色顿变得铁青起来。
“不学就会?”
他错愕地凝视着我,道:“臭小子,我看你是不是皮痒了?”
我尴尬笑了笑,连说:“胡叔,我就随口说说而已,这世上,哪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哼!”
胡老道冷哼了一声:“知道就好!你是个好苗子,稍加培养,成就绝对在我之上。”
若是换做以往,我保准会怼胡老道一句,问他都有什么成就。
可自从上次拜完师以后,对胡老道这里,我疏远了一些距离,多出了一些敬畏。
这之后,我与胡老道继续闲逛着。
前行了些时候,迎面有一男子,突然朝着我与胡老道跑来。
突来的一幕,弄得我跟胡老道措手不及。
那男子近身到我跟胡老道跟前,二话不说,兀地便是跪拜在了地上。
见状,我跟胡老道更加错愕。
“小伙子,你这是干嘛?”
胡老道连将那男子从地上搀扶起来,不解地问道。
男子红着眼圈,一脸焦急,哭着腔说:“道长,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嗯?”
我眉头一皱,心下有些想不明白,这男子是怎么辨别出胡老道是个道士的?
好在的是,胡老道也跟我有同样的疑惑。
他看了看那男子,问道:“小伙子,你怎么知道我道士身份的?”
男子擦了擦眼泪,说道:“是我爹告诉我的。”
“你爹?”
胡老道一愣,我也跟着诧异起来,实在是这男子的话语,太过不可思议了一些。
“道长,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救救我那病危的儿子。有什么事,等你到我们家了,问我爹就全清楚了。”
男子一脸央求地看着胡老道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