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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气氛有些暧昧不明, 苏娇怜明显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她使劲挣扎起来,被禁锢在被褥内蚕蛹似得扭动,动作时失手挥掉了置在榻上的软枕。

软枕下头置着一本书, “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露出里头的内容。

苏娇怜错眼一看,上面的男女交缠在一起,姿势诡异,令人折服。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莲座观音和老汉推车?

苏娇怜一个机灵,终于是明白过来男人身上那抵着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了。

她为什么会正挑男主看小黄图的时候来呢?

苏娇怜颤巍巍的抬眸看向男人。她原本尚不明白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如今心里头却跟明镜似得。

这分明就是□□焚身的禽.兽眼神啊!

男主你冷静一点, 冲动是魔鬼呀!请不要在法律的边缘试探!

苏娇怜伸手抵住男人的下颚, 将人凑过来的脸往旁边推。

陆重行顺势含住那点白玉小耳,伸出舌头细细□□。

濡湿触感如冷蛇般如影随形, 苏娇怜惊得浑身绷紧, 她一把推开陆重行, 气喘吁吁的拉着凌乱衣衫站起身道:“我,我不喜欢你。”

书房内一瞬沉静下来,只剩下苏娇怜大口呼吸的喘气声。小姑娘衣衫单薄,身段发育良好, 平日里藏着掖着不觉得, 方才一搂, 陆重行才知她有多少料。只可惜, 这嘴味道虽好, 但说出来的话却不大中听。

男人的面色一瞬阴沉下来, 黑的都能滴出墨。

苏娇怜惴惴不安的绞紧一双小手,正欲说话,却是突然听到外头传来那肃王世子的声音。

“对了,不知表哥可否知道府上有一位眼盲的姑娘……”

苏娇怜大惊失色,左右四顾一瞬,然后直接就伸手抱住了面前的陆重行,将小脑袋紧紧的埋进他怀里。

男人低头,看着拱在自己怀里的小东西,眸色微怔,片刻后冷哼一声,搭着小腰,将人搂紧。

嘴上说不喜欢,身体还不是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真是个心口不一的小骗子。

男人原本黑成浓墨的俊脸瞬时春回大地般的舒展开,透出几许温柔笑靥。

太叔成宁跨进书房时,就看到陆重行低垂着清冷眉眼,眸色温柔的注视着他怀里的姑娘。

那姑娘瞧着也不过是及笄年岁,小小软软的纤细一只缩在男人怀里,娇怜如花,只可惜却不能瞧见容貌,男人将她护的很好。

“世子爷有事?”陆重行搂着怀里的苏娇怜,侧眸看向身后的太叔成宁。

太叔成宁的脸上显出一抹笑来,他上前一步,双眸犀利如刃。

他不是无故回来的,方才在书房里,他除了闻到陆重行身上惯用的小龙涎香,还闻到一股更加香甜奶腻的小龙涎香味。这股味道,他只在一处闻过,就是那日里那个眼盲的姑娘身上。

“忘了取我的折扇。”太叔成宁的目光紧紧盯住苏娇怜的后脑勺。他走上前,到书桌旁,伸手拿起那柄被他“遗忘”在桌面上的折扇。

苏娇怜埋在陆重行怀里,鼻息间满满都是男人身上的小龙涎香味。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身后那位肃王世子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盯住了猎物的暗蛇。

“这位姑娘是……”肃王世子取了折扇也不走,面带笑意的与陆重行谈天说话,“难得见表哥有如此雅兴。”

众所周知,这位英国公府的大爷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洁身自好。

“既取了扇,便去吧。”陆重行淡淡的下逐客令。

太叔成宁的面色一瞬难看起来,他捏着折扇,目光从苏娇怜的身上转到陆重行身上。

整个皇城内,众人皆对他毕恭毕敬,唯恐惹他不快。只有陆重行,三番两次下他的台面,一点未将他放在眼里。

“也是,春宵一度值千金,我怎么能如此不识相呢。”太叔成宁甩袖而去,震的书房那扇雕花木门“砰砰”作响。

苏娇怜偷觑着拨开陆重行的宽袖往外瞧一眼,正好看到一个男人身影从槅扇处掠过,疾步而去,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她轻呼出一口气,正欲放开搂着男人腰的手,却不防自己的腰肢被男人狠狠一捏,下了力道的往他怀里带。

苏娇怜娇哼出声,双眸懵懂的抬起,正对上男人那双深潭般晦暗的眼眸。

“别动。”陆重行开口,声音沙哑暗沉,带着一股不可言说的隐喻暗意。

苏娇怜的身子跟男人紧紧贴在一处,她能明显的感觉到男人身上的变化。方才太叔成宁在的时候,苏娇怜因为紧张,没有顾及那么多,所以现在一放松下来,就明白了男人此刻紧按住她不放的含义了。

