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杀了那个黑衣武圣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面罩寒霜，冷声说道：“你们这些人跟在阳灭天身边一定干了不少坏事，我不能让你们回去跟阳灭天报信，别怪我心狠手辣，既然你们当初选择当阳灭天手下，就应该想过自己将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杀了他们。”

“是！”

除了已经不用动手的那个晶族女人外，其余九个晶族女人同时发功，放在九个黑衣武圣肩上的手掌只是轻轻向外一按，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灌入九人体内。

片刻后，那九个黑衣武圣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面色变得非常扭曲，宛如在禁受一种莫大的折磨。

轰！

随着一道晶光绕着九个黑衣武圣迅速转了一圈，九个黑衣武圣被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劲道爆掉肉身，形神俱灭。

而这个时候，那个被水晶亲手杀死的黑衣武圣，无声无息的，竟是化作了一片粉尘，转眼就被一股夜风吹散。

方笑武眼见这些黑衣武圣死得这么惨，心头禁不住微微一凛。

他虽然也杀过人，而且杀人的手法并不比这些晶族女人好到哪里去，但他是男人，觉得自己杀的人都是坏人，没什么大不了，而无论是什么样的世界，最强大的往往都是男人，最能杀人的也是男人，女人似乎都只是弱者。

可是现在，这种事反过来了，十个黑衣武圣死在了十个娇滴滴的大姑娘手上，这叫他情何以堪？

更何况，以前的水晶很单纯，别说杀人，就算让她骂一句脏话，恐怕也骂不出口，现在的水晶呢，似乎变成了昔日那个跟在华飞龙身边，想杀谁就杀谁的冷酷女杀手。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水晶变成了这样？

是因为那个让水晶苏醒的湖泊？

抑或是水晶的本性里面原本就潜藏着冷酷的因子？

而让方笑武更吃惊的是，那些看上去比较柔弱的晶族女子，出手杀人时竟然也可以做到那么冷酷，就像是水晶的分身一样，难道她们的性格受到了水晶的影响，所以才能表现得像个老手？

方笑武沉默了一会之后，说道：“水晶，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吗？”

闻言，水晶又变成了那个单纯的美少女，微微一笑，说道：“什么问题？我一定会老老实实回答你的。”

方笑武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想起了你在华飞龙身边当杀手的那些事？”

水晶先是呆了一呆，接着便吐气如兰的道：“是。”

方笑武听了，不由苦笑一声，说道：“我果然没有猜错，原来你早在苏醒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全部记忆，只是我当时没有多想，还以为你得到了万灵之身的力量后，才会在有时候变得十分冷静，而现在看来，你现在为什么那么冷酷，是因为你以前受过杀手训练……”

在此之前，方笑武原本以为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现在看来，水晶欺骗了他，水晶才是主宰这一切的人。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他不喜欢又怎么样？水晶现在的实力在他之上，而且还是能够与绝世强者一战的大高手，他还能将水晶当作往昔那个简简单单的女孩吗？

“你知道我没跟你说实话以后，是不是有些害怕我？”水晶像是看出了方笑武心里在想些什么，低低的问道。

“不是害怕……”方笑武摇摇头，说道：“而是我突然觉得你有些陌生。记得当初，你恢复了神智以后，就像是一只什么世面都没有见过小兔子，看什么都是怯生生的，但现在，你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一个女王，可能就是这种强烈的反差，才会让我……唉，反正觉得有些怪怪的。”

水晶幽幽的叹了一声，道：“那个，我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换成是我，我也没有办法接受像我这样的人，不过我现在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没办法接受现在的我，那我……”

“我可以接受，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方笑武笑了笑，说道：“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想问清楚，你要是能够回答我的话，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要是你连这件事都要隐瞒我，我看我们的朋友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听了方笑武的这番话话，水晶心头微微一疼，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竟会有十分伤心的感觉。

她当初呆在华飞龙的身边，就是华飞龙的杀手，华飞龙叫她杀谁，她就去杀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要听华飞龙的话，那时候，华飞龙可能也会偶尔关心她一下，但那种关心，仅仅只是一种出于她能办事，绝不是把她当作“人”来关心。

而方笑武，本来有机会让她滴血认主，让她从此变成方笑武的女奴，一生只听命于方笑武，但方笑武放弃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但没有这么做，反而将她留在身边，给她住，给她吃，还叫薛宝儿好好照顾她。

虽说当时的方笑武不见得就是出自真心关心她，哪怕是这次把她送来水晶城，也是为了其他原因，但方笑武的为人处事，对身边人的照顾，她早已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她能够强烈感受到方笑武身上的那种人格魅力。

而现在，方笑武的口气之中，却有要离开她的意思，顿时让她有一种被嫌弃的感觉。

“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统统告诉你，你问吧。”水晶担心方笑武真的会走，急忙说道。

方笑武想了想，问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留在武神城。”

水晶微微一愣，娇声道：“原来你想知道的事就是这个啊，我还以为你会问我……”

“你以为我会问你什么？”方笑武道。

“没什么……”

水晶面庞一红，像是抹了一层胭脂，担心方笑武会继续问下去，接着说道：“既然你想知道这件事，那我就坦白告诉你吧，不过我告诉你之后，你不能告诉其他人，就算是宝儿，你也不能告诉她，免得她会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