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眼间,一周的时间便过去了。

这一段日子,倒也清静。

我住在刘莹莹家,吃喝不愁,偶尔也跟刘莹莹一起,外出治邪长长见识。

实在无聊时,我也看看书,赏赏花,落得好不自在。

可自从胡老道昨天出院后,本作闲静的生活便被打破了。

“小四,给我泡杯茶,茶叶别放太多,加点糖。”

胡老道半仰在院内的椅子上,对着同样坐在一旁的我吩咐道。

我怒目切齿地看着胡老道,实在是这家伙太过分了,要求多也就算了,可还竟提些古怪要求。

“道长,要不我给你泡杯糖开水吧?”

我强颜欢笑道,心想着大家都是躺在椅子上的人,怎么待遇会差这么多?

胡老道是颐指气使,而我则是唯命是从。

听得我说要泡糖开水,胡老道连连摆手。

“不可不可,光喝糖开水可就体会不到那种苦中带甜的滋味了。”

“苦中带甜?”

我苦涩一笑,接着起身去为胡老道泡来了加糖的茶水。

不多时,刘莹莹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今天天气很好,不冷也不热,我们三人坐在院子里,迎面阳光,颇有些惬意。

“老胡,再过些天,你们便要启程去那古墓了?”

静默之余,刘莹莹突然开口道。

胡老道点了点头,很是随意的“嗯”了一声。

刘莹莹眉头一蹙,又说道:“老胡,古墓不同他处,常有走阴之物出没,你可别大意。”

胡老道也不回话,又“嗯”了一声。

见状,刘莹莹有些来气了,正要发火之际,院外突有一道身影落显而出。

定眼一看,只见百合两手插着腰,气喘吁吁地俯着身子,一副累坏了的模样。

“小四,刘姨,出事了...”

百合有气无力地说道。

见此一幕,我一个翻身,连从椅子上起身而去。

“百合,别着急,先休息一下再说。”

我将百合扶到院内坐下,又为她倒了些水来。

稍事休息后,百合平复了许多。

刘莹莹沉了沉眉,道:“百合,出什么事了?”

百合微顿,道:“刘姨,考古队出事了。”

一听到考古队几字,我与胡老道皆是一愣。

毕竟不久后,我们将随考古队一同前去那神秘的古墓,现在考古队出了事,难免不让人牵忧。

胡老道愣了愣,道:“可是那王教授出了什么事?”

昨天胡老道出院后,我与他闲聊,偶然间便说到了王教授拿着血玉来找刘莹莹的事情。

百合摇了摇头,道:“不是王教授,是王教授的女儿。”

刘莹莹没再开口,对于王教授家的事她可没多大兴趣,许是还对之前的不欢而散有所介怀。

“百合,王教授女儿也是考古队的?”

我冷不丁地插了这么一句。

百合微微点头,继续说道:“王教授的女儿叫王颖,跟着王教授从事了多年的考古工作。此次王教授被委派下来,王颖姐也跟着王教授一起来到我们这里。”

说到这里,百合稍顿了顿,接着再道:“可昨晚王颖姐突然病倒了。”

“病倒了?”

我皱了皱眉,道:“病倒了送医院不就成了?”

百合瞪了我一眼,这才说道:“王颖姐病的很奇怪!”

“奇怪?”胡老道一愣。

百合颔首道:“王颖姐三十不到,昨晚病倒后,只一夜时间,她整个人突然苍老了几十岁。”

“啊?”

我惊出声来,诧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病?”

百合一脸鄙夷地看了看我,道:“这事太过古怪,所以我才来来问问胡先生跟刘姨,王颖姐真的是病了吗?”

刘莹莹没有回应,若有些漠不关心的样子。

胡老道沉思着,好半响后,方才开口道:“百合女娃,那王颖是在什么地方病倒的?”

“县里安排的临时工作所。”

胡老道点了点头,接着看向刘莹莹。

“小花...”

还不待胡老道将话说完,刘莹莹冷地说道:“干嘛?我可没空,也没那闲心。”

百合一脸尴尬,道:“刘姨,王教授是古板了一些,可王颖姐她人很好的,平日里也非常照顾我们,你能不能...”

刘莹莹无奈叹了叹气,接着站起身来,道:“百合,我这可不是要帮那个王教授。”

见刘莹莹松口,百合欣喜不已。

刘莹莹看了看百合,道:“等一会儿我跟你去考古队的工作所看看。”

说完这话,刘莹莹便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我愣了愣,道:“百合,我也跟你们一块去!”

百合只微微点了点头,也没与我说什么。

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给漠视了,而且这个人还是我心心念念的人。

胡老道瞅了瞅我,见我有些失落模样,这家伙竟还落井下石地打趣我道:“小四,你可要早点回来,没有你的服侍,我这日子可不好过!”

我怒目一横,差点就是一口郁血喷出来。

本想着怼胡老道几句,可想了想又算了。

不多时,刘莹莹收拾好东西从里屋走了出来。

“小花,你们小心点!”

胡老道笑嘻嘻地望着刘莹莹,那模样,多少有些献媚的嫌疑。

刘莹莹白了胡老道一眼,也不回应什么,接着便与我跟百合离开了东郊。

......

在百合的带领下,我们来到考古队的临时工作所。

这工作所位于县城以南的山下,且周围并没有其他建筑,显得孤零零的。

工作所的外墙是以青砖堆砌而成,门楼则是极为老式的瓦造门楼。

那一扇大门,呈暗红之色,斑驳之余,还很刺眼。

按照百合所说,之所以把临时工作所选在这里,全是王教授之意,这老头儿不喜吵闹,喜欢在安静的环境中做学问。

此时,工作所内静谧一片,冷清之余,还有些萧肃。

明明是大白天的,可我却感觉这工作所阴森不已。

看门的大爷见我们与百合一道,也没作阻拦。

刚一进入工作所的前院,刘莹莹突地便是顿住了脚步。

她紧皱着眉头,面色难看至极。

见状,我连忙问道:“刘姨,怎么了?”

刘莹莹看了看四周,目光直在院内的众多树木上延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