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菱虽然很心疼自家小弟,鞭打了沈氏和顾心茹,但次日却在顾少阳醒来后,却把小弟受伤的事情说的云淡风轻,还说些小孩子就要摔摔打打的,才能长得结实。然而,顾少阳也信了,也不会特别害怕,反而蹦跶着去找阿奎学功夫。

顾心菱是借鉴了上次顾少阳被绑架后,莫安霖安抚顾少阳的办法。越是大人表现的无所谓,小孩子越不会害怕。

而昨晚被打的沈氏母女俩躲回房间后,就不敢露面,生怕被顾心菱看见,一言不合就打人。不过,这二人依然恨死了顾心菱,只想着等顾心茹出嫁后,在想法子扳回一城。

顾心菱吃完早饭,等了好一阵,才听丫鬟禀告,说是莫安霖已经过来了。

“心菱,早上好!我来晚了一些。”莫安霖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没关系!”顾心菱放下了手上的一本书,“你来晚,肯定是处理阿奎干娘那件事情吧?”

“嗯!程宇安顿了那母女俩,我为了给你一个交代,刚才亲自去看了一眼。”莫安霖点点头,“昨晚我接到你电话,立马就去找莫安成,最后把他从妓院里给拎出来的,我把他给揍了一顿。不知道他这个新郎官在大婚那天,能不能伤愈。”

顾心菱忍不住笑了,“说起来惭愧,昨晚我把新娘子也给揍了一顿,不知道大婚那天,那顾心茹能不能伤愈。”

莫安霖瞬间是放声大笑,“看来我们真是天生一对啊!你还说我暴躁,一言不合就打人,你自己不也是一样嘛!打的好!这才像我莫安霖的女人。”

“谁是你女人了?”顾心菱翻了个白眼。

莫安霖带着顾心菱离开,顾老夫人这才叹道,“看来这心菱才是以后顾家的希望。”

“莫安成结婚前夕还在混迹烟花之地,可见对心茹并非情深。而莫安霖和心菱看起来,倒是不错啊!更何况,莫安霖的地位远超于莫安成,否则莫安霖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揍了莫安成呢!”顾老夫人看着吴嫂,“而且,莫安霖看心菱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是动了真心。怕是过不了多久,还要再办喜事呢!”

老夫人说话,吴嫂就默默听着,也不敢多话。

而顾老夫人则是继续问道:“只是,我就怕这心菱太有主意了,以后不好控制啊!”

吴嫂的心在顾心菱这边,听到老夫人这样说,即使再不爱开口,也要出言维护,“老夫人,虽说这大小姐心里有主意,但是她这个人有分寸。她回来这些日子,疼爱和维护二少爷,这一点尤为可贵。”

“是啊!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才没有打压她,而是纵容她去打压顾心茹。所以,这心茹嫁去莫家,我都不确定她会帮衬顾家,还是打压顾家。但心菱如果嫁去莫家,我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帮衬家里,但应该没有坏心思。毕竟顾家落魄,小阳也好不了啊!”顾老夫人自说自话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实,顾老夫人是厌恶极了顾心茹,如果顾心菱能确定嫁入莫家,而且愿意帮衬顾家,她甚至想出手毁了顾心茹的婚事,否则一朝顾心茹不受控制,打压顾家,报复顾家,那才是最麻烦的。

而且,顾心茹如果生下莫家长孙,身份地位提升,又对莫家上上下下熟悉了,而顾心菱后嫁过去,会被顾心茹给算计了。

只是,现在顾心菱和莫安霖的婚事未定,老夫人终究是下不了狠心,只能继续观望着。

顾心菱倒是不知道老夫人竟然盘算了这么多,她只是在医馆那边催促工程,而且莫安霖也帮着张罗,莫安霖只要用他霸道凌厉的语气说一句,抵得过别人说破嘴去。

出来医馆后,顾心菱则笑道:“莫安霖,你干嘛对那些工匠凶巴巴的,你不是挺会贫嘴的嘛!”

“对你,我自然要贫嘴讨巧,哄着你开心。对家人,我亦是如此,我哄着我外婆的时候,绝对够嘴甜。但对别的人,我还是应该保持我莫少帅的威严。”莫安霖悠悠地说道。

“我都怕你得精神分裂症。”顾心菱笑道,“对了,你说,医馆要取个什么名字?”

“你决定就好!这种文绉绉的事情,不太适合我!”莫安霖说着,顿了顿,看着顾心菱,“似乎也不太适合你,因为你和我是一路人!”

