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七章 不想逃不想回(1/1)

跑在荒芜清冷的皇宫长廊上,贤妃不看前路,不变方向的往前跑,边跑边骇然的想着什么,她控制不住脑海中那些疯狂涌入脑海的想法,就像强行灌入他心底最深处的恐

惧一般。她不愿再守着一个尸体,先前守着皇上的尸体,日夜担惊受怕,而现在,卢桢也死在房间里,那些小兵完全没有要移动尸体的意思,她不想,她不想,她不想再跟尸体住

在一起,她无法忍受那些渐渐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恶臭味,她恐惧,害怕。

她想逃跑,于是她就逃了,她只是想离开这个屋子,不想再回到这个屋子。

然而,就算她跑的再快,也无济于事,因为整个皇宫,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不管她跑到哪里去,始终都在这张网中。跑着跑着,终于她看到一扇门,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于是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小心翼翼将自己藏在阴影里,望着并没有多少追赶她的追兵,从门前走过,她松了口,

随即紧张的四处看去,这也是一个杂乱的院子,到不像是冷宫,只是里面的东西比较少,干净整洁,许是没有人住的院子吧。

寂静安宁到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声的环境里,贤妃将脸贴在膝盖上,闭上眼睛,疲累的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坐着,逃与不逃在她心中权衡。

逃走便是一辈子隐姓埋名,可以给儿子留下一个无所牵绊的自由,不逃,她又不想回到之前那个屋子,她不想面对那个人。

就在她思考着的时候,许久不曾好睡过的她沉沉睡去。

当她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被人绑在椅子上,脸上有冰凉的水低落下来,她是被水泼醒的。

甩了甩头,脸上的水滴被甩掉,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张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脸,最糟糕的情况。越嫔趴在一张软榻上,那软塌下面被人插了棍子,当作抬杠,四人抬的软塌,她就这么躺在层层云锦铺就的软榻上,用手支着脑袋望着贤妃,眸中尽是愤怒欲杀之而后快

的仇恨。

“贤妃娘娘,哈哈哈,您不是很高贵吗,很强势吗,现在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越嫔疯狂的大笑着,因为笑,牵动全身伤势,以至于,她的脸有些清微抽搐。

站在她身旁的一个男子,一身甲胄,手中持刀,看她受伤的表情,不由关心道:“越嫔娘娘您没事吧!”

越嫔摇头,朝他媚笑道:“没事!”

“这是你的新姘头吗?”贤妃娘娘一看是她,一颗心完全凉透,面若死灰。“是啊,皇上死了,当卢桢将军进入我房间之后,我便与他结识了,如今形式扑朔迷离,一颗大树怎能保证永立不倒呢!事实证明,妾身的眼光比您好,这位唐将军,比卢

桢好多了!”

“多谢越嫔娘娘夸奖,属下一定会再接再厉,满足娘娘的所有需求!嘿嘿!”唐将军撸着胡子,阴笑道。

越嫔脸色一红,双颊爬过一抹羞涩,她点点头,符合道:“不管是为人还是床上,唐将军都是最棒的!”

“哈哈哈!”每个男人被如此夸赞,都会欢喜雀跃,自豪不已的吧。

“无耻!”贤妃啐了一口,很是恶心厌恶的说道。“呵呵,无耻,你贤妃娘娘高洁,身为一朝贤妃,那么得皇上宠爱,却还勾三搭四,勾引男人,不守妇道不说,还暗结珠胎,怀上姘头的孽种,您可真洁净无瑕啊,呸,恶

心!”越嫔嘲笑。

贤妃面色巨变,满脸惨白地看着嚣张的越嫔,不语,自知落在她手上,以之前,自己对越嫔的伤害来说,想少受点折磨,还是乖乖听话的好。见贤妃一幅羞愧到死,不敢反驳的样子,越嫔越看越来气,她冷哼一声,接着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女儿,梦云公主,她并不是被奉月太子弄死的,她是死在丞相手中

,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不可能,丞相不会杀她的,云儿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丞相为什么杀她!”贤妃先是一愣,而后又摇头。“还不是因为你的女儿跟你一样是个贱人,哈哈哈,十足十的贱人,她跟人私奔,在奉月国被无数辽云将士侮辱,还被带到军营里,成了哪种安慰将士的女人,你猜,她的

下场会是什么?丞相会让她活命吗?”越嫔眼中的鄙夷与轻蔑,还有那浓浓的嘲笑与讥讽,就像是刀子一般,剌着她的心。“不可能,不可能!”贤妃呼吸剧烈,她不相信,她强制自己不相信,说了几遍,她根本不信,“你骗我,可惜我不会相信你的!”好像催眠一般,她一遍遍说着不可能,她

倒是真的不相信了,有了些底气的说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件事,整个辽云军营里的人都知道,那些享用过梦云公主的人也都知道!”当然,这话是假的,但却刺激着贤妃的神经,让她惶惑,担忧。

“你胡说!”贤妃坚强着不信。越嫔轻笑,随即道:“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说的果然没错,你不是喜欢男人吗,喜欢抢男人,今天我就让你好好尝尝,滋味!”说着,她冷哼一声,道:“剥

了她!”“好!”嘻嘻笑着,唐将军亲自站起身来,搓搓手,朝贤妃娘娘走去,边走边说:“瞧贤妃娘娘这老松弛的脸,一点都没越嫔娘娘好看,不知这身子,到底哪里吸引皇上和卢

桢将军呢!”

“唐将军,不如你享用之后,把她也暴打一顿,挂在城头上,明天轩辕帝国攻城,也能震慑一二,还能见识见识,我辽云国皇妃的姿态,如何?”

“甚好!”

“不要,不能,你们不能这样……”原本咬牙闭目,全当自己死了的贤妃突然睁开眼睛,双目赤红,她激烈反驳,声音中隐隐有了哭腔和哀求。“什么?”越嫔抬眸,下巴扬的高高的,居高临下的望着贤妃,恶毒的凝视着她,道:“你说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那个独受皇帝恩宠的贤妃吗,不过是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