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尸草草汁?”

我愣了愣,可没想到,胡老道这家伙竟然还装了这东西在百宝袋中。

迟疑稍许,我苦苦笑了笑,也没想太多。

可就在我要将那瓶子放回百宝袋的时候,我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

“食尸草草汁涂抹在身上,会散发出如同尸臭的气味。”

这般一想后,我的心底不由谋生出一个念头来,我们是否可以借着食尸草草汁,装成死尸?

紧接着,我转目看了看郝东明跟楚风。

此时,两人都已昏沉睡去,隐隐还能听到郝东明那里,竟还打着鼾声。

思虑片刻,我将两人叫醒了过来。

“恩?”

郝东明一惊,一脸错愕。

这本来都睡了过去,心底的很多事自也沉寂,可一觉醒来,那些烦恼便又涌上心头。

楚风看了看我,道:“小四,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

我苦苦一笑,也不知自己所想办法是否可行,毕竟从始至终,很多事都只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具体如何实属未知。

“郝教授,楚风哥,我这里倒是想了一个办法,只是不知,这办法有用没有。”

沉寂之余,我将心中所想道于了两人。

听我一番讲述后,郝东明与楚风皆作诧异,不过转念一想,两人便也定安了下来。

现如今,我们三人被困在这墓道中,根本没有脱身之法,我这里既然想到了办法,不管有用无用,那都值得一试,权作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之后,我将食尸草草汁分给了郝东明与楚风。

两人倒也不作迟疑,连忙用草汁将浑身涂抹了个遍。

与此同时,我自己也涂抹了一番。

“郝教授,楚风哥,一会儿咱们三人都躺在,不管听到什么,都千万不要动!”

我同两人交代道,而后便是择了个地儿瘫坐了下来。

楚风若有些无奈,笑了笑道:“我这里睡意的浓厚,可能一躺下,便能睡过去了。小四,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叫我。”

说着,楚风直直便是躺倒了地上,接着闭上双眼,看那模样,似还真打算就这样睡一觉。

郝东明怔了怔后,道:“小四,难不成还有什么脏东西会出现?”

我摆了摆手,道:“郝教授,这之一切,都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你老可要切记,如果真有什么动静,可千万别出声,若不然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郝东明点了点头,示意了我一眼,让我放心。

紧接着,我与郝东明都躺了过去,接着闭上了双眼。

时间悄悄过去,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迷蒙的状态。

因为我们将手电都给关上了,墓道里显得漆黑无比,什么也看不见。

可就在这时,我的耳畔突然传来一道脚步声。

那脚步声,距离我们三人所在,还有些距离,只隐隐能被听到。

我大睁了睁眼,想要去看看郝东明跟楚风,可奈何的是,四周太过黑暗,即便我与两人相隔并不远,我也看不见两人。

渐渐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等到了后来,脚步声在墓道前的拐弯处,停顿了下来。

我屏了屏息,整个人不由紧张起来,同时也担心郝东明跟楚风那里,会出什么差错。

好在的是,我并没有听到郝东明跟楚风那里有何动静,两人就好像睡着了一般,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迟定半响,我连忙将眼睛闭上,整个人屏息以待。

不一会儿时间,那本停顿下来的脚步,再次响动起来。

没多久,那脚步声已然临近到了我们三人跟前。

我吞咽了口唾沫,心跳都怦怦作响。

“别紧张,千万别紧张,不能露出破绽!”我这样与自己说道。

渐渐地,我平复了下来,将气息收敛得极为平静。

此时,那脚步声在顿了顿后,朝着我靠拢了过来。

我紧闭着双眼,不理不顾,装成一具死尸。

这时,我能感觉到,那站在我身旁的东西,好像半蹲了下来。

紧接着,我便听到一阵鼻尖耸动的声音。

不多时,那东西又朝着旁边移动了过去,继而又嗅动了好一阵子。

好半响后,脚步声方才从我们身旁去远。

我依旧紧闭着双眼,不敢有丝毫大意,深怕那东西会去而复返。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突然传来楚风的话语声:“小四,可以了吗?”

闻言,我稍微顿了顿,接着小心翼翼从地上坐起身来。

我没敢打开手电,小声回应道:“应该可以了。”

听我这般一说,楚风连忙去叫郝东明。

好半响后,郝东明方才如梦初醒地坐起身来。

我没敢打开手电,可郝东明那里,却是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将手电给打照了起来。

“小四,完了吗?”郝东明愣了愣地看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道:“郝教授,之前你睡着了?”

郝东明尴尬笑了笑,道:“我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我满心苦涩,心想着楚风那里说睡却没有睡着,郝东明这里没有说睡竟然睡了过去。

同时,我的心里也庆幸不已,庆幸郝东明这里睡着后没有打鼾,若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小四,之前的脚步声你听见没?”

这时,楚风一脸惊骇地看着我问道。

我颔首道:“楚风哥,你也听见了?”

楚风“嗯”了一声,道:“我不仅听到了,而且还感觉有人拿手指戳了戳我的肚子。”

“啊!”

我兀地一诧,可没想到之前在黑暗中,还有这么一出。

楚风道:“还好我定力过人,没有发出什么动静。”

听得我跟楚风的对话,郝东明微微一愣,道:“小四,之前有东西来过?”

还不待我回应什么,楚风已回答道:“老师,的确有东西来过,他还在你身上嗅了好些时候呢!”

闻言,郝东明冷不地打了个哆嗦,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这时,我缓缓站起身来,继而拿着手电朝着不远处的那一尊石碑照了照。

见我这般举动后,郝东明跟楚风也都紧张起来,两人屏着呼吸,愣愣地看着,神情中饱含期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