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快离远些,别被传染。”几个警员见她如此,很是紧张,一边绕着苏蕉一边将苏蕉手下的范旭接管了过来。
“你别动,我告诉你我们可不怕这个,刚从医院里出来的病还没好呢,你敢咬我我就咬你看谁先死。”几个警员终于是忍不住,狠狠的按了一下范旭的脑袋,虽然从根本上来讲,范旭并不是最终的凶手,但是在他们眼里,与毒气传染有关联的范旭,成为了所有染病的人的公敌。
“刑昭怎么样了。”苏蕉将手背到身后,长出了一口气,方才她路过刑昭的时候,刑昭捂着自己的脖子,整个人脸白的不行,指缝间也都是血。
“邢哥已经被送往医院了。”
苏蕉点了点头,有些累了,她跟在几个警员后面往前走,看着远处的谢羽被押到了车里,看着许云懿一脸紧张的望着这边,看着几个警员脸上的笑容,也不禁觉得轻松了许多。
“你受伤了?”许云懿看着走过来的苏蕉,出声问道。
“没有,刑昭怎么样了?”苏蕉摇了摇头,想要直接走过去,在路过许云懿的时候,她被拉住了。
“你的手,我看下。”许云懿点上了一根烟,他的手放在苏蕉的肩膀上,看着苏蕉,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没受伤。”苏蕉还在拒绝,但是却被许云懿强行拉住,将背在身后的手拽了出来。
在苏蕉的手腕上,赫然有一个长近十厘米的口子,两头浅,中间深,往外渗着血。
“跟我上车。”许云懿拽着苏蕉的手,想要带她去医院。
“不用了,这个是刚才被铁管划得。”
苏蕉不耐烦的收回了手,脸不红,心不惊,直接撒了个谎。她怕医院会检查出来她身体里对于这个病毒的免疫,而这个伤口,确实是方才,被范旭划伤的。
“嗯,上车吧。”许云懿点了点头,没有说别的,对于这个说法表示了信服。
苏蕉暗暗松了口气,上了许云懿的车之后,他的车却不是开往警局的。
“去哪?”
“医院,总该包扎检查下。”许云懿锁上了车门,似乎是怕苏蕉跳车,他冷着一张脸,让人发不出来异议,苏蕉像是被气急了,发出了无奈的一声笑。
“行吧。”苏蕉点了点头,也就将之后自己一个人去检查的计划提前了。
那边的刑昭已经被送上了封闭带隔离的救护车,这辆车本来是给范旭准备的,没想到竟然用到了他们的熟人身上。
苏蕉看着被许云懿甩在后面的救护车,出声问道。
“你不怕我感染了病毒,然后还传染给你么?”说着,苏蕉便将自己的手贴到了许云懿的手腕上。
许云懿看了一眼二人皮肤紧贴的地方,说道,“要是我被你传染了,那只能我们一起住院了,把组里剩下的那些烂摊子交给组里剩下的几个人,一半是新人一半是文职,就剩几个人撑着,听上面调度的话这些人应该是会去别的组帮忙,我们的案子也要交给别的组了。”
“那我可不能传染给你。”苏蕉听完,语气里带着些笑意,和许云懿说话总是很开心的。
“我们查到一半的案子让别人捡漏,这多委屈。”
医院对于病毒检查已经很顺手了,采了血样,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用了几个小时便出来了结论。
“这个伤是被人抓伤的,伤口处还有一些皮肤组织,血样里没有异常,警官免疫力挺好的,再加上检查的早,包扎一下打个吊瓶,就可以回去了。”医生低着头写着单子,同时将检验报告告诉了他们,他笑了笑,顺便夸了下苏蕉的身体素质。
苏蕉看着自己缠上了绷带的手臂,那边的许云懿将接受完检查的谢羽也塞到了自己的车里,检查结果表示没有异常。
这是苏蕉第二次来到这个审讯室,准确的说是恢复了记忆之后的第二次,在她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曾很多次被带到这里询问关于自己的身份和国宝的事情。谢羽坐在对面,范旭已经被他们关到了病房里,那家医院也安排了人看守。
刑昭住进了医院,脖子上那么大一个伤口,更不要说是由病原体犯人直接咬伤的,杨雨欣倒是大笑,拍着刑昭的肩膀说同病相怜。
审讯室可以用狭窄这个词来形容,屋子里有扇窗,十多根铁栅栏拦在上面,上面带着些衣服磨损下来的纤维,应该是警察对一些纨绔的犯人用手段留下的,屋子里没有排风扇,桌子上有一扇灯,亮黄色,很是刺眼。
这间屋子不说别的,只要许云懿一在里面抽烟,烟雾便会布满整个审讯室,白白的烟雾在灯下四散着,苏蕉盯着这些烟缕,想着下次不会再同意许云懿抽烟的请求。
许云懿半根烟下去,苏蕉也终于等到了一些基础的问题问完,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贴近了谢羽,直视着谢羽。
“你和受害者究竟是什么关系,他背着你有二十万的存款你知不知道,第一个病人究竟是谁?”苏蕉这边着急去找解药的线索,所以整个人也带着雷厉风行的势头。
谢羽眼神躲闪,不敢看苏蕉的眼睛。许云懿弹了弹烟灰,开口道。
“为什么范旭会在你家?”他拿起了桌子上的灯,直接对准了谢羽,谢羽被灯一照,紧闭着眼睛不敢说话。
“你若是不说话,我们这边其他的调查也进行不下去,我对于上手段是不屑地,但你要是执意如此,我就在这里和你耗。”
刑昭和许云懿是多年的老友了。如今刑昭受了这样的伤,而那边解药又迟迟没有进展,他实在是有些内疚,刑昭当初会当警察,还是他的原因,若非如此,凭着刑昭的口才和头脑,定然是可以出人头地的。
许云懿灭了烟,见谢羽还是不说,拉开椅子起身,只留下了一句话。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一会再来。”
许云懿转身出去了,苏蕉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她又问两边,见谢羽还是不说话,便也跟着出去了。在走廊的长椅上,她见到了冷婷婷。
“我记得你叫苏蕉?好久不见啊。”
冷婷婷可以说是一身盛装,当下流行的白色连衣裙,黑色的披肩,又穿了双黑色的高跟鞋,十几厘米,脸上画着精致的妆,还特地做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