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尸有点特别，不人不鬼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况且江黎也不敢实验，现身符是魔道的咒文，要用魔气驱动，给江黎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晚凤歌面前用啊。

“跟上。”晚凤歌突然起身道。

江黎眨眨眼不明所以地站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步下楼梯。

门外月光打下来，印出模模糊糊地一片人影，走尸还没有离开。

晚凤歌领着江黎进了后院的厨房，不知是主人家走的急还是怎么的，厨房还有好多食材，晚凤歌挑了一些，生火做饭，很快一碗三鲜面就好了。

江黎坐在食材桌上，正在摆弄菜刀，被晚凤歌一碗面塞进了手里，暖融融的，心都有些动摇。

江黎手艺好，连女工都会做，唯独不会做饭，他嘻嘻一笑，吃了一口，又挑起一筷子送到晚凤歌嘴边，晚凤歌也没拒绝，张口吃了，江黎知道晚凤歌是辟过谷的，吃不吃无所谓，便独自把剩下的全解决了。

“店里还有人。”晚凤歌道。

江黎放下碗，抹了把嘴：“我知道，门口的匾额落了许多灰，内里却干干净净，食材有些不太新鲜，但腐烂不能吃的都在垃圾桶里。”

酒楼能藏人的地方太多了，床，柜子，暗板，酒窖，一个个找非常不容易，两个人都觉得要是那人不危害自己这边的人，那么也没必要把人逼出来。

“不过我们还是先想想要怎么出去吧。”江黎摸了颗西红柿，往衣服上擦了两下，张嘴啃了一口。

晚凤歌将他拉下桌子，带到井边，道：“这里，文城暗河在地下很深处，所以一般的水井都是连着穿城河，你水性好，但是不知道具体有多长，能不能憋气到大河。”

江黎想了下，穿城河大概就在城主府旁边，距离不近，大概不能游过去。

江黎说:“有点困难，不知道中间有没有井给我换气的。”

晚凤歌伸手摸上井壁，灵气顺着水流，窜入盘结交错的地下水道，通往穿城河之间的水路有另一口井。

江黎估算了一下，足够一次换气，要是那边没危险，甚至可以直接上到陆路，走去城主府。

江黎道:“那我下去喽，我很快带人回来找你们。”

天边已经开始露出鱼肚白，江黎坐在井边，扭头冲白衣的少年微微一笑。

晚凤歌突的心跳了一下，他猛拉住江黎，俯身在那柔软的樱唇上啄了一下：“小心点。”

江黎勾勾唇角，深吸一口气，跳入了水中。

井水有点凉，向下潜了一段才勉强摸索到水道，里面没有想象中那么宽，一人游还可以，两个人就并排不了了。

江黎平稳而快速地向前游去，也没多久，就摸到了另一口井的洞口，他滑进去，探出水面换气，井口被什么东西盖着，有一丝微光透进。

江黎伸手摸了摸两壁，阴冷湿滑，不容易爬上去，其实说来还是水道比较近，城里不能爬屋顶，巷子弯弯绕绕的，还不知有什么危险，水道笔直就通向河流，反倒方便快速。

江黎正打算再过会儿就潜下去，谁知脚裸处突的一毛，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有什么东西贴着脚过去了。

江黎感觉很敏锐，那东西没靠近他，却推动了水波，他深吸一口气，潜入井底，没发现什么，又上去吸了口气，进入水道，这次他游得非常快，然而身后之物的速度也不慢，并且紧紧跟随。

江黎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想着尽快游进河里，因为水道狭窄，他根本不能转身。

忽的后面探出一只手，猛拉住江黎的脚裸，接触到的皮肤冰冷如死物，但又没有鬼气魔气，江黎一激动，伸了下脖子，额头靠上了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