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向许云懿，眼神中满是疑惑：“如果没有这个保证，他们肯定是完成不了这个的。就算他们z集团有天大的本事，也预料不到闫欣那天是会去游乐场的啊，临时行动对于他们来说几乎不存在。”

许云懿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她的看法：“的确，z集团的人行动都很严谨，没有周全的计划，他们是一定不会出动的。”

“那就是说……”两个人异口同声，他们互相看向了彼此。

“约闫欣出去玩的同学里，可能会有认识z集团的人！”闫欣得出了结论。

许云懿眯起了眼睛，他隐约觉得，这里面一环扣一环，必定有什么阴谋。

两个人又回到了同学那边，开始一个个询问。

“是你提议要邀请闫欣去游乐场的吗？”苏念问道。

张红敏点了点头，如实说道：“对啊，是我们大家一起提议的。”

“不不不，我是问你还记得是谁首先提出来的？”苏念制止住了她。

张红敏抬头想了一会儿，又摇摇头道：“我不太记得了。”

“你还记得那天你们怎么讨论的吗？”苏念又问道。

她不甘心什么证据都没得到。

“我也记不太清了，毕竟那是一个星期前的事了，”张红敏如实回答道，“我只记得那时候大家都说要安慰安慰闫欣来着的，也不知道是谁说起的附近游乐场正好有活动的，我连是不是我说的我都不记得了，反正我们听后都觉得挺好的。”

“那好吧，”见这个方向是没了什么希望，苏念咽了口口水，她试探着问道，“那你认不认识有什么人在一个集团里，做着什么秘密的事？”

“我怎么可能认识，”张红敏笑笑道，“替大集团做秘密的事，这不是一般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嘛。我爸妈都只是普普通通的白领而已。”

苏念叹了口气，她知道再怎么问也得不到她想要的：“那好吧，谢谢你的配合。”

苏念又问过几个人后，得到的差不多都是相同的结果。没有人记得是谁先说游乐场的事，也没有人肯承认自己认识z集团。闫欣的一些同学连z集团的名号听都没听说过。

“这可怎么办啊，”苏念垂头丧气地说道，“云懿，你有什么发现没？”

许云懿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她们也没有人知道z集团。”

“这可难办了，”苏念难过极了，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又断了，“要我说这也不可能啊，我们俩的推理，也没漏过什么地方。事实上，能够让z集团有所行动的前提，就是闫欣必须去游乐场。没有这个条件，他们是不会行动的。难道说其实他们是听说了闫欣会去游乐场，才打扮成小丑的？这也不应该啊，闫欣和几个朋友玩，他们哪里知道会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什么的……”

苏念的碎碎念让许云懿无奈，许云懿明白苏念的焦躁来源于哪里，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手下柔软的触感让他感到惬意极了。

许云懿安慰道：“行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先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先回警局，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然而回到警局后，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线索。而闫欣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的母亲绝望地都认为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被人贩子拐走了。

这一天，许云懿呆在办公室里，他依旧还在想闫欣的事。这个案件陷入了僵局，进退不得。

突然，有人冲了进来。许云懿抬头看，是周匆和邢昭。

“懿哥，懿哥，”周匆喊道，“大事不好了！”

“怎么回事儿？”许云懿也不恼他的大吼大叫。

邢昭在许云懿的示意下，把一张图拿了出来，指着上面说道：“懿哥，你看。”

许云懿一看，这是一具死尸。死者口吐白沫，但是还能从他扭曲的面孔上，看出一丝……

“他这是在笑？”许云懿有些不敢相信。

邢昭点了点头：“是的，懿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最近我们巡逻的时候发现，有一种新型毒品在那些不所事事的年轻人中间传开，”邢昭如实汇报道，“我们有探子发现，这种毒品非常容易让人上瘾，而且因此而死的人也不少。”

不知怎么的，许云懿突然就想到了闫欣身上的抗体，他一拍桌子：“让白浩轩过来！”

白浩轩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许云懿命令道：“白浩轩，那具尸体你解剖过来了吗？”

白浩轩点点头：“是的，我解剖过了。”

“有什么发现？”

“那些死者的症状，似乎和闫欣抗体的症状，极为相似，没有毒品的他们都会靠伤害自己来缓解痛苦，而且，”白浩轩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我也分析过成分了，可以说，和闫欣抗体的那个成分，相似程度达到了百分之七十！”

许云懿长呼一口气，果然，他的预想，成真了。

“那百分之三十是？”

只见白浩轩的脸色古怪极了，他的眼里闪着晦朔不明的光：“我猜测，一定是之前拿闫欣做实验的那些人，重新拿着抗体，改良了。”

“现在这个毒品，传播的更厉害，而且，威力也极大。”

白浩轩一字一句地说道。

许云懿愣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知道的是，如果再不解决，那么这个城市……都要完蛋了！

“算了，先别提这个了。”

许云懿此刻乱极了，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个人情绪影响到了所有的判断。现在这种状况，焦灼不已。而且他也很明白，一步错，步步错。这种时刻，只能小心为妙。

他必须得等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才能继续接下来的调查。

“对了，那几具尸体有没有查到是谁的？”许云懿先开口问道。

邢昭点了点头，严肃道：“是的懿哥，我们已经查到死者是谁了。”

“浩轩，你都解剖过了对吧。”许云懿问道。

白浩轩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金丝边眼睛，点了点头道：“是的，许队，我都解剖过了。”

许云懿听闻，又借着问道：“还需要用到尸体吗？”

“不需要了，”刚刚白浩轩还在奇怪许云懿为什么这么问他，现在他却突然一下子明白了，“那些药品的成分我也备份好了，死者的症状我也记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