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校友……”

这可是第一次听说。

“你们居然是校友!”

夏新对此相当震惊。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夏朝宗倒是一点不以为意。

夏新随即反应过来,“等等,难道说,你来不列颠,是因为跟女王很熟?”

“不认识,不,应该算勉强认识,她知道我,我也知道她,仅此而已。”

夏朝宗说着指了指胸口的勋章,“我的嘉德勋位就是她给的,还有这勋章,知道吗。”

夏新仔细看了看,那又是另外个跟他完全不同的勋章了。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夏朝宗瞄了眼夏新胸口的勋章,叹了口气,也懒得解释,“不知道算了。”

鲜少有人能在这获得女王亲赐的爵位,这是一种贵族的荣誉称号。

夏朝宗因为帮皇族很漂亮的处理过几起案子,解决了女王的燃眉之急,而被赐予爵士爵位。

在这里,他也有着超越平民的身份,受皇族庇佑,所以,相对是比较安全的,再加上他也不竖敌,更不会有人去搞他。

然而,夏新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他觉得如果夏朝宗跟女王认识,那事情应该会简单许多。

“您跟女王不是一个学校吗?当时我母亲不是跟女王很要好吗,您怎么会跟女王不认识呢?”

夏朝宗瞄了夏新一眼,淡淡回道,“你认识我,我认识你爷爷,但你认识你爷爷吗?”

“……不认识。”

“那不就是了。”

“……”

夏新想想,发现这逻辑没毛病,不愧是律师。

就像朋友的朋友,其实并不是你的朋友。

“那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我父亲?”

“有什么好提的?”

夏朝宗淡淡的回答,“我比他大两届,我们也是在偶然间认识的,偶尔坐下来会聊些天南地北的话题,比如国内的形势,比如未来的理想之类的。”

夏朝宗说到这,眼神中仿佛浮现出了点什么,叹口气道,“那时候我们都还太年轻,没有经历过社会的磨炼,有点过于天真与浮夸了,还会去幻想苍白而空洞的未来,说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到最后,终归是要融于这个社会,去做些自己不想做的事,大家都一样。”

“……”

虽然夏朝宗说的很含糊,但夏新也能从中听出一些不寻常的意味,夏朝宗这话里意有所指。

“对了,那我父亲,我母亲,跟女王之间的关系……”

夏新其实是想问他们关系好坏。

但夏朝宗显然理解错了,

“我哪里知道那些男女关系,不过,据我几次旁观接触,那时候你母亲沉迷研究,你父亲喜欢你母亲,但你母亲比起他,可能更喜欢研究,然后女王喜欢你父亲,但你父亲不喜欢女王,还有个夏正阳喜欢女王,但女王不喜欢夏正阳,几人之间大概就是这样的关系吧。”

“……”

夏新相信夏朝宗的眼光,他应该不会看错。

那么理下来就是,夏正阳喜欢女王,女王喜欢父亲,父亲喜欢母亲,母亲喜欢研究。

好在母亲不是喜欢夏正阳,不然他们四个就成咬尾蛇了。

“那时候,你父亲还很爱笑,每天笑,说着不切实际的话,做着比我更不切实际的梦。”

“爱……笑?”

“你母亲常说你父亲喜欢傻笑,你不知道吗?”

“……”

叔叔,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父亲可是人称夜皇,杀人不眨眼,让小孩子都吓得不敢哭的人。

我一年都不见他笑过一次,你居然说他爱笑。

你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顺带一提,你母亲虽然沉迷研究,可也会做梦,是个有梦想的人,两个会做梦的人,很容易走到一起,如果……不是那时社会不允许的话……”

夏朝宗说道这顿住了,没有再说下,然后淡淡的瞄了夏新一眼,道,“回去了。”

“等一下叔叔,还有那个公爵的案子是怎么回事,您能说下吗?”

“关你什么事,你还嫌事情不够多吗?”

“我就好奇想了解下啊。”

“自个看新闻去吧,我晚上还有事。”

夏朝宗说完,就快步离开了,只是在临走前,又郑重的警告了夏新一句,“你带她出去玩可以,但是回国别想,除非夏家内乱结束!要么你死了,要么他死了。”

“……”

夏新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夏朝宗离开了。

他重新回到夏诗琪的房间,发现夏诗琪正紧张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看到夏新进来,夏诗琪连忙迎上去,“爸爸,没对你怎么样吧。”

“当然没有,还有,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其实是同意我带你出去玩的。”

夏新只捡好听的说,把后半句,“但绝对不同意你回国”给去掉了。

夏诗琪不信,“这怎么可能,他根本不许我出去的。”

夏新笑笑道,“他是不许你出去,怕你遇到危险,但他允许我带你出去。”

“这样……”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刚看你也没吃东西。”

夏诗琪基本都给夏新吃了。

“不饿。”

“那好吧,那……现在都快10点了,我就先回去了啊,明天再来看你。”

夏诗琪嘟着个小嘴,轻轻的“哦”了声。

“那我先走了,你早点睡吧。”

“唔……”

夏诗琪依依不舍的看着夏新,一直盯着夏新走出到门口,才小声说道,“我想起来是有点饿了。”

“这……那我让他们在送点吃的,我们吃点东西。”

“嗯!随便你!”

夏诗琪一副闹别扭的样子转过了脸去。

等到夏新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

化蛇出去了,不过玄蜂,影儿还在等他,还有毕方。

“商羊呢,没来吗?”

玄蜂摇摇头,“没消息。”

毕方嘿嘿笑着,递给夏新一个文件夹,“找了点学校的资料,你自己看吧。”

夏新没急着看资料,而是问道,“那个查理公爵的情报呢。”

之前在来的路上,他就先叫影儿整理下了。

当然,都是些人尽皆知的资料。

想要搞些内部情报,肯定没这么快。

影儿解释道。

那查理公爵是这一带有名的公爵。

所谓公侯伯子男,公爵是最大的,拿华夏来比,就类似是宰相一样的了,仅次于皇族,皇亲国戚。

查理公爵为不列颠做过不少善事,捐款,或者改善人民生活,游走各地,发展贫民区,发展农牧种植业等等。

因为农牧种植一直是不列颠的一个弱项,由于气候跟土质原因,国内粮食缺口极大,每年都有人流离失所,有人被饿死。

所以查理公爵人望其实是挺高的。

只是,在不久前,他被查出,私通敌国,走私军火,贩卖国家情报给敌国,不仅在他家里搜出不少军火,敌国的密信,敌国的特使,还在边境截杀的一个密使上,搜出了公爵家的勋章。

更有密信指出,公爵表面上发粮赈灾,援助干旱贫困地区,实际上是去走私人口,贩卖贫贱人群给边境敌国,导致不少灾民离奇消失。

信上更表示这是为了国家安定,剔除那些灾民,等于减轻国家的负担。

当然,还有他走私军火的罪名,以及他私通革命军,要推翻皇室的事。

这可以说是近几十年来最大,最轰动的案子了。

公爵也是从以前的声名远播,变成了现在的臭名昭著,人人喊打。

他违背了人权,法律,民众,信仰!

如果不是女王开恩,全家都要被定罪。

现在尊重人权,他一个人的罪就让他一个人承担了。

夏新听到这,忍不住问道,“等一等,那这事跟四皇子有什么关系?”

影儿摇摇头,“没听说跟四皇子有关系啊。”

这让夏新再度想起那个女人说的话。

“我父亲是被四皇子冤枉的!”

他敏锐的感觉到这事中间是有蹊跷的。

“对了,那么,难道他的辩护律师是?”

“是不列颠的嘉德勋士,也是皇家的律师,夏朝宗!”

影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