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吩咐守在不远处的紫蓝夏荷二人:“泡茶。”

虽然这态度看起来挺冷淡,但该有的待客之礼还是不少,大家就算觉得有些不舒服,却也说不出来什么。

啧啧。

苏染没想到,这个莫妍公主动作这么快,昨天才瞄上,今天就直接杀进王府了。

不过,她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这墨王府的女主子,不说见礼,打个招呼总应该吧?

几人围着石桌坐下,很快紫蓝和夏荷便端来了上好的茶水,以及精致的点心。

“染染公主,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风莫银从走进凉亭,视线便有意无意的看向苏染,但苏染一直没有抬头正眼看他一次,这让他心里着实有些不太舒服。

他一开口,大家都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不喊墨王妃,喊公主也就罢了,还染染?

苏染自己也被他这个称呼给恶寒了一下,她还没说话,凌逸墨已经开口,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天禹太子莫不是搞错了,苏染嫁给本王,已是本王的妻子,你的这个称呼恐怕不太合适。”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他的气息却微微冷了一分。

苏染坐在他的旁边,感觉尤为深刻。

不过,她也觉得这个太子怕是脑子不太正常,才会一次又一次找她麻烦。

风莫银闻言,脸色不变,没有回凌逸墨的话,而是看向苏染问道:“你也这么认为?”

他不想让她为难,但是她一次次的漠视,让他心里无法接受。

这个太子,脑子果然有毛病。

“当然。”

苏染觉得他似乎是有意针对自己,脸色也微微冷了下来,星眸闪过一抹愠怒:“请太子改口,称我墨王妃。”

“……”

石桌下,风莫银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唇角却勾起了弧度,透着一抹微嘲。

“墨王妃。”

他硬生生的压下胸中的怒火,从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随即道:“本宫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他站起来,看了风莫妍一眼,风莫妍却对他一顿祈求摇头使眼色,他心烦意乱,也懒得再管她,便直接走了。

“神经病吧。”

苏染小声嘟囔了一句,一脸无语。

凌逸墨听见,没忍住笑了一声。

苏染转头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询问他,笑什么?

凌逸墨身上一开始的冷意,被她这么一骂,再加上她脸上无语不屑的表情,就完全消散了。

而且,似乎还心情大好。

这种明显的变化,以前可从来没在他身上见过。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对面三个女人看着,这气氛,十分的诡异

“王爷,王妃,刚刚我皇兄的事不好意思,他今天可能有点不正常,你们不要生气啊。”

风莫妍怕风莫银的表现影响了自己在凌逸墨心里的影响,赶快解释一句。

但她也不傻,还是能看出来凌逸墨对苏染的在乎,否则也不会因为一个称呼不高兴。

所以,如果想让他的眼睛里也看到自己,就必须先和他的王妃搞好关系。

凌逸墨没搭她的话,苏染也没理,眼看风莫妍被晾着,有些尴尬,凌安阳适时的开口:“没事没事,莫妍姐姐,你放心吧,我四皇兄和四皇嫂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们不会生你的气。”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莫妍姐姐?

她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苏染这才把视线放在凌安阳的身上,她这是又想搞事情啊!

昨晚的宴会上,自己能看出风莫妍的心思,这个凌安阳能看出来也不奇怪。

所以,她这是又想跟她过不去?

苏染眯了眯眸子,脸上闪过一抹深意。

凌安阳要是有本事把风莫妍塞进王府来,那她真得好好谢谢她,帮她解脱牢笼,回归自由!

呵,自以为是的蠢货。

随便折腾吧,她看戏。

所以,当凌安阳对风莫妍说完“真的”二字,又看向苏染问道:“是不是四皇嫂?”

苏染自然很配合地说了一字:“是。”

随后,话题就打开了。

凌安阳和风莫妍不停地聊着,而凌安娉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只是听着她们聊,脸上始终带着轻轻柔柔的微笑,温婉可人。

苏染也坐在旁边听着,她们主动问一句,她便回一句,不问,她也懒得开口。

至于凌逸墨,苏染再一次鉴定,他今天确实很闲。

因为他坐在哪里,后背靠在柱子上,微微低着头,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到她背后的护栏上,轻轻地,一下一下敲着。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好像挺无聊的,凌安阳她们聊的什么,恐怕他一句也没听见。

这男人,习惯了忙碌,是不是一闲下来,就不知道干什么了?

渐渐的,苏染知道凌逸墨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还没等她提出离开,他先站了起来,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情绪道:“天禹公主请自便,本王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罢,他一把拽起苏染,便直接离开了凉亭。

苏染本以为他会自己离开,没想到他还会拉着她一起。

不过,在那待着听她们东拉西扯,也没劲,还不如回去研究研究她的丹炉。

……

从那天以后,风莫妍和凌安阳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几乎天天来王府报道,不过,凌逸墨不再那么闲,每天很早就出府去了,就算不出府,也会整天待在书房。

而苏染,也没空搭理她们,因为她的灵药成长的速度很快,她每天躲在后院里观察灵药,顺便带着丹炉,照着书里的记载,试试能否觉醒冥火。

几天下来,冥火没什么反应,但她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

这具身体,曾经似乎学过什么功夫,苏染虽然不懂古代的内功,但自重生以后,她多少了解一些,体内总感觉有一股气流,在驱使着她的身体。

这种情况,是她长时间待在后院以后才出现的,所以她断定,一定是这些灵气唤醒了原主体内不知何故被封闭了的力量。她觉得这种力量,很诡异,因为并不像其他人所学的那种武功,倒像是,东瀛人所流传的忍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