她这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窝啊……

“大爷,圣上派人来请您进宫,商议蝗灾一事。”家寿站在书房门口,伸着脖子往里喊一句。

苏娇怜小小幅度的挣了挣。

陆重行深吸一口气,然后缓慢吐出,最后慢条斯理的松开怀里的苏娇怜。

苏娇怜臊红着一张脸,兔子似得受惊逃走。

家寿虽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苏娇怜这副慌张奔逃出来的小模样,大致也能猜到里头的境况。

自家爷真是开窍了。

这样喜滋滋的想着,家寿正欲进书房,却是冷不丁的看到站在书房门口的陆重行,黑着一张脸,神色不明。

家寿虽自小便随在陆重行身边,但却依旧拿捏不准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子的脾性。

日头不知何时消了下去,树影婆娑,热浪滚滚。

陆重行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家寿。

家寿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拿来。”陆重行开口,伸手,朝家寿摊开手掌,声音沙哑的不像话,那是毫不掩饰的暗欲。若是苏娇怜尚在这里,怕是要直接被吓晕过去了。

家寿小心翼翼道:“爷,您要什么?”

陆重行双眸一眯,“天热的紧,马厩那处阴凉,你去那里呆几日吧。”说完,陆重行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拽过家寿挂在腰间的那个小巧荷包。

家寿哭丧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可怜兮兮道:“爷。”

陆重行面露嫌恶,真丑。

若是那小东西,定然是美眸含水,秋波漾漾的好看。那小嘴还会噘起来,滋味甚美。

捏着手里的小荷包,陆重行迈步入正屋,吩咐禄寿道:“备冷水沐浴。”

陆重行的身体一向很好,用冷水沐浴也是常事,但这青天白日的没练武也没出汗的突然用冷水沐浴,却是有些奇怪了。

不过禄寿向来不是一个多话的奴才,相比于家寿,他只会更加默默做事。

那头,苏娇怜闷头往自己的院子里头跑,却不防在过房廊的时候撞到一个人。

那人像是故意站在那处守株待兔的,就等着她这只蠢兔子自己撞上来。

“对不住。”苏娇怜头也没抬,踉跄了一下身子后就想绕过去,却不防那人道:“你撞我做什么。”

苏娇怜一愣,下意识抬头,正看到太叔成宁那张俊朗面容杵在自己面前。

她眨了眨眼,然后又眨了眨眼,双眸无神的往外飘了飘道:“我,我瞧不见……”

“是嘛。”太叔成宁冷笑道:“莫不是还要去寻滢滢来送苏姑娘回院子?”

她暴露了!

苏娇怜心里更慌,她转身,直接就逃,却被太叔成宁拽住了后衣领子。

被勒着脖子硬生生提回来,苏娇怜喘不过气,涨的面红耳赤。男人的力道一点都不像陆重行那般有分寸,这架势分明是想勒死自己啊!

“大大大……唔唔……”苏娇怜张口,正欲唤陆重行来救命,却不防身后的男人一把捂住她的嘴,硬生生将她给拖到了房廊侧旁的小树林里。

青天白日的小树林里,正是乘风阴凉的好地方。

苏娇怜惊喜的看到前头席地而坐的几个丫鬟,猛地一踩身后男人的脚,然后急急扑过去,将那些正在午歇说话的丫鬟吓得不轻。

“表姑娘?”

“你们这糕点滋味不错。”苏娇怜奔的太急,身子扑到茶果瓜盘上,整个人显出几分狼狈。她大口喘气,偷觑着往身后一瞧,只见太叔成宁阴鸷着一张脸,恨恨瞪向她。

那眼神,就跟要把她碎尸万段般的可怖。

苏娇怜哆哆嗦嗦的转身,硬挤到那群丫鬟里头,缩得跟只鹌鹑似得。

太叔成宁隐在树后,看着苏娇怜,想起方才在书房内的一幕,突兀显出一抹笑来。

这女子于陆重行来说,地位应当不一般。

“我没有。”苏娇怜可怜兮兮的靠着假山石壁,双手下意识扯住自己身上的裙裾。

男人的目光顺着那两只如玉小手往下看,看到藏在裙裾里的一双莲足。穿着小巧的鸳红色绣鞋,隐隐露出两只尖尖角儿,与她的主人一般,可怜又可爱。

“你是个小骗子,我可不信你的话。”陆重行继续向前跨一步,将苏娇怜逼的退无可退,只得红漾漾的睁着一双眼一脸懵懂的与其对视。

这人不会是要扒了她的亵裤吧!

苏娇怜惊惧的瞪圆了一双眼,小嘴哆嗦的厉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

看到小姑娘怕成这样,陆重行难得起了些怜惜之意。虽然这小东西被他吓的眼泪汪汪的模样很好看,但有时候,笑起来也不错。

“表姑娘自个儿说,你是不是偷穿了我的亵裤?”修长白皙的手指勾起一绺青丝,绕在指尖,细细的缠弄。

苏娇怜被惊得满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苏娇怜说话时,小嘴儿抖的厉害,那嘴唇是浅淡的樱花粉,舌头则更深些,是海棠红,最是一种妩媚娇艳的颜色。

男人舔着唇,突然单手压住苏娇怜的后脑勺,将人往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