“我……”顾心菱一时语塞,不可否认,她也有一身好医术,却不是那种文采好的人,虽说可以写些论文,也读过一些诗词,但要取个好名字,她还真的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呢!

莫安霖倒是没有继续逗顾心菱,索性说道:“我早就替你考虑到这个问题了,其实,我也希望我们合作的医馆能有个响当当的名字。所以,我拜托我老爹了,他从军之前是个酸腐文人,估摸着这几天他就能把名字给取出来。”

“如果是你父亲帮忙,那名字一定不错了。”顾心菱微微一笑,“就是不知道如此一来,会不会耽搁了你父亲的事情,他应该很忙。”

莫安霖和顾心菱聊着呢,就看见程宇开着个军用吉普车过来了,“少帅,少帅……”

“扯个破锣嗓子喊什么喊?”莫安霖不耐烦道,“不是让你今天休假吗?又跑来做什么?”

程宇一脸的无辜,却还是说道:“少帅,我是想找顾大小姐帮忙救人,昨天那母女俩中毒了。”

顾心菱二话不说,直接坐上了程宇吉普车的后排。在她眼里,没有任何事情比救人更重要了。

莫安霖也只能跟着坐上去,“开车啊!愣着做什么!”

程宇一边赶去安顿那母女俩的地方,一边跟顾心菱说道:“顾大小姐,慢性毒您能解吗?这母女俩今天早上都头晕,负责保护他们的两个亲卫兵送他们去了教会医院,给洗了胃,但余毒未除,我刚才带着她们去看了中医,想调理一下,可是那中医却束手无策。否则,我也不敢来叨扰顾大小姐啊!”

“慢性毒?那就是说……不是昨晚下的毒了?”顾心菱问道,“那中医怎么说的?”

“肯定不是昨晚下毒的,听那老中医说,怕是有半年以上了。”程宇说道,“不过,还是请顾大小姐先看看。别的大夫都不如您慧眼如炬!”

“程宇,回头安排人去调查。看看到底是别的什么人害了那母女俩,还是莫安成和他老娘很早就开始筹谋了?”莫安霖蹙眉说道,那语气里都是寒冰,“阿奎是我的亲信,用慢性毒来控制阿奎的恩人,居心叵测啊!”

“是,少帅!”程宇很严肃的回答着。

莫安霖不想在顾心菱面前摆架子,连忙缓和情绪,挤出一个微笑来,“心菱,这次就靠你了,一定要帮她们母女两个解毒。阿奎是我过命的兄弟,我必须要管这事儿。”

“我跟阿奎也算相熟,他一直尽心教小阳拳术功夫,也帮过我的忙,我自然会竭尽全力。只希望那毒药别太烈。”顾心菱看着路边的街道,她总觉得这事情怕是蹊跷。

“程宇,拜托你通知一下阿奎,下午过来看看吧!他在乎的人出这么大的事情,他应该知道。下午有万老师陪着小阳,他能腾的出空闲来。”顾心菱说道,虽然她也希望阿奎可以寸步不离的保护顾少阳,但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不能自私的隐瞒阿奎,让他还继续待在顾家照顾她的小弟。

“是!程宇遵命!”程宇答应的声音洪亮,比答应莫安霖的事情还要有精神头。

到了地方,顾心菱见那奄奄一息的母女俩都躺在床榻上,由于西医的医院不收治,也治不了,而中医医馆大都没有住院的地方,也只能给带回了祥和旅店歇着。

顾心菱一番望闻问切之后,不由蹙眉,满心的不痛快,“那西医是草包吗?慢性中毒这么久,毒性早就渗入骨血了,竟然还给她们洗胃,这不是瞎折腾人嘛!”

“心菱,那还有得治吗?”莫安霖问道。

顾心菱继续看着这母女俩之前在教会医院的体检报告,面色凝重,但还是说道:“这毒药我以前在一本古医术里见到我,这姑娘我有八成的把握治好她,但这位大娘,怕是困难了。因为她除了中毒,还有严重的肾衰竭,也就是尿毒症。”

“对,对!”程宇连忙点头,“刚才在医院里,那西医大夫也说了这茬,说阿奎的干娘即使没中毒,也就半年左右的时间了。”

“我给她们开点儿中药,先调理几天身体,然后我给她们针灸解毒,九针法行使起来有些凶险,但解毒效果非常好,那姑娘嘛,如果没有意外,我觉得一个月左右,她能恢复如常。至于阿奎的干娘,解毒本就困难,而且解毒后,我还想给她做进一步的检查,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给她换肾。”顾心菱说着,表情依然凝重,“只是,把握却不大,还需要等那姑娘好起来,再叫上阿奎,好生商量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