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惊的是一下站了起来。

顿了好半晌才疑惑道,“我刚刚没听错吧,你是说……”

夏婠婠轻轻的点了点头。“

怎么有这么离谱的事,主教?破身?”

夏婠婠一脸面无表情的纠正道,“准确的说法是净身,而且,只有获得神眷顾的人才有这等荣耀,普通人是享受不到主教亲自净身的。

一般都是些贵族少女,主教会亲自帮忙净身,然后平民之中,也会选拔,只有资质好的,有神庇佑的,才有资格侍奉神,主教是神的化身,她们就侍奉主教,让主教亲自动手破身。

这太扯了,什么净身,这不就是,跟国内那些邪教一样吗,还选拔,说白了,就是看人家漂不漂亮,漂亮我就上,不漂亮我就不上,就这么简单呗,脑子秀逗了才去净身呢。”夏

新表示很气愤。这

什么主教,这不是邪教吗。夏

婠婠淡淡的表示,“……虽然我也这么认为,但这里还是需要考虑到东西方文化差异的,而且,净身这东西,在西方历史悠久,大家也都普遍接受了。

这种东西怎么接受啊,怎么会有人把自己女儿,老婆,送过去给主教净身?这些人脑子有问题吧……”

夏新完全无法理解。夏

婠婠只能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这个传统在西方由来已久,甚至可以追溯道古希腊时代,那时候,刚出嫁的新娘要到河里当众洗澡,并高呼‘斯卡门德尔神啊,请接受我的贞操吧’,然后扮作神的男子便会上前与她性交,后来扮作神的人就演变出了僧侣,祭祀,也就是神的使者。

再慢慢的演化,人们就称之为初夜权,就连100年前,这边还是要献祭初夜权的,尤其在领主之间很流行,领主对领地内所有女性享受初夜权,新婚妻子要把初夜献给领主,侍奉领主一夜,或者三天,如果女性太丑,或者不符合领主胃口,领主也会把初夜权拍卖掉,或者让新郎花钱赎回。”

“在宗教信仰严重的地方,主教跟领主是平等的,人们也可以把初夜献给主教,这些,少爷,你高中没学过吗?”

夏婠婠觉得这是基本常识啊。夏

新一脸气愤道,“当然没学过啊,高中我都在外边打工,或者打游戏呢,谁敢这么对我妻子,追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他砍成肉酱,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了,那些还算男人呢,怎么有人接受如此离谱的规矩。”

夏新表示完全不可思议。

夏婠婠诚恳的回答说,“就跟我们国内的下跪一样吧,跪久了,大家就都跪习惯了,认为当官的就应该高人一等,我们就该下跪,咱们也是最近才从国外这边,学会了自由与平等。

这边也类似,女性地位低下,没有人权,大家都会奉献妻子服侍领主,习惯了,也就成自然了。

……”

“说道这里,其实还要感谢女王,也就是从她登基那会,废除了全国所有的初夜权,禁止歧视女性,大幅度提升了女性的地位。

所以,现在就演变成了,比较自由的一种‘净身’,你可以自主选择是否让妻子净身,一般人们都会认为侍奉过神灵,也就是侍奉过神灵化身的主教的妻子,会比较高贵,纯洁,这是宗教信仰的一种。”

“……女王居然接受了这种结果?”

夏新以为女王肯定不接受的呢。

想了下她就明白了,“是了,主教当时全力帮助女王登基,然后女王废除所有宗教,独尊主教,也默许了这种规定。”夏

婠婠补充了句,“甚至,女王当时登基的时候,也是净过身的。”

