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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 不由自己控制的伸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身穿一套纯白亵衣亵裤,衣襟半敞,露出白皙肌理和劲瘦腰肢。狭长的人鱼线隐秘在晦暗处,沾着晶莹汗珠, 濡湿衣料, 衬出修长身形。那头卸下的黑油青丝披散, 搭在削肩上,衬出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来。
只是此刻,这张脸黑沉的可怕,就似六月压天的惊雷,乌云密布。
不过即便如此, 男人依旧好看的天人共愤。苏娇怜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 就似书中画内的仙人般不似真人。可身下的炙烫触感又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是个真实存在的男人。
苏娇怜的手,触到那人的腰腹处。
结实,滚烫。
粉嫩指尖被涂抹成寇红色,贴在湿漉肌理上,艳色的红,白皙的肌肤。男人的肌肤灼热炙烫, 就似要灼伤她的手。
男人黑沉双眸一窒, 猛地一下攥住苏娇怜的腕子,死死捏在掌心。苏娇怜似能听到自己腕骨被挤压时发出的惊惧声响。
极疼, 可她的神智却一下清明起来。
她终于看清楚眼前的场景, 心中惊惧异常。她瞪大了一双眼, 张了张嘴,唇瓣抖颤,面色苍白。哑了半日,找回自己的声音,磕磕绊绊的吐出一句话,“你,你听我解释……”
“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样惺惺作态的女人。”男人的声音低哑暗沉,就似在刻意隐忍着什么。
苏娇怜脑中一炸,荒唐的想起昨夜看的那本小说。
这不是男主最经典的爆发台词,导致女配开始不择手段勾引、折磨女主的祸端吗?
苏娇怜疼的面色煞白,一双眼,泪雾雾的蒙上了一层水渍,湿漉漉的就跟沾了冬日的初霜一般凝白。
男人动作突兀一顿,身内腾起一股燥热。
苏娇怜被男人攥着腕子,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又不受控制的朝男人摸了过去。
男人似乎很是难受,咬牙吐出两个字。
“放荡!”
苏娇怜:QAQ我不是,我没有。
锦帐流苏,龙涎香浓,银勾轻撞,温香软玉。明明是一派旖旎气氛,但里头却剑拔弩张的厉害。
男人躺在榻上,身上坐着一个女子,身着藕粉长衫罗裙,青丝披散,杏眸粉腮。那双眼,清澈懵懂如夜间繁星,细腻若画。
鼻息间萦绕着浓郁香甜的熏香味,苏娇怜大口喘息,腕子处钻心的疼。
“滚!”男人沉沉出声,声音沙哑。
方才那药本不会影响他至此,可如今他却……都怪这双眼,平日里真是长成这样的?肯定是药物所致幻象!
男人的表情一瞬越发狠戾。
苏娇怜颤着纤长眼睫,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泪渍,她一脸的欲哭无泪。
大兄弟,你把我的手松开我才能滚啊!还有,大兄弟,你能把你的小兄弟收收好再说话吗……
最后的结局,是苏娇怜被男人一把拎起扔出了屋子,摔破了脑袋。
可怜苏娇怜在自己的闺房内养了半月,才堪堪明白过来自己如今的处境。
她穿书了,穿成了一个炮灰女配。
而且她一穿越,直接就面临大型翻车现场。把男主给得罪了。
苏娇怜穿的这本书,名叫《重生之嫁入高门》。是一本在古代架空背景下,讲述女主重生复仇归来,金手指大开后,脚踩炮灰女配,逆袭人生,嫁入高门的狗血打脸爽文恶俗小说。
一开始,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所以这本书在俗流里并不出众。可到最后,读者们才发现,这本书最大的看点竟然是男主。
全书高.潮集中在最大反派boss被揭露的时候,书评一阵狼嚎,读者们纷纷重刷,直言男主才是作者亲儿子,女主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这个最大反派不是别人,就是男主自己!可怜以为自己才是最大赢家的女主奋斗了一辈子,却只是在为男主做嫁衣。
真是虐心又虐身。
全书槽点满满的同时,又满满都是男主的金手指,就连女主到最后都沦落成了男主登上巅峰的垫脚石。
摔!说好的打脸言情文呢?这明明就是男主升级流啊!就差来个三千后宫证明男主的种马属性了!
