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眼神中有着感激,轻张嘴那警官就把烟往他嘴里送,啪嗒着打火机首先为杨洛点燃了烟,然后那哥两再点口中的烟。

警车开的很稳,也不急促,杨洛打量了两位:“我似乎与你们两位没什么交情吧。”

一个警官呵呵一笑,弹了弹烟灰,有些红的眼睛:“杨伟是你打的?”言语很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可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杨洛何曾惧怕过谁:“是的,我打的。”

“为什么?而且打得残忍,要人以后怎么有脸见人,你不知道,他是靠脸吃饭的吗?”

“哦?是吗?”杨洛眉毛一挑:“我是看脸打人的。”

那警官很感激拍拍杨洛的肩膀:“好兄弟,谢谢你,那衰人我早就想打他人,沾花惹草,发情狗一样。要不是我媳妇拦。。。”

“好了兄弟,都知道了,别说了,恶有恶报,姓杨的这跟头摔的以后怕是不能再作伤天害理的事了。”另一警官打断安慰着,似乎有什么难以伸诉的委屈,家丑不可外扬,不好当着杨洛这个外人多说,所以他打断。在这个法治社会。有些恶心的人,没有确凿证据只能任其逍遥法外。

“放心吧,杨兄弟,明天,最迟到下午下班前你就能出去的。”

听到如此承诺,杨洛曾经还有一丝良心之责,无缘无故打人一顿,现在倒是心安理得了却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你们有接到我刚刚踢打小狗的案子吗?”

“杨兄弟,这案子也是你作的?”警官愕然。

杨洛尴尬的点了点头。

“杨兄弟,看不出你是这样的人,人你也打,狗你也打,打人真是不挑对象不看物种啊。”

警车渐在道路上远去,而那男人间的朗朗笑声却在江海城回荡盘旋,是一道绿色的风景线,仿佛还摄入阳光般的生机与希望。

半个小时后,一辆警车停到警局门口,两个警员把杨洛护送进警局,走走流程问下供词就关押在单独的一间拘留室内。进了拘留室,手铐被解开时,那警员还安慰道:“杨兄弟,多多忍耐,明天你就能出来了。”

“嗯。”

“走了,兄弟。”

牢房,以前兵王的时候倒是在练习时坐过自己人所设的牢房,被他人关在牢房,这是第一次。因为他从未失败过,更别说成为他人俘虏。

人生有许多的第一次,要么令人心胸愉悦,要么使人恶心想吐,又或者是对生活更有期待。杨洛躺在半米宽的小床上,眼睛盯着上方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一双擦的亮的不能再亮的高跟皮鞋驻立在一间拘留室外,一身警服穿的笔挺,肩上一排三颗星,一级警司!警察警衔设五等十三级,科长有多大呢?如果放在公司,那么这个职位在主任之上,经理之下。如果放在警局,仅次于局长。

她诺大的胸脯轻抵在拘留室的铁栅上,眼睛往里探,轻咳一声,然后开嗓,声音柔软很有官腔:“里面的人,别睡着了,赶快起来。”

杨洛在床上翻滚了一下,坐在床上,一见到拘留室外的女警官,嘴角就露出笑容了,再一眼撇见她肩上的三颗星。他的笑容更浓了,跳下床,双手插进口袋摇晃着身子漫不经心地走到门栅处,要不是有铁栅拦住他们,他们的身体几乎都抱在了一起。她也意识到这种距离很暧昧,赶紧后退几步,失声道:“你想干嘛?来到拘留室还这么凶。”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大胸妹张嘉怡,胸实在太大了,大到杨洛都调侃它里头塞的是硅胶。

杨洛摇摇头:“女人啊,就是忘恩负义,不知回报。”说完就回去躺在自己的半米宽的小床上。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张嘉怡抓住铁栅,抓的死紧:“我什么时候忘恩负义,不知回报了?你这色狼猥琐男赶紧给我讲清楚。”她也明白,要不是杨洛帮她抓住劫公文包的男子,牵出连环劫杀案,她也不能在短短几天内由一级警员连跳三级做到一级警司。普通人非常努力的情况下,须花上七八年时间,很大部分人须更长时间。

见到杨洛不搭理她,她暴跳如雷,气匆匆走开之后。一个警员就过来把门开了:“里面的人出来,案件审讯。”

“不是审过了吗?”

“别废话,案情不审清楚点,你不放心我们也不放心对吧。”

杨洛被带到一间审讯室中,坐在犯人的椅子上,主审警司张嘉怡对身后的警员说:“这里有我就可以了,把他的资料交给我。”

等人出去后,狭小的房子里就他们两个人,灯光故意调的幽暗。因为在这种环境下,犯人的心理极为脆弱,很容易就在自己不知情下吐露真言。

哗哗几页翻过去,张嘉怡已把杨洛的案子阅完,翻回到第一页。双手抱胸,在她眼中杨洛是案板上钉的肉钉的死死的,以前小警员拿不了他什么办法。现在定要扒下他一层皮:“你这案子我看了,殴打上级,内层肌肉组织败坏死亡,面积已达到十个1元硬币大小。这么残忍的手法,我看至少要判五年。”

说的头头是道,说话中气十足不容怀疑,果然人升职做官了,说话都比以前更自信更有底气。撒个慌吓唬下别人,脸色都不变一下。

杨洛什么话也不说,翘起二郎腿,身子斜躺在椅子上,右手手肘撑起他这具烂泥一样的身躯。

“不过念你之前有帮我抓捕凶犯,我也有意帮你,那么麻烦你配合我的审讯。好吗?”张嘉怡很快就融入工作中:“请问你叫杨洛吗?”

在如此幽暗的灯光催化下,杨洛竟然一时把张嘉怡看的痴了:“你穿的这身警服真好看,要是你那两个水球没塞硅胶的话,我有想过两年后娶你为妻。”

对于杨洛无赖般的调侃,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上回还在这两人扭打在一起,她咬破他的唇。

张嘉怡本能的把头往后倾,想躲入后面的黑暗中,以免让他发现自己已火辣的发红的脸,以前学业紧压力大,父母管的严,没拍过托。所以经不起曾经发生亲吻关系之人的挑逗,即便这吻不是你情我愿之下发生,可它却有脑海记忆时常浮现。让这未经人事的少女,挥之不去。

她从这个角度看去,他那随意的姿态,真诚无比的笑容,深遂富有睿智的眼睛,她曾经幻想过他们的可能,没想会发展这么快,略发颤的声音吼道:“再,胡话,信不信我打死你。”手一拍桌子:“问你话呢,是不是叫杨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