“……

但是,我找不到关于当时净身的记载,再加上女王是皇室,我也不确定,主教净身时,到底需不需要……”所

以刚刚夏婠婠会用了很不确定的说法,可能,应该,大概。她

只是调查过平民的记录。

只要主教看上的,就会在教堂侍奉神三天,三天后才可以回去。说

白了就是漂亮的就有资格陪主教睡三天,然后回家,还是带着荣耀回家的,受人崇拜,不漂亮的,就丢给普通的僧众享用了。有

宗教信仰的认为,侍奉过神会更高贵纯洁。

当然,现在不是强制的,你管自己结婚也不要紧。但

,把新娘献给主教,或者当地的一些主神父,代表你愿意入教,名字会被登记在册,有会籍,做很多事都很方便。

据夏婠婠调查,商人要申请土地,矿产开发,必须入教,很多块地就是主教审批的,你不入教,他根本不批给你,还有西方的一些地方特产,一些特殊职务,都需主教审批,他们是不批给“外人”的。

当然,现在也不强制奉献,向宗教供奉一大笔钱,也能入教。夏

新听到这,就懂了。这

就是独尊一教的结果,这教派,有点一手遮天。

难怪说论地位,大主教在人们心中,比女王还高。

虽然女王废除了初夜权,给了大部分女性自由,但主教其实还是捏着大部分人的命脉,有时候你不入教都不行,必须入教听他使唤。“

少爷,水仙小姐没说吗,她对于净身是什么态度

她没说啊,两个字带过去了。”

“也许是我想多了,可能皇室的净身就只是主教帮忙洗澡而已,毕竟民间不记录皇室的事,我也查不到,您最好亲自问下。

让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给她洗澡也不行啊。”

夏新摇摇头,“不,以她的性格一定是不知道的,虽然不想这么说,但在她眼里,男人跟狗没两样,可能还不如狗,她不会让别的男人多碰一下的,我感觉女王也不会具体告诉她这事细节,怕她反弹。”夏

婠婠差点没问出口,那她让你碰吗?

好在她及时住嘴了,没选择给夏新添麻烦。夏

新说道这,明白了,“难怪亚尔曼一再申明要宗教自由了,不把这种教派费了,人民就没有自由,太封建了。”

夏婠婠不得不提醒道,“少爷,这不是咱们的国家。”

夏新管的有点太宽了,容易吃力不讨好。夏

新摆摆手,长叹口气道,“这是我跟他的约定,迟早要做的,我明天找他一趟吧,……不,现在已经是明天了,那就今天晚点吧。”其

实还有第二任丈夫的事,不过,那个夏新就没说了。

因为他看出夏婠婠实在是太累了。眼

睛里布满了疲倦,还有。“

血丝……”

“什么?”

夏婠婠不解的望着夏新。

“你几天没睡觉了?

“没有啊,这几天……”夏

婠婠想了想道,“都有睡觉……吧。”

“那就是没怎么睡,你太累了。”夏

新说着,带点强硬的扶起夏婠婠道,“好了,你先去睡一觉吧。”

“少爷,等下,还没……

好了,好了,走吧。”夏

新很是无奈的拉着夏婠婠的手腕就往里边走去。

“我的书……”夏

婠婠挣扎着,伸出手还想把旁边桌上的书抓回来,不过被夏新强硬的把她另外只手也给拉过去了。

“好了,别看了,给我回去好好休息。”夏

婠婠像小孩子还想挣扎一下,不过终究是在夏新强行的拖拽下,无力反抗了。夏

新拉着夏婠婠来到她房间,摁着她的肩膀,把她摁着坐到了床上。“

你好好睡一觉吧,我明天找亚尔曼商量下。”

“嗯。”

夏婠婠认真的回答,“我觉得重点是水仙小姐自己能接受吗,以及少爷对水仙小姐的看法,你已经威胁女王一次了,她就算真有宰相度量,你再冒犯她一次,我们也出不了不列颠了。

我知道。”

夏新点点头,然后把脸凑近了点,仔细盯着那美丽眼眸中的几根血丝,越看越是心疼。要

说跟着自己最辛苦的,肯定是夏婠婠了。

她总是无怨无悔的在后边帮自己收集情报,整理情报,然后出谋划策,寻找解决方案。

夏新伸手轻轻摩挲了下夏婠婠的小脸道,“跟着我,真是苦了你了,一天都不能安闲。”