而看完整本书的苏娇怜总结下来,就是男主有病。
她不知道是作者脑回路有问题,还是男主脑子有病,自己给自己下绊子,自己帮别人来对付自己。虽然最后那些“别人”都死的很惨,但还是不能改变苏娇怜对男主的看法……果然变态的逻辑不是他们这等凡人能懂的。
明明唾手可得的皇位,一定要把人绕着戏耍一圈,然后才慢悠悠的出来装作勉为其难的继位,将一众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真真是阴险到了极致。
在苏娇怜看来,这本书不应该叫什么《重生之嫁入高门》,而应该叫《变态戏精男主每天都装的一本正经把剧情安排的明明白白》才对。
虽然此书一度因为男主的三观不正被批评的体无完肤,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它黑粉无数。读者们一边看一边骂,简直欲罢不能。
全书秉持着“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这一高调宗旨,将读者的胃口吊的死去活来。
苏娇怜曾经也是这些读者中的一员。她被小说中那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炮灰绿茶婊心机女配吸引,一路追文,偶尔冒个泡在黑粉谩骂心机女配的评论下加个身份证号表示支持。
但现在,她却变成了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心机炮灰女配。
苏娇怜:QAQ早知道就少加点身份证号了。
*
农历三月,立夏时分。英国公府大宅内,苏娇怜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身后的小丫鬟小牙给自己梳发髻。
乌黑油亮的青丝披散在瘦削肩头,细细的碎发贴在那张白细娇怜的小脸上,杏眸盈盈,湿润水汽。带着樱花嫩粉颜色的眼尾娇娇怯怯的微微上挑,黑白分明如清泉。娇弱无骨的纤细身子上着一件清荷色细衫襦裙,小腰堪折,楚楚可怜,如雨中被打的颤巍巍的小白花。
这就是苏娇怜现在的容貌,简直就是白莲花小可怜的化身。但其实说起来,如今这副容貌,与苏娇怜身前,还是有五分相似的,而且更让苏娇怜觉得惊诧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容貌每天都在变化。
苏娇怜生前,身子骨不是很好,整日里呆在病房,肌肤透白,凝雪似得如霜,身形也纤瘦的紧。可即便如此,她却长的极美,天生就是个美人坯子,比原身还要再美上五分。
真真是人如其名,娇怜如花。
穿书后,苏娇怜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渐渐变化,而随着剧情的推进,她的容貌也在一点点的发生转变。
眉梢眼角,身型体态,从五分相似,到更加接近于她原本的容貌和身体。但如果她停止去做剧情,容貌就会停在那里不动。
因为这种变化每次只发生一点点,所以旁人都没有什么感觉,只有那些偶时看到苏娇怜的人,才会有这种突然的感悟:这位表姑娘怎么好似又娇美了一些?
苏娇怜有一种大胆的猜想,如果她按照剧情走,那么等到她的身体完完全全恢复成自己身体的那天,会发生什么呢?
现在的她被剧情束缚,不能脱离原身人设太多,但随着容貌的变化,人设的束缚力变的越来越小。
苏娇怜猜测,等到她完全变回原来的容貌,她或许,就可以做回自己了?
所以现在的她急需要按照剧情发展去攻略男主,恢复容貌和避免自己被遣送回去的噩运。毕竟日后,她是要做回自己的,自然不能再沦落到像原身那样的悲惨地步。
在书中,原身是个炮灰女配,只要是炮灰女配,就免不了会有个悲惨下场。
原身原本也是书香世家的娇娇女儿,却不料父母双亡后被兄嫂欺凌,惨夺家产,寄人篱下,入住陆府。心灰意冷之际看到清冷高贵,又生了一副极好皮囊的男主,心生恋慕,百般勾引。勾引未遂后又用尽手段折磨被男主看上的女主,最后落得个被遣送回府,被无良兄嫂送给地方豪绅做第十八房小妾,又因为被陷害偷人而浸身猪笼沉尸河底的悲惨下场。
真真是十分悲剧了。果然女配有的都是后妈。
“姑娘,您前些日子那事做的实在是有些过了。老奴虽让旁的丫鬟抵了罪,但您日后行事还是要小心为上。”
说话的老嬷嬷穿一件靛青色半旧裙,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的露出两鬓银丝,那张脸虽严肃刻板,但在看着苏娇怜时,却满是无奈和怜爱。
这是从小看着原身长大的农嬷嬷,在书中每次都会帮原身擦屁.股。而这次农嬷嬷则是帮原身度过了一次大劫,硬生生的力挽狂澜将原身岌岌可危的闺誉给拉了回来,还让苏娇怜从加害人变成了受害人。
前几日,原身意图下药强上男主陆重行,被男主发现后扔出了屋子。
这件事闹的很大,幸好农嬷嬷眼疾手快的拉了个男主院子里的贴身丫鬟顶罪,才把苏娇怜从这件事里摘干净。
不过其实,这件事是女主一手主导的。女主重生复仇归来,第一个要收拾的自然就是上辈子对她百般折磨的原身。
她教唆原身给陆重行下药,又故意将消息泄露给男主,使男主越发厌恶原身,埋下了原身最后被逐出英国公府的祸头。
苏娇怜一度感叹,自己怎么就没有穿到女主重生之前呢?毕竟那时候女主还是朵白莲花。不过按照苏娇怜的佛系性格,如果她真的穿到女主重生前,是宁可一辈子顶着原身这张脸,也不会去做那些原身必须要做的恶毒事的。
这次的下药事件虽然过去了,但英国公府内对苏娇怜这位外来表姑娘的非议却愈发多了。苏娇怜知道此事乃女主所为,但原身不知道,所以她只能依旧跟女主亲亲热热的做“好姐妹”。
不过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榻上摆出过一副“请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请尽情蹂.躏我”的事,苏娇怜就觉得生无可恋。
而现在最关键的一件事是,她还要走剧情去勾.引那个男人!
