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的人不是人,而是鬼;这颗白发人头,不是人头,而是白玉所化。
而现在,一块成精的白玉正在疯狂的吞噬鬼魂!
“啊啊啊啊啊!”
一时间,整个房间像轰炸了一样,不断的响起各种惨叫声。不间断。
这些亡灵鬼魂,都在哭喊。它们逃脱不了,只能原地挣扎。
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拍大腿暗骂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带走这块白玉!
现在好了,整个房间到处都被这块白玉搞得乌烟瘴气,怨声不断。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在茅山道士林狗身上得到的那本九天玄术里面讲过:世上有灵器,因器有灵智,故而称得灵器。滴精血而得相通,方可达成血脉相连。
我下意识的反应过来后,就从床上站了起来,直接冲到那白发人头蹦蹦跳跳的地方,摁住了它的脑袋。
这颗白发人头被我双手摁住后,立马剧烈的挣扎起来。
我一手抓住它,一手迅速的咬破食指,然后在他的头顶上滴下一滴精血。
“哇哇哇!”
白发人头发出阴森森的大叫声,就在这时,白发人头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禁锢一样,身形变小,然后化作成了一块白玉。
而这时,我的血液,仿佛跟某个东西不可思议的相连了一样。
我能感觉到它的心跳频率,以及它的一些意识和意图,比如,我感觉到,它有一种想要吞噬鬼魂的意图。
我握紧了手中的白玉,冷哼道:“你还敢放肆,现在听我的命令,把这些鬼魂全部放走!”
只见白玉上面白光隐隐的闪烁不停,就在它突然亮了一下的时候,四周那些鬼魂全部一眨眼消失了。
而周围也一下变得安静了下来。
接着,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块白玉,又发现,原本纯洁无暇的白玉,此时中间的玉体里面,有一滴红色血液。
那滴血液似曾相识,好像和我有一种亲切的关系在里面。
这滴血,该不会是刚才我咬破食指,滴在白发人头上面的那滴精血吧?
我越看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了。
这滴精血怎么看都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能够和我的身体血液相通相连,这或许就是骨肉相连,血脉相连的意思吧。
这时,白玉上面隐隐闪烁的光芒黯淡了下来。
我轻轻抚摸了一下这块白玉,感觉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白玉居然传来一种温暖亲切的感觉。
我没想到,自己糊里糊涂的,好像获得了一件灵器?
据我说知,灵器是非常珍贵的东西,一般道士、法师,江湖术士,都没有这种玩意儿,有也是少数。
因为灵器很难出产,一百万件古董里面能出一件灵器都是破天荒。
这种玩意儿,一般可遇不可求。
我对这块白玉灵器的了解,也不清楚,只片面的知道它能够招魂,并且吞噬鬼魂。
只有这个功能的话,对我来说,就已经很牛逼了。
刚才房间里这么多鬼魂,明显都是从各个地方招过来的,而且来到这里后,就像被定住了一样,逃都逃不了,只能任由白玉化作的白发人头吞噬。
我将白玉小心翼翼的揣进了兜里,但是想了想,又生怕它掉了,于是就拿出来,握在了手上。
一直紧紧的握着,直到白玉上面留着我的温度,这才充满安全感,感觉它不会丢掉。
我躺到了床上,一边打量这块白玉,一边心想:这块白玉是从木箱子里得到的,那么,那个清朝女鬼古代女子,纳兰如欣,她知不知道这块白玉的存在以及价值?
这块白玉能给我带来好处是一点,但如果它给我带来麻烦,那就是怀璧其罪了。
我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当我第二天醒来之后,下意识的就是寻找那块白玉,却发现,白玉静静的躺在我的胸膛上,没有消失。
我松了一口气,将白玉随手的揣进了兜里,然后放松的躺下,睡了个回笼觉,这才满意的起床。
之后,我在网上订了回广西的机票,然后在宾馆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就去机场,坐飞机,回到了广西。
回到广西后,我想起了一个朋友,面具男孟哥。这个人是我在调查那本日记本主人的时候,认识的。
他是日记本主人孟浪的哥哥,自称孟哥,没有告诉我真实名字,而且很奇怪,戴着一个面具,不摘下。
而我和他认识之后,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自从上次见面聊了一次天后,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见过面了。
于是这次正好回城里,我就打电话联系了他,喊他出来吃个饭。
面具男也很痛快,直接就答应了。
于是,我们就出来见了面,然后吃饭。
而饭局上,我们相互聊对方的家长里短各种小事,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关于日记本主人孟浪的事情。
面具男一如既往的,告诉我一些那个日记本主人孟浪的事迹。
我听了之后,就不断的点头,一边在心里好奇那个孟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吃完饭后,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我和面具男在街上散步走了一段路,然后就在岔路口分开了。
分手后,我想了想,决定去一趟古庙。
因为去了一趟神堂湾,十二姑娘给我留下了一个木筒和签条的事情,我想起了庙祝张泥人。
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样了,还在不在古庙里?
当我来到古庙后,就发现,这座古庙里,依旧香火袅袅,人来人往。
不过张泥人却不在这里掌管这儿的一切了。
但是呢,有一个熟人在,那就是张泥人的师妹,邹深观。
“你怎么在这里?”我好奇的走到邹深观身边,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还扎着麻花辫的单纯姑娘。
“事?”邹深观看见我后,蹙眉吐出一个字。
“还是一副老样子,惜字如金啊。”我感慨了一下,随后问道:“你师哥人呢?他还在逃难没回来吗?”
邹深观眼睛看着我,平静的摇头说道:“不知。”
“额,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看。”
邹深观说着,眼睛四处看了一眼。
我想了想,试探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在这里,看庙?”
邹深观点了下头。
“哦哦,好吧。”我笑了笑,对这个姑娘很有好感。
“事?”邹深观再次蹙眉,吐出一个字,问道。
“我没什么事,就是来随便看看,看看张泥人回来了没有。”我笑着说道。
“哦。”
邹深观不再理我,继续忙活她的事情去了。
我站在原地,背负着手,默默的欣赏着这个女孩工作的样子。
她可是动过我龙根的女人,当然要多看几眼了。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从耳后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