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清歌,不是我。”唐安娜戴着半张面具,另一半脸眼泪涌出,“她也是我的妈妈啊,我怎么可能害她?我当时去看她时,她已经趴在床边不断吐血了,显然,是龙

君御给她讲了什么,她才被气成那样。”

凌清歌眸光凶狠,眼里的杀意丝毫未减。“清歌,我肚子里怀着你的骨血,柳妈妈如此爱他,她是我们母子俩的靠山,我怎么可能那么笨,谋害她呢?”唐安娜急急道,“清歌,现在凌公馆只剩下我们还有这个未出

世的孩子了,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做梦。”凌清歌将唐安娜拂开,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你别想再踏进凌公馆半步。”

唐安娜眯眸,“难道你还想着龙晚晚那贱人?哈哈,你在这里撕心裂肺,她现在正和龙君御在树林里接吻,她……”

重重一巴掌,掴在唐安娜的脸上。

唐安娜措手不及,半张面具被打飞,她狰狞的脸瞬间暴露在空气里。

凌清歌看清后,瞳眸一缩。

触到凌清歌更加厌弃的目光,唐安娜感觉如刀戳心窝。

她捡起地上的面具,连滚带爬,匆匆跑远了。

不一会儿,助理小于来到墓前。

“凌总,我送你去医院。”

“是晚晚通知你来接我?”

“是。”

凌清歌笑意苍凉,他死死按住心脏的位置,试图减轻那难捱的痛楚。

唐安娜跌跌撞撞跑到马路边的轿车旁,她拉开车门,急匆匆坐上副驾驶。

还没坐稳,她的手腕忽地被擒住。

“宝贝儿,要到钱了么?”

唐安娜神情恍惚,不断喃喃,“他看见了,他看见我的脸了,怎么办?他不会要我了,我怎么办?”

“贱人。”阿仓恼怒不已,他用力拽住唐安娜的头发,往后狠狠一拉,“你要清楚,你再烂,都是老子的女人,再敢想着那女人,老子杀了你们。”

唐安娜被痛意撕扯,头脑清醒。

她愤恨的瞪着阿仓。

“怎么?不服气?老子打到你服气。”阿仓举起拳头,对着唐安娜凹陷的左脸一拳挥去。

剧烈的痛蔓延在唐安娜的四肢百骸,她脑袋闷声作响,就连右耳的听力都消失不见。

她死死护住头,眼里的恨意铺天盖地。

“你打死我,就再也拿不到一分钱了。”

她的话,让阿仓收住拳头。

唐安娜靠在车上,足足一分钟,她的听力才渐渐恢复。

她瞪着阿仓,“我好好的,孩子才能好好的,你若再打我,我会打了这孩子,到时候,别说凌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连一毛钱,你也别想拿。”

阿仓朝着车窗外,愤怒的猝了一口痰,“MD,老子先留着你的贱命。”

他翻看唐安娜的手包,“他给你钱了吗?”

唐安娜忍着恨意,柔声道,“他怀疑我害死了柳诗音,怎么可能给我钱?不过你放心,等他心情平复了,我以这孩子威胁,他多多少少会给我一些。”

阿仓眼睛一亮,他擒住唐安娜的下巴,将她凹陷的左脸覆盖住,“娜娜宝贝儿真聪明。等我们拿到钱拿到股份,就远走高飞,好不好?”

“嗯。”唐安娜点头。

阿仓发动车子,唐安娜松开紧握的掌心,那里,已经血迹斑斑。

她的恨意在看见窗外那顶级奢华的劳斯莱斯时,越发的深浓。

“怎么了?”龙君御见龙晚晚眉眼间突然变得犀利。

“刚刚,我好像看见唐安娜了。”

龙君御眸光眯起,他看向李奇,“跟上前面的车。”

“好。”李奇快速发动车子。

龙晚晚却腹黑一笑,“不用跟,我已经知道她的藏身之处了。”

她手挽着龙君御的手臂,“君御,你派人在三号胡同外,监视着她就行。”

“晚儿打算怎么做?”

龙晚晚笑意越发潋滟,“之前我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凌家的骨血,我顾念着柳妈妈的感受,所以一直没对唐安娜动手,如今嘛,夺命之仇该好好和她算算了。”

龙君御眼底一片冰寒,“果然是唐安娜将你推下了天台。”

“嗯,是她。”想起那夜的场景,恐惧,绝望,痛苦,蚀骨的恨意,依旧那般清晰刻骨。

现在,她再无顾忌,唐安娜这贱人,该好好虐虐了。

劳斯莱斯下山后,龙晚晚问,“君御,你不去公司吗?”

“你不是一周后才开工么?这一周,我陪着你。”

柳诗音去世后这一星期,她茶不思饭不想,情绪低落,他怕留她一个人在帝苑,她会更加伤心难过。

“君御,我已经接受了柳妈妈离世的事实。”龙晚晚掩去眼底的悲伤,“我会打起精神,好好生活,你也不用担心我,公司的事务需要你处理。”

“天大的事都不及你。”龙君御将她抱在怀里,“对了,今晚奶奶安排了家宴,你要参加么?”

“我可以不参加吗?”龙晚晚反问。

“可以,我给奶奶说声便是。”

龙晚晚莞尔一笑,“口是心非的男人,你明明就想我出席家宴,对不对?”

“嗯,奶奶主要是庆祝我们大难不死,安然回归龙溟山庄,还有就是三叔离家多年,终于回来了,奶奶心里高兴,所以希望一家人都能聚齐。”

“好。”龙晚晚知道龙家家宴的重要性,君御顾忌她的情绪,询问她的意见,可她不能蹬鼻子上脸,她是龙家的养女,又是君御未来的太太,她不能给他丢了面子。

她纯澈的美眸静静的凝视着他。

龙君御勾唇,“怎么了?”

“君御,你的脸还疼吗?”龙晚晚抬手,触上他的脸。

一周前,她给了他两巴掌,当时他的脸又红又肿。

女孩心痛的眼神,清清楚楚落在龙君御的眼里。

他眸光一暗,声音带着几分委屈,“还疼,这里,也疼。”

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龙晚晚鼻尖一酸,小嘴儿一瘪,“君御,对不起。”

“你总共打了我三巴掌,一声对不起就完事了?”

龙晚晚要哭了,水雾弥漫的眸望着他,“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原谅我?”“打了我三次,我今晚要你还我三次。”他痞里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