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摇头。
“安城的一个处长,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应该是姓李,他也出现在那个酒吧了,随后似乎一直在跟着你。”许云懿说道。
李启明!
在许云懿的描述之中,苏念第一瞬间便想到了他,李启明一直想要自己在Z集团里的布局,看样子李启明已经对自己产生怀疑了。
许云懿会认识李启明也是因为在苏念和夏尧的婚礼上,知道李启明和苏念之间是认识的,所以当看到李启明的时候,许云懿便留了一丝注意,这也是为什么许云懿让刑昭不要将此事告诉苏念的原因。
李启明和苏念同时出现在酒吧,这边有些让人注意了,当然许云懿是不会承认是因为担心苏念,才会注意到李启明的。
而经过这两天许云懿的观察,发现苏念似乎与那些毒贩并没有什么关系,这才将这件事告诉她。
“你们相信这封举报信吗?”苏念问道。
许云懿说道:“现在还不能证实这封举报信里的内容是完全属实的,得查证后才能实施抓捕。”
正说着,周匆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头儿,又收到了一封举报信!”
举报信已经被拆过了,和之前的那一封一样,上面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许云懿接过周匆递来的举报信,表情十分的严肃,举报信是苏念投的,自然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但是为了不让许云懿发现什么,苏念走上前来问道:“信里写的什么内容?”
“信上说今天晚上,小齐会去接头。”周匆说道。
苏念看向许云懿,“头儿,你什么打算?”
许云懿轻轻摩挲着这张A4纸,半响之后,说道:“通知刑昭,准备抓捕。”
“好!”
周匆离开之后,苏念问道:“你不是说没有查明是不动手的吗?”
“那是之前,现在既然已经有人把饭都喂到嘴里了,岂有不吃的道理?”许云懿说道,“你就不用去了,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你是说这个焦尸案?”苏念说道。
现在除了自己的这两封举报信外,就只剩下这个焦尸案了,更何况苏念也并不想参与这个抓捕活动,现在李启明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监视自己,看来自己得小心行动才是,不能被李启明发现什么把柄。
许云懿颔首道:“这个案件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你看看你还有没有别的思路。”
苏念才刚刚回到警察局,所以对于整个案子并不是很了解,许云懿整理的那些资料正好能让苏念了解一下案件的进程。
夜晚到来,苏念一个人留在了警察局,许云懿已经带着重案组的人去抓捕小齐了。
焦尸案的资料并不多,因为现场的破坏,还有证人的缺失,倒是许云懿留下的那一行字引起了苏念的注意。
死者的死亡完完全全的参照死者新书里的步骤,苏念打开了电脑,搜出了死者最新开始连载的新书,才更新三章,除了第一章是死者的忏悔信以外,剩下的两章都是在描述现场和死者的死状。
而在文章里面,所有的人都以为死者是自杀的,原因就是因为死者留了一封忏悔信,忏悔信……如果凶手是按照死者书里的内容来杀人的话,那也应该有一封忏悔信才是,但是在许云懿给自己准备的资料里面,并没有这一封忏悔信。
思及此,苏念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开车去了案发现场,也就是那间已经烧掉的房间。
这也是苏念第一次来到这个案发现场,屋里所有的东西都还保留着原样,案发之后,这间房间就一直空着,房间唯一的主人虞洁也一直在外地拍戏,今天白天难得回来一次还是直接去了警察局,所以也根本没有时间回到这里。
苏念直接去了死者的房间,死者的房间离起火点是最远的,可即便如此,这里还是被烧成了光架子,什么也没有了。
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其中最多的还是林风的小说,当然也都被烧了一些,苏念将书一本一本的从书架上拿了下来,虽然书被烧过,但也不至于一碰就散架,一本一本的翻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突然一张纸从书里飘了出来,掉在了地上,苏念将手里的书放下,捡起展开来,这就是苏念要找的忏悔信!
这封忏悔信是手写体,洋洋洒洒的写了一整页,苏念将小说里纪明的签名翻了出来,对比忏悔信上的字体,看样子像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果然是有忏悔信的,仿照小说内容来杀人,既然其他的地方都模仿的到位,这个忏悔信自然也不会少了。
不过这封信肯定不会是死者写的就是了,不然就真的成自杀了,如果不是死者写的,那只有可能是凶手了……这个凶手能模仿死者的笔记,就证明了,凶手和死者之间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不仅仅是作者与读者之间的关系。
苏念想到了虞洁,虞洁是死者的妻子,是目前他们所了解的人当中最了解死者的人,如果是虞洁下这个手的话倒是有可能……不过,虞洁在那个时候已经去了外地剧组,这是不争的事实,也就是说虞洁有完全不在场证明。
苏念仔细的将忏悔书看了一遍,都是死者在忏悔自己对妻子的不忠,出轨了么?
“陆英……这是一个女人的名字。纪明出轨的对象吗?”苏念想着,将这封忏悔信拍了下来后发给了白皓轩,让白皓轩帮忙查这个叫陆英的女人,现在警察局只有白皓轩没有出去了。
“你是苏蕉?忏悔书是哪里发现的?”
在短信发过去后没有多久,白皓轩便回了信息。
苏念回复道:“案发现场,这个陆英是现在出现的第二个和死者有关的女人,你帮忙查一查这个人的身份。”
“好,我尽力,不过只有一个名字的话,并不容易查到就是了。”
夜深人静,许云懿带着刑昭等人在这个空旷地带等了许久了,春寒料峭,周匆冻的鼻尖冰凉,但似乎他们要等的人却迟迟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