一把捂住自己燥红的脸,作为母胎单身的苏娇怜表示,她可是那种穿进宅斗剧里都活不过三集的人啊!
“我知道了。”苏娇怜垂着眉眼,纤细的睫毛搭拢下来,娇娇怜怜的看着好不可怜。
农嬷嬷叹息一声,“老奴并不是在责怪姑娘。”
自家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儿,明明应当是个娇娇女儿,却偏偏碰到了那样狼心狗肺的兄嫂,幸亏陆府的老太太顾念旧情,将自家姑娘接了来,不然还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呢。
农嬷嬷转身,接过小牙手里的象牙梳,继续替苏娇怜整理那满头细软青丝。
透过面前的花棱镜,苏娇怜能清楚的看到农嬷嬷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农嬷嬷如今四十有五,是原身母亲的贴身丫鬟,也是原身的奶嬷嬷,自小看着原身长大,最是疼爱她,为了原身,做了许多错事,最后甚至替原身背黑锅而死。
是个十分忠心又真心疼爱原身的人。
“姑娘,吃茶。”小丫鬟小牙小心翼翼的捧了一碗热茶来,递到苏娇怜面前。
苏娇怜微微偏头,看小牙一眼。
小牙自小随在原身身边,脑子虽不聪明,但对原身吩咐的事却是惟命是从。也是个忠心护主的小丫鬟。不过可惜的是,最后却被自家兄嫂硬生生打了个半死卖进勾栏院了。
既来之则安之,苏娇怜想着,既然不能脱身,那就安安分分的走剧情吧。
苏娇怜捏着手里的叶子牌,小心翼翼偷觑男人一眼。
虽然陆重行是坐在中间的,但因为苏娇怜和陆老太太之间空出来的位置有些狭窄,为了不挤到陆老太太,所以陆重行就和苏娇怜贴在了一起。
男人身上穿一件一品仙鹤补服,一双大长腿似乎有些无处安放的贴在苏娇怜盖着细薄裙裾的大腿处。被罩在铺着缎面团色桌布的实木圆桌下,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摩擦。
陆重行身上的官服衣料厚实而干硬,即使隔着一层罗纱,苏娇怜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它粗糙的摩挲感,就跟男人覆着薄茧的指腹一样,落在身上,霸道而强势,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苏娇怜抿着唇儿,并着腿儿,小小往旁边挪了挪。
陆重行放下茶盏,装作不经意的微微侧身,看了一眼苏娇怜的牌,声音清冷道:“手气有些差。”
说完,男人随手替她打了一张牌出去。
两人原本就近的位置靠的更近,苏娇怜侧着身子,往旁退,半个屁股都在垫着蒲垫子的实木圆凳上腾空了,男人却还是毫无所觉的靠过来,甚至已占了大半侧桌面。
弥散着小龙涎香的空气几乎将苏娇怜压的窒息,她猛地一侧身,退的太厉害,纤细身子稍稍一晃,就要连人带凳的摔到地上。
纤媚软腰处突然多出一只手,将她拽着往里一拉。
男人的力道有些大,苏娇怜被勒的钝疼,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腰肢处已经印上了男人的五指掌印。
两人的动作有些大,陆嘉瞪着一双眼,手里的叶子牌被捏出褶皱,显示出了她现在极其恶劣的心情。但即便如此,她也得保持住好脾气。
“大哥。”陆嘉笑盈盈道:“今日怎的回来这般迟?可用过午膳了?”
