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昭倒是记得这个人,他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然后向后探身往远处看了眼。这人就是他说的那个女人。
“我们是来问下关于前几日抛尸案的事情。”刑昭本以为这人会像之前那样直接拒绝掉,出乎意料的是,那人犹豫了一下,侧身让他们进了屋子。
“别乱看了,这是我奶奶。”女人皱了下眉头,对于刑昭满是打量的眼神十分不满。那位老太太坐在藤椅上,看见刑昭之后便满眼欣喜的,开口道。
“儿子,你带来的这是谁啊,孙子长这么大了?”那老太太嘴里嘟囔着上了大学要给红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存折就要往小周手里塞。
刑昭没忍住,笑了下。
“诶!邢哥你别笑了。”小周求助的看向了刑昭,那女人的话老太太倒是听,只说了句,那人不是你孙子,便闭上嘴不再说话。女人将老太太搀扶回了里屋,然后让俩人坐下。
女人名叫黄思曲,说自己和奶奶分开住是因为自己平日工作忙需要清静。
“上次你来也是,我那时候刚睡醒,跟谁都不愿意说话的。”黄思曲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然后给俩人倒了水。
“不用客气了。”刑昭接过水杯,让她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黄思曲倒是没客气,她吃着小周带来的包子,解释自己一直没怎么吃饭,刚伺候了老太太吃完,现在正饿着呢。
“要说看见谁,我倒是真看到一个人。”黄思曲眼神带着躲闪和恐惧,她犹豫着和刑昭讲起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准确的说,黄思曲讲的并不是抛尸当天的事情,而是在那之后的某一天。一个男人深夜来到了这个街道,甚至还敲响了她家的门。
“那人说他叫什么来着。”黄思曲说自己每天会在奶奶家呆一会,然后就会回自己的家,她在前面带路,和刑昭他们随口说道。
“半夜发生的事,我也忘的差不多了。”黄思曲打开了门,她自己住的地方环境要比那老太太住的好些,小周发现了这点,没有说什么。
黄思曲看着自己有些乱的家,将挡路的椅子和一些衣物随手丢走。
“你们坐啊。”黄思曲笑的腼腆,她招呼着俩人,顺手拿了两个凳子过来。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他可能是姓白。”黄思曲没有再往下说,她以自己需要上班为由,让二人先回去,若是自己有什么想起来的,再和他们联系。
刑昭和小周对视了一眼,让他先出去,黄思曲还在那里收拾东西,刑昭左右看了看这间屋子,倒是在门后发现了一样东西。
“这个是怎么回事?”刑昭拿起了那件衣服,问道。
衣服上面带着斑斑血迹,已经变黑,但是冷空气却盖不住上面的血味。
“这件衣服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刑昭将那件带血的衣服扔到桌子上,直视着黄思曲的背影,问道。
“我前几天杀鸡来着,邻居送了只鸡过来,我炖了鸡汤。”黄思曲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刑昭见这人身上问不出什么来了,也就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黄思曲听见了关门的声音,立马换了一副表情,她踹了一脚屋子里面的门,骂道。
“我不是让你把衣服扔了么,你怎么还留着。”黄思曲把那件带血的衣服丢到了垃圾桶里,门后走出来的人,是刑昭他们的熟人。
公孙武皱着眉头,埋怨着黄思曲。
“你怎么直接把他带过来了,还有白皓轩也是,你要杀她就快下手,别拖累我。”公孙武很是不情愿的样子,他冷哼一声,抱怨道。
“要不是你硬缠着我,我可是要更自由些。”
黄思曲听了这话很是不悦,她学着公孙武那般冷哼。
“明明是你求着,再说了,我要不是我帮你,现在你早就入狱了,那女人那边怎么样?”黄思曲从床垫底下抽出了自己的枪,擦拭着,她对着墙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不经意的问道。
“不清楚,苏蕉肯定是没死,之后就没了踪迹,我试图从许云懿那边下手,事成之后你别忘了。”
“钱自然是少不了你的。”黄思曲换了身衣服,又压低了帽子,看着极不起眼。
“嘿嘿,你顺便再帮我丢点东西。”公孙武笑弯了眼,他搓了搓手,指了指自己方才待的屋子。
黄思曲满脸厌恶,她叹了口气,道。
“你要是再这么指使我,那钱我们可就三七分。”黄思曲只留下了这句话,然后拿着那个袋子,转身从一个暗门走了出去。
公孙武没回话,她是不可能将自己的钱扣下的,这人的把柄都在自己手里,公孙武擦了擦自己还带着血斑的手,开始物色起了下一个目标。
刑昭开着车,叹了口气。
小周尴尬的捏着自己衣角,他看了眼刑昭,想要扯点话题。
昨天这人刚说了,觉得白皓轩那人还挺可怜的,但是今天,线索又回到了他身上,这人到底还有些什么秘密他们也不清楚。
“小周,你没事多来看望看望老太太,我看她孙女,也不像是个孝顺的样子。”
“知道了,邢哥你接下来去干嘛。”
刑昭拉着小周回了警局,许云懿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了。
“以后少吃点,脑子多记点事。”
许云懿那边人员齐全,准备彻查那个监狱。
小周识趣的换到了后座,许云懿皱着眉头,上了车之后便开始下指令。
“于震那个滑头不知道跟上面说了什么,我们这次的时间很少,所有人行动都要快,别耽误时间。现在已经是三点了,我们只能查到我们下班,无论于震怎么掩饰,总还是有漏洞的。”
许云懿摩擦着手里的对讲机,想了想又给苏蕉发了消息。
“你们那边查的怎么样了?”许云懿随口问道。
刑昭把事情和许云懿讲了一遍,皱眉说道。
“现在倒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白皓轩人呢?”
“这几天来的越来越少了,我已经请示逮捕他了。”许云懿缓缓吐出一口气,苏蕉那边来了短信,说是要和他一起去。
“现在最不确定的是,凶手会不会再次作案。”
许云懿眉头越皱越深,他很讨厌这种被动的感觉。要怪只能怪那次尸体发现的太晚,什么线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