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楞也急忙说道:“你不能碰苘柳!”
可是,为时已晚,这时候胡心儒的手已经握着苘柳的手,两人牵在一起。
之前我们住一个屋檐下后,我就叮嘱过胡心儒和洛川,让他们两千万不能碰苘柳一下,当时她还说我宠爱妹妹太过头了,说我是个妹控。
胡心儒放开苘柳晃了晃自己的手说:“你们两精神这么大条,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
看着胡心儒完好的手掌,我心中纳闷,难道胡心儒的体质也很特殊?或者是苘柳身上的人蛊已经好了?
后者的可能性很小,我觉得还是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可纳闷的是,胡心儒看起来是个在普通不过的人啊。
想不通,索性就暂时不想了,这样的情况也挺好,有的事我确实不好帮苘柳,还得一个女人来才行。
胡心儒看了看时间说:“你们快去上班吧,我在家会照顾好苘柳的。”
往醉仙楼走的路上,我问二楞:“心里有打算了?”
二楞点点头道:“一个萝卜一个坑儿,昨晚上的话我已经说了,自然就得说到做到,不论她以前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喜欢她,照顾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自然不能够说其他的外话,点头说:“任重而道远,咱们都努力,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上班的时候,我正站在出菜口往外把菜端给跑堂的,可就在这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了电视上的一条新闻。
新闻内容是,今早警方在罗湖打捞出一具无名女尸,死者为胡某某,现在正联系其家人来处理这件事,警方也正在调查是自杀还是他杀。
女尸的面部打了马赛克,但是那衣服和裤子却被我认了出来,昨晚上胡心儒出去的时候不就是穿的那套衣服吗?而且她回来的时候还一身湿漉漉的。
这时候警方也告知了死亡时间,是昨晚上的十点到十一点这个时间段。
我脑子嗡的一下,难道昨天回来的胡心儒不是人!想到这儿,身上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下又麻烦了!
再一想前面的事,如果说遇到清秋和经历医院的怨灵事件是巧合,那么这又出了个胡心儒,绝对就不是巧合了,是我和鬼物比较有缘分,还是有人故意让这些鬼物到我身边来。
再一想,之前的事,是那游方道士搞出来的,那这胡心儒和他有没有什么关系?这即将面对的鬼物,是好还是坏,完全是个未知数,搞得人心中十分忐忑!
身后的二楞拍了我一下道:“发啥呆,这儿都摆着两个菜了。”
我嘴上说着没啥,身子故意挪了挪挡住电视的位置,一边往外送菜,一边将二楞支开说:“这里我忙得过来。”
一直到中午头,我心里都吊着块大石头,怕苘柳在家会出事,不知道该怎么走下一步。
这时候,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胡心儒触碰苘柳会没有反应,应为她已经不是人,而是鬼魂!
一下班,我饭也不吃,和二楞便往回赶,一路疾跑。
到家之后,苘柳在小院玩耍,而胡心儒已经做了几个菜,现在人还在厨房忙活。
我走到苘柳旁边抚摸着她的头问:“苘柳在家乖不乖。”
苘柳乖巧地点着头说:“当然乖了,心儒姐姐还和人家玩东南西北呢。”
说着她还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折纸,不停地重复翻动着,想着自己小时候也挺爱玩这玩意,会在里面写上各种大冒险。
这时候,胡心儒从厨房里端着一盘菜走出来,惊讶地问:“咦,你们今天下班这么早?”
二楞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虽然他现在和胡心儒还没有明确什么关系,但是已经有了很大的机会。
我抬头望着天空的骄阳,响起了爷爷曾经给我说的一句话。
阴极必阳,阳极必阴,这一天中至阳的时候是正午,但这时候的阴气却也是最浓郁的,所以在小时候,爷爷常叮嘱让我在正午的时候,千万不能下河洗澡!
同时他老人家还说了,做人也是这道理,万事没有个极,好人也做过坏事,坏人也有过善举,人一辈子做人做事不用尽善尽美,但是得把握好度!
这小四合院除了正午能见到阳光,其余时间都是被旁边的牌楼挡着的,而这正午又是纯阳至阴的时候,所以胡心儒还能够在这院里转悠,并没有受到阳光影响。
这么一寻思,我算是明白这小四合院为啥租金这么便宜了,这地肯定没有少出过闹鬼的事,因为此地很适合鬼物居住,这就是一极阴之地!
我朝着厨房走去,在路过胡心儒身边的时候,故意摔了个大马趴,随后直接扑在地上。
这一跟斗可不是为了占便宜,而是要看胡心儒的脚底!
这让我想起一件事,我上五年级那会,坐后面的是个女孩,那天她穿着一条短裙来上学。
我同桌一上课就开始掉东西,一会掉笔,一会掉尺子,一会又掉书,弯腰下去之后,还要找好一会才爬起来。
我好奇啊,也故意把笔给弄到桌底下,然后爬下去捡,这一弯腰就看见了后面同学的小裤衩。
擦,之前我还以为同桌是不是羊癫疯犯了,原来是色气攻心。
接着这一早上,我和同桌就像是中毒了一样,一直掉东西,一个掉了又到另一个。
便宜是占到了,可是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和同桌被那女同学的哥哥拦着,暴打了一顿…;回去爷爷问我怎么个情况都不敢说,只能瞎编说摔的,毕竟说出来准会被再打一顿。
言归正传,我趴在地上朝胡心儒的脚底望去,这一望就确定了我之前的看法,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人。
胡心儒的脚底从上看是踩在地上的,但是从我现在的角度看,却是没踩实,其间悬着几毫米的空隙。
鬼行走时不踩地,这是我从一本小说里看来的,没想到还真是,那作者并没有瞎掰。
二楞这时候问了句:“这么平的地,你丫咋还摔跟斗!”
我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刚才脚抽了一下筋。”
说完,几人便准备这吃饭,洛川今天值中班,所以并没有回来,就我们四个人一起吃。
想着之前在医院遇到的老黄,他给我们做的饭那如同嚼蜡,我真有点害怕胡心儒做的也是那个味道。
我忍着忐忑的心尝了一口,发现味道挺好,并不是像之前老黄做的那样味同嚼蜡。
吃了好一会之后,我开口问道:“胡心儒,昨晚上你去了哪儿还记得吗?”
我知道这件事不好提,但是总得说清楚,毕竟这可是命案,胡心儒还是个鬼。
更重要的,现在不知道她到底是好还是坏,对我们有没有什么别的企图,她和那游方道士有没有什么关系!
胡心儒放下筷子,叹了一声说:“昨天你们在路口也看见了,我上了一个男人的车…;”
她开口将昨晚上的事,以及她的一些相关经历向我们倾述出来。
胡心儒的父母一直想生个儿子,可是不如人愿,却成了个女儿。
她父母又是公务员,如果想要生二胎,就得放弃工作还得接受一笔不小的超生罚款,二选一,他们还是选了工作,没生二胎。
胡心儒虽然是独生女,但因为不是儿子,所以一直不招父母的喜欢,小时候被打骂教训,那是家常便饭,甚至很多时候当着她的面向别人数落着生一个女儿是多么的不好,说他们的命是多么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