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这次你协助小方调查，先把朱缇娜找到，一切听从小方指挥。”王师北道。
“老北，你没搞错吧？”向天歌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似的，夸张地笑了起来，“你让我听她指挥？”
王师北道：“怎么？你想让人民警察听你指挥？”
向天歌深以为然地道：“你们不是号称人民公仆吗？既然是公仆，听人民指挥有什么问题吗？”
“你哪来那么多歪理儿？人民公仆是为人民服务，但不是听人民指挥！”
“我看你才是歪理儿，不听人民指挥，怎么能为人民服务？你们知道人民哪些地方需要服务吗？还是你们觉得想服务的时候就服务，不想服务的时候就不服务，反正人民也指挥不了你们。”
王师北知道这家伙巧舌如簧，说是说不过他的，你说一句话，这家伙一百个歪理在等着你。
索性王师北虽然说不过他，但在市局还是他说了算的。
“要么你就听从小方指挥，要么这个案件你就别参与了。”
向天歌无奈地叹了口气：“行，老北，你叛变革命了，我对你很失望啊！”
“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这件事你必须听小方的。”王师北知道向天歌的性格，平常看着吊儿郎当，但在关键时候霹雳如火，当初离开部队，就是因为私自处决了一个重要犯人。
现在他只是一个普通公民，要像以前那样，绝对是不行的，必须要有人在一旁约束他，不让他乱来。
这也是王师北用心良苦。
方青柠得意地冲着向天歌挤眉弄眼，小样儿，终于落在本姑娘手里了，看我不好好虐你！
“你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朱缇娜，一有情况，直接跟我汇报。”
“是！”方青柠端正笔直地敬礼。
如今向天歌要听她的吩咐，她有一种翻身做主把歌唱的感觉，浑身充满了动力。
向天歌一脸木然，感觉王师北纯粹是在搞他，方青柠这种胸大无脑的小娘们儿，也配来指挥他堂堂特种第一战队的贪狼？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方青柠嘚瑟地走出办公室。
向天歌揿灭了烟蒂，指着王师北：“行啊，哥们儿记住了，算你狠！”
王师北无奈地看他一眼：“我是为你好。”
作为多年的战友，向天歌自然明白王师北的苦心，但纯粹就是不爽。
特种第一战队的每个队员都有心气，队员都服向天歌，那是因为向天歌比他们强，新来的队长木疙瘩无法服众，是因为他比他们弱，所以他们都是口服心不服，若非迫于纪律，木疙瘩早就被拉下马了。
向天歌也有这样的心气，只服比他强的人。
走出办公室，方青柠这小娘们儿早已笑盈盈地站在门口等着他。
“向先生，合作愉快，请多指教。”方青柠大方地伸出了修长的素手，脸上却挂着小人得志的笑容。
向天歌报以微笑，跟她握手，然后自然地抬起她的手，在她白皙的手背吻了一下。
方青柠顿时石化，在华夏能不能别使用老外的吻手礼？
“向天歌，你个变态！”方青柠急忙把手抽了回来，耳根先红了起来。
小余忽然经过，看到向天歌亲吻方青柠的玉手，带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八卦之心走了过来，笑道：“方队，你是不是把向先生追到手了？”
“追你妹！”
“要不……刚才向先生怎么吻你手呢？”
“要你管？”
小余看着方青柠凶神恶煞的样子，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恋爱自由，我一个外人怎么好干涉呢。”
“谁……谁恋爱了？”方青柠急得跺脚。
向天歌笑道：“青柠，恋爱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小余又不是外人，你就别瞒着他了。”
小余附和地点头：“就是就是，恋爱是件好事儿，方队，不是我说你，就你这脾气，向先生不嫌弃你就是你莫大的福气了，你要学会感恩。”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就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跟他谈恋爱！”
小余笑道：“方队，瞧您这话说的，天下男人都死光了，那么多女的都等着向先生繁衍生息，让人类的基因延续下去，向先生哪有时间跟你谈恋爱？”
方青柠一口老血堵在胸腔，气得满脸通红，恨恨地瞪着小余，这家伙到底是哪一拨的？怒道：“你没事儿干了是不是？”
小余看到方青柠确实怒了，抱歉地笑了笑，飞快并且愉快地将挖掘到的第一手资料传遍整个警局。
方青柠欲哭无泪，这家伙不去宣传口真是浪费人才啊，到底怎么给这家伙安排岗位，安排到刑警队来。
作为绯闻的当事人之一，向天歌没有多在警局逗留，他没想到警局也会有这么多八卦，看来有些真理是颠扑不破的，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被绯闻侵扰的只有方青柠一人，同事纷纷过来跟她道喜，还有已婚女警化身知心姐姐，过来给她指导恋爱经验。
方青柠抓狂不已，下班之后，直接就给向天歌打了一个电话。
“你在哪儿？”
“春去也。”
“你给我等着，我马上过去！”方青柠挂了电话，开车前往春去也KTV。
见到向天歌的时候，这家伙正在办公室里享受着两个KTV公主给他按摩，经过贝扇专门请人培训的公主，手法十分地道。
向天歌满面春风，无比惬意。
“向先生，挺会享受的嘛！”
“方队，你要不要也来一下？”
“我是来跟你谈正事的。”
向天歌从沙发上起来，挥了挥手让公主先下去，问道：“什么正事？”
“你最好到局里给我解释清楚，我跟你不是恋爱关系！”方青柠气咻咻地道。
“这他妈是正事？”
“对我来说就是正事！”
向天歌慵懒地靠在沙发，淡淡地道：“现在朱缇娜生死未卜，我没空陪你胡闹。”
朱缇娜的事确实要比方青柠个人的清誉重要，恨恨瞪了向天歌一眼，却也不提让他澄清的事，说道：“王局要你听我吩咐，先跟我去金碧辉煌寻找线索！”这次是秘密行动，怕局里有人会泄露消息，所以只能下班时间行动。
“金碧辉煌去不了了，我之前去过金碧辉煌，那儿的人认识我，去了会打草惊蛇的。”
“那你说怎么办？”
向天歌微微一笑：“王师北让我听你指挥，你怎么反倒来问我？”
方青柠一时语塞，现在除了去金碧辉煌找线索，好像没有其他别的方法。
可是打草惊蛇，邢老大必然会有防备，方青柠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