陆重行神色坦然的松手,接过丫鬟递来的香茗轻抿一口,眉眼下垂,神色矜贵。
已是未时,日头正大,陆重行从外头进来时带进来一股子热气,虽然屋内置着冰块,但因为离得近,所以苏娇怜能清晰的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像是一团火。尤其是腰部,方才被男人狠狠一刮,就跟被烫了个铁烙印记似得热涨。
“用过了。”陆重行缓慢开口,薄唇轻动,沾着一层濡湿茶水痕迹。
陆老太太看陆重行一眼,皱眉道:“那小子真是有龙阳癖好?”
“嗯。”陆重行又随意的替苏娇怜顺了顺牌。
苏娇怜捏着叶子牌,紧张的手掌出汗。
陆嘉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双眸如刺,目不转睛的盯住苏娇怜和陆重行,细细思索着自己的计划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怎么这陆重行不仅没有厌恶苏娇怜,反而对她愈发亲近起来。明明陆重行最厌恶的就是这般惺惺作态的娇柔女子呀?
而且她端着这副温婉壳子这么久,陆重行对她依旧是这样不冷不热的,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陆嘉焦躁起来,这一心浮气躁,原本压着苏娇怜牌面打的隐暗心思一下紊乱。而苏娇怜有了陆重行的帮助,牌面一瞬顺畅起来,简直有如神助。
但苏娇怜却开心不起来,因为她不管怎么退,总能碰到陆重行的大腿,就算她把自己缩成团,这人的腿也能霸道的插进来占据一席之地。
今日打叶子牌的一共有四个人,除了陆嘉、陆老太太和苏娇怜,还有陆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盼晴。
盼晴生的身段风流,穿一套杏色长裙,梳挑心髻,整个人纤细修长,干净齐整,放在哪处都是会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大爷这般说,那这家公子确是不好了。”盼晴斜掐陆嘉一眼,打出一张牌,声音略有些尖柔道:“大姑娘也是,什么都没问清楚就来与老太太说这事了。老太太若是真让表姑娘与那家公子见了面,便是损了表姑娘的名声。外头的人还不知怎么说老太太呢。大姑娘您这事做的可不大厚道。”
盼晴虽是个丫鬟,但因着是跟在老太太身边的,所以素常牙尖嘴利,根本就不带怕的。
陆嘉被一个丫鬟下了脸面,心里越发不爽起来。她看一眼陆老太太,双眸突兀涨红,委屈道:“老祖宗,我也不知那公子是个好龙阳的。我若是知道,哪里还敢提这么一嘴。”
陆老太太见陆嘉这副模样,想着自己本也没搞清楚,更别说陆嘉这么一个小丫头了。她正欲安抚陆嘉几句,却是冷不丁听到苏娇怜软绵绵的声音,带着哭腔,抽抽噎噎的好不可怜。
“外祖母,您难不成是腻烦乖乖了吗?”
陆老太太赶紧转头,看到苏娇怜一副泪意涟涟的小可怜模样,那说出水就出水的大眼睛里晶莹剔透一片,相比陆嘉那副干哭不出眼泪的模样不知娇怜多少。
陆老太太的心一下就软了。
“我的乖乖傻孩子,这是在说什么呢。外祖母这是舍不得你,才想着给你找门好亲事。”顿了顿,陆老太太想起一个人来,“若不是生谦腿脚不便,他倒是个好脾性的,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与你也是相配。”
陆生谦是二房的嫡出少爷,自小出生腿脚就有毛病,走路不大利索,故此常独居一人住在院子里头,甚少与人接触。
陆老太太一阵长吁短叹,陆嘉掐着帕子,一大段话憋在喉咙里,差点将自己给噎断了气。
“生谦已有心属之人。”陆重行突然插嘴。
“已有心属之人?”陆老太太一脸惊愕,“我怎么没听说过?盼晴,你知道是谁吗?”
盼晴捏着叶子牌的手一顿,笑道:“二爷常日里呆在院子里头,奴婢与他不甚相熟,哪里能知晓二爷的心属之人。”
“这倒也是。”陆老太太皱眉,“若是如此,那我这老婆子可不能做这棒打鸳鸯的坏事。”顿了顿,陆老太太又看向陆重行,“那姑娘是哪家的?品性容貌如何?家世清白吗?与生谦是怎么认识的?”
陆老太太一大串问题抛过来,陆重行慢条斯理道:“您若想知,唤生谦过来便是。”
陆老太太叹息一声,摇头,“他性子孤僻,惯是个怪脾气,我这老婆子都要请不动他了。”
“那就派个能请的动他的。”陆重行不着痕迹看一眼坐在苏娇怜对面的盼晴。
盼晴低头看着手里的叶子牌,眼神轻动。
陆老太太想了想,道:“盼晴呀,你去将生谦唤过来。就说我这老婆子许久没见他,有些想他了,让他来陪我说会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