夏新总是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夏婠婠。

仔细想想,她又觉得自己其实对不起每一个人。

这是一个无线循环的话题……夏

婠婠感受到了夏新眼神中的关怀,小声回道,“痛苦的悠闲,跟快乐的辛苦,我宁愿选择后者。”

“而且……”夏

婠婠说道这,有些脸红的垂下小脸,羞涩道,“我觉得,这也是为了我自己的未来,所以不觉得辛苦。”因

为夏新答应过她,等以后,这些事情都结束了,会生一个两人的孩子。这

简单的一句话,就是夏婠婠努力的全部动力。她

总是任劳任怨,不需要夏新多一句的差遣,只要有需要她,她就会站出来。

这也导致夏新特别心疼她。

夏新很担心自己会再次忽略身边人感受,同样的错他不能犯第二次,所以总是时刻提醒自己,这可是个娇滴滴的美少女,大小姐,不是供人差遣的仆人。

“少爷,你的眼神……你要总是对我一副愧疚的样子,我会很难办的。

是……是吗?”

夏婠婠美眸轻瞥,看了夏新一眼,带着几分娇羞道,“少爷应该更了解点女生了,自己说这种话有点怪,但,与缺乏安全感的莎莎小姐不同,我喜欢这种被少爷需要的感觉,这会让我感觉到自己的价值,以及存在的意义,所以被少爷需要,我是很高兴的,不管少爷需要我做什么,我都是很高兴的,因为这就是我的价值。”

这其实跟每个人小时候的教育有关了,在夏婠婠的童年里,有价值的人,才会被需要,才有活下来的意义,没价值的人,都被淘汰掉了。

所以,这种观念根深蒂固的在她脑海里,她也认同这种价值观,有价值,有利益的人,才有存活的意义,甚至,她觉得如果哪一天自己没有价值了,即使自己被抛弃也是应该的。没

有价值的人,也就不被需要,没有存在的意义。

夏新也隐隐感受到她这种想法了,毕竟她身边的人,各种稀奇古怪的都有。他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轻

声呵护到,“你以后的意义,就是要注意身体,保养身子,你看你,……这里都瘦了,你这是虐待未来的孩子。

……咦,”夏婠婠顺着夏新的视线,低头看向了自己柔软而娇俏的雪峰,顿时小脸羞红不已,“哪有,这里怎么会瘦。”

“真的!

少爷你又没测过,你怎么知道。”夏

婠婠毕竟是黄花大姑娘,越说越是害羞……

“我一看就知道缩水了。”夏新肯定的回答。

“哪有,我不信……”夏婠婠轻轻嘟者小嘴,表示不接受这个结论。

“好了,明天……错了,今天不睡到下午3点不许出卧室,知道吗,让我看到,就把你吊起来打屁股。”

“唔……”

夏婠婠绅吟一声,小脸更红了,乖巧的轻点下臻首算答应了。

心中却是想得,另一种选择会不会也挺不错。

夏新轻轻撩开夏婠婠额头的刘海,在她额头上亲了下道,“早点睡,我就先回去了。”

一直看着夏新离开,轻轻的把门带上,夏婠婠才反应过来。她

觉得,夏新越来越熟练了,在应付女生方面……然

后,想了想,她就站起身,轻轻的褪下衣裙,光着修长的雪腿来到梳妆台边,拿过绳尺,环绕过胸前。

“怎么……可能!”夏

婠婠很不信邪的仔细量了三遍之后,终于发出了小声的痛苦绅吟,“居然,真的缩水了,怎么会这样……”然

后飞快的钻进被子里,一副逃避现实的样子,在被子里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的默念着,“这是梦,这是梦,这一定是梦,明天醒来就会恢复了,这一定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