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这种拒绝检查的行为,也让刚才还有些疑惑的特警感到的事情的不妥,按理说,他已经疼的接近失去意识,怎么可能还能稳稳的抓住自己的裤头?
再根据杨洛提供的线索分析,的确可以完全确定他只是一个伪装成孕妇的恐怖分子。
尽管难以理解他是怎么做到的,特警还是分派出人手,拦在了那些喧哗的工人之间。
“不要触碰孕妇!我们有专业的医护小队!请靠后!”
“退后!全部退后!不要伤害孕妇!”
这样的理由听起来很合理,也不像是什么不近人情的命令,本就关心“孕妇”身体状况的工人们更是服从的朝后退了几步,却还是很仔细的看着被特警围在中间的孕妇。
有人奇怪为什么那些警察们要把枪握在手中,但联系演习的事情,倒也能想出个合情合理的原因。
毕竟有“假想敌”的存在,如果不专心仔细点,要是人质受伤了可怎么办好啊!
“让开!都让开!我们要对病人进行急救!”
齐橙的声音突然响起,这让装的好好的卡安尔眼神一滞,随后不顾一切的抬手推开身边的警察,猛地撞进身边的工人群里,以与自己巨大肚腩不符的灵敏,紧紧的勒住了一个工人的脖子。
“后退!你们这些猪猡!休想伤害我!”
他本想抢夺警察的枪械,却没想到他们的感知同样敏锐,早就发现了自己的不轨,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抽出他们腰间的警棍,死死的卡住刚才还在关心他的工人之一,眼中满是仇恨的瞪着那些瞬间将手枪举起的特警,冷笑道:“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杀我!我是神……”
“杂个还有这种事情儿?神神鬼鬼你还信那玩意哦!”
没想到,那被勒住的工人毫无惧色的看着面前举枪对准自己身后卡安尔的警察,好笑的和把自己勒住的卡安尔攀谈起来:“姑娘,你不是怀孕吗?这演习不够逼真呀!”
“我才不是那些贱种!我是高贵的男人!你给我闭嘴!”
周围的其他工人都在文松的眼色下远离了那个刚刚还像个临产孕妇,瞬间就变成劫匪卡安尔,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他们想不懂。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是演习吗?
“杨洛,狙击组到位了没!他现在有人质了!”
齐橙摸到了后腰别住的手枪,她和文松都在奔跑的过程中换上了一整套的护士服装,文松更是为了隐藏身上的G31步枪,套上了医生的白大褂。
“到位了,你们能不能把人质救下来?其他的改造人还在船舱里搜索可能存在的危险品。”
杨洛背着属于自己的狙击枪,停在了出口的附近的集装箱间,掰住集装箱的边缘,发力爬到了顶端,将卡安尔的头颅套进了眼中。
“我已就位,随时可以射击,吸引他的注意力!别让他注意到西边的集装箱,最好是扩散自己的生物能量,让他无法感知到我。”
“了解。”
齐橙觉得这是自己最认真也最享受的一次任务,因为你她清楚的知道,只要任务完成,自己就能得到比金钱还要宝贵的奖励。
他的血!
卡安尔在等待自己腹部的伤势恢复,他消耗了大量的血液来制造那遍布驾驶舱的血雾,现在,他要在自己还有人质的情况下,尽快的恢复。
然而,当看见一辆雪白的救护车从道路的尽头开来时,杨洛突然震惊的对着话筒中喊道:“开火!将目标击毙!”
随后,他率先朝着那颗晃动的头颅扣下了扳机。
卡安尔凑巧的倾身,顺手将一直被按在胸前的工人甩向了子弹飞来的方向。
他在等救护车的到来,那些特警明显不曾面对过龙血改造人这样的敌人,他们的任务只是封锁道路,然而,他们的疏忽让卡安尔能够轻松的获得驾驶工具。
他们呼叫的医护小组,为了救治刚才还痛苦不堪的“孕妇”。
然而,常识骗了他们,也害得原本能够轻松解决的情况变得复杂。
被甩开的工人左肋中弹,特地为了击杀恐怖分子而不误伤平民的亚音速弹击中无防护目标时,也依旧让从未经历过类似痛苦的工人倒地痛呼。
救护车上的人们听到了那声惨叫,迅速离开车厢,将一切急救设施搬下,冲到了受伤的工人身边。
而从刚才就一直处在状况外的特警也终于明白了过来,对着压根没有打开的对讲机喊道:“平民误伤!平民误伤!演习暂停!暂停!”
文松咬死了牙关,对准那像是老鼠般油滑的卡安尔扣动了扳机,却只能无奈的看着混乱起来的工人,在射出七发子弹后怏怏的停止了射击。
“妈的!大叔!!我们先上!这种情况你赶紧找姓顾的!城市里还有其他改造人,叫上他们!”
齐橙左右环顾,突然看见停靠在路口的警用摩托,朝着特警打了个招呼,跨上摩托,对着同样冲过来的文松招呼道:“上车!绝对不能放过他!”
即使他不是恐怖分子,齐橙也绝对不允许一个能让自己感到饥饿,同时无数次辱骂自己是猪狗贱种的男人逃脱。
不把他切碎了,自己就不姓齐!
杨洛作为此次行动的观察员,根本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幅模样,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非战斗进化方向的龙血改造人,如果之后还有战斗或者更奇怪进化方向的改造人,自己要如何对敌?
齐橙做的很不错,倒是自己作为指挥者出现了太多的失误。
思维感知里的三个目标已经冲出,然而,自己也不是无法弥补此时的错误。
他将半自动的精准步枪举起,对准已经开出数百米的救护车,颤抖着手臂扣下了扳机。
卡安尔还在车上兴奋的大喊,虽然华夏的车型与鲁冰瑞利的车辆有着差距,但既然已经开动了起来,就自然不用担心那两个同类的追杀。
他印象中的华夏还是三四十年前的模样,三大件是手表台灯自行车,别说是摩托,就算是自行车都很少见。
然而,在专心致志的信奉自己神明的情况下,他忘记了华夏的发展,当他看车窗外那狞笑着朝自己举起步枪的文松时,竟只来得及用骨铠盖住自己的面颊,而不是立刻刹车或者是扭动方向盘朝他们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