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那时候吸过这种毒品的人的惨状。

闫欣尸体的惨状，她也无法忘怀。当天晚上，她甚至还做了个噩梦。

而看见许云懿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苏念也实在是佩服极了。

“的确是，”许云懿想了想，赞同地回答道，“而且基本上只要吸一口，就会立马上瘾。”

“是的，”苏念点了点头，只是她的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严肃，“我前几天也去戒毒中心看过了。这几天，去的人，基本上都是吸过这种毒品的。而且，我基本上没看见，有人能够成功摆脱掉这种毒品。”

想到这里，苏念又摇摇头，脸上满是痛惜：“不仅如此，z集团的人，还利用闫欣对抗体的依赖性，通过下属，用计将本来很安全的她引了出来。我猜，那天小丑手上递给她的糖果，应该就是毒品。”

“虽然闫欣经过了有一段时间的治疗，但是这种毒品的上瘾性早已超过了我们的预估，闫欣还是没能拒绝这种毒品。而那些混蛋，”说着，苏念的眼里，充满着怒火，她觉得z集团做的事，已经不可以用“人”这个字来描述他们了，“利用了闫欣，把她引出来后，杀死了她，用她的尸体，做实验。”

说完这段话，苏念觉得分外苦涩。有人说过，警察不过是跟在凶手后面吹毛求疵的评论家。苏念原先只是付之一笑，现在想想，还不无几分道理。

“所以我猜，他们这么大费周章想把闫欣弄出来，肯定是因为她身上带有的抗体，他们想要继续研究。”

听到这里，许云懿提出了一个疑问：“他们想继续研究我是知道的，而且从现在的状况来看，难道z集团里面，还有制毒的人才？”

“对，”苏念点点头道，“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研制出毒品。而且，你我也知道，浩轩他的技术算得上是顶尖，但他联合了那么多名家团队，也无法解得抗体的分子式。”

苏念顿了顿，又继续说道，“z集团里面，应该也是一样。不可能单靠这么几个人，就研制出解药。”

“你是说林铮会泄露？”许云懿突然明白了苏念话里的意思，只是，他还是有几分不解，“可我看林铮，也不像那种人。”

“是的，林铮的谨慎我们也是知道的，不然他不会备好后路，把u盘交给我们，”苏念顺着思路说了下去，“所以我猜，他一定有关系要好的朋友，而且两个人志同道合，他能够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共享给这个人，这就代表……”

许云懿的眼神暗了暗：“这个人，可能是林铮的合作伙伴？”

“是的，他肯定是和林铮一起研制药物的伙伴，林铮死了，他也只是受到一点的波动，”苏念眯起眼睛，“能和林铮这样的人一起合作研制药物，他肯定也是这方面顶尖的人才！”

“可是我们不是找过了林铮的资料吗？”许云懿虽然觉得苏念说的有道理，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他这个人应该没什么朋友才对。而且我觉得林铮也不像是那种随意来个人合作就可以共享成果的。”

苏念点了点头：“的确，林铮的关系网很简单，他应该是那种独来独往的人。可是我后来想起，才觉得我们有个地方遗漏了。”

“哪里遗漏？”许云懿急切地问道。

“喏，你看。”苏念指了指林铮资料上的那行字。

许云懿低头一看，顿时眉头紧锁：“……他曾经和别人合开过公司？”

他轻声念了出来。

“林铮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会选择和别人合作，那个人肯定是值得他信赖的。”苏念又补充道。

“你说的有道理，”许云懿思索了一番，是这么个道理，“那查到他也很简单，只要看他们的公司的法人就行。”

“是的，”苏念点了点头，她把电脑打开了，“虽然公司破产了，但是我还是在之前的记录中，发现了他。”

“他是齐羽。”

两个人从档案部得到了齐羽的部分资料后，翻看了一会儿，便快马加鞭，来到了他女朋友的家。

这个齐羽也是个谨慎的人，不过他把自己的住址隐藏了，却忘了他还有个女朋友。

“谁呀？”陆小柔听到敲门声，开了门。

她却看见两个警察，一男一女，站在她面前。

“办案，请配合调查。”许云懿言简意赅。

陆小柔坐在沙发上，有些坐立不安。不过还好这里苏念和她一样是女人，而且苏念看上去并没有许云懿那么“凶”，所以，她也安心了几分。

“警官，请问是什么事？”陆小柔的心里，带着几分急切。

这也难怪，她不过是个安分守己的普通人，能让警察亲自上门的事，她觉得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这又不是人口普查。

许云懿清了清嗓子，他的眼睛注视着陆小柔：“陆小姐，请问，你认识齐羽这个人吗？”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陆小柔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惶恐之类的神情，反而是不解。

她犹豫地问道：“认识，是我的男朋友。”

“可是，他已经失踪很久了呀。”

“失踪？”苏念惊呼道，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他怎么会失踪？”

陆小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我也不知道那个混蛋跑到哪里去了，我打电话发消息他都不回，报了警也没用，毕竟我只是他的女朋友，还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家人。”

“那大概是什么时候失踪的？”苏念已经平复好情绪。

想来也是，z集团口风紧，既然齐羽在z集团办事，那么组织肯定会让他断了和别的人的联系。

“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前一段时间吧。”陆小柔想了想，回复道。

见陆小柔想不起，苏念也不好多问。

“对了，齐羽他犯了什么事了？”陆小柔的神色有些焦急。

这也难怪，她毕竟还算得上是齐羽的女朋友。

“这个……”苏念有些为难，她看着陆小柔期待的目光，只能打断了她的念想，“这个是机密，我们不方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