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邪魅王爷替身妻18(1/1)

此为防盗章 周鹤年:“……”

周鹤年声音不稳, 似乎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男朋友?你的意思是,楼下那个白脸小个子?”

“嗯。”周猝神情阴翳下来, 眉头拧紧, “我看不见他的气运。”

不是看不出,而是看不见, 就是没有。

无论气运好坏,只要是活人, 就不可能没有。

除非, 这人气数已尽, 是个死人。

——

方灼正在角落啃西瓜,啃完又去装了一盘子草莓过来, 张嘴轻轻一咬,红色的汁水顺着手指往下滴。

张胖子正在跟周丞聊天,看这一幕,心头发痒, “哥, 我记得没错的话, 那小子就是之前总缠着你那个小零吧?”

周丞不太想搭理他, 随口应道,“嗯。”

张胖子摸着三层的下巴,眯起眼睛, “吃起来怎么样?”

周丞:“没吃过。”

“没吃过?!”张胖子惊讶, 上次听说他哥把人从会所带走, 众人还暗中打赌周丞一夜能干几次。

结果竟然没干?这怎么行!他可是赌的周丞一夜三次,赌金十万呢,今天就是赌局结算日了!

钱赔了是小,可给了钱周丞却没干事儿,这就不划算了。更何况,这小鸭子现在还是周猝的人,他就更想做点什么了。

张胖子眯起绿豆眼,招来两个跟班,悄声说:“今儿身上带药了吗?”

“带了,张哥您看上谁了?”

“你右手方正吃东西那小子,今晚试试他。”

周丞在神游,没听见,直到看见跟班走过去,趁方灼不注意,把一颗白色片剂放进果汁杯里。

药片在里面连个泡都没冒,眨眼间分解完毕,方灼没发现异样,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刚咽下去,就看见周丞疾步走过来,打掉他手里的杯子,“吐出来,杯子里有药。”

方灼当即脸就绿了,拔腿就往卫生间跑。

周丞也气得不轻,扭头指着张胖子说:“回头跟你算账。”

他一路跟着方灼走进卫生间,掐着他的脖子压在水池边,让他自己想办法吐出来。

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啦作响,方灼把手指伸进喉咙,没几下就吐出一滩胃消化的食物,酸臭熏天。

周丞有点恶心,正想避开,被方灼一把拽住,“你别走,待会儿给我指是谁干的。”

方灼把胃吐空了,漱干净口,拽着周丞走出去。

之前散乱喧闹的大厅,一片安静。

周猝跟在周鹤年身边,站在大厅正南方的阶梯平台上,一眼就到自己搜寻许久未果的人,正拽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从卫生间方向走来。

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太过鲜明,方灼第一时间就把手松开。

周丞不明所以,揉着被捏过的地方发脾气,“拽什么拽,别拿你的脏手……”

话还没说完,就见旁边的人已经走到离他四五米开外。

周丞:“……”

方灼朝他露出无辜的表情。

周鹤年在台上侃侃而谈一番,像在场的人致谢以后,便宣布了今晚的重磅——

他决定收周猝为关门弟子,并且刚刚在楼上已经移交了家主之位的信物。

场下一片哗然。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凭什么!

周鹤年微眯起眼,扫视着众人,“大家若有异议,可以提出来。”

然而下面的人再不爽,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忤逆。周鹤年在周家有绝对的话语权,别说是私生子,他就是选个瞎子聋子掌家,也没人敢反对半句。

曾经有人公然反对过上一位被选定的接班人,结果第二天,那人在街上走,一辆车子横空而出,把他的脑袋碾得稀巴烂。

无论是不是巧合,这都让人心生恐惧。

大厅里鸦雀无声,没人再敢闲话,以后怎样暂且不谈,至少在老头子还活着的时候,他们需要表面要顺从。

——

回程的路上,方灼觉得特别压抑,周猝的脸一直绷紧,就连出租车司机都大气不敢喘一声。

两人到家,周猝直接上了二楼。

方灼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不太想理,如果周猝直接问他为什么跟周丞凑到一起,他一定会解释,结果这人给他甩脸子!

呵呵呵,他方少爷也是有脾气的!

掏出手机开始抱怨,“真是难伺候,这么点事情也能跟我闹。“

233难得没玩儿游戏,回复很快,【他是主角,他最大。你要包容他。】

“那谁来包容我!”方灼气愤道:“究竟什么时候结束,老子现在很烦,很想撂挑子。”

无意间的抱怨,触发了“进程询问服务”,手机连震三次。

【外挂使用中。】

【剧情线:三颗星。(总数五颗星)】

【感情线:三颗星。(总数五颗星)】

第一次知道,233居然有数据播报功能。

方灼看了半天,没看懂,“感情线是啥玩意儿?这几颗星哪儿来的?”

那个医生小哥那次以后再没来过,别墅也没有通讯设备,倒是偶尔会有一两只鸽子落在阳台上……难道是两人背着他飞鸽传书。

【据监测,从你第一次偷亲开始,周猝已经和你成功建立感情线。】

方灼:“……”

三颗星,感情线已经到了中间阶段,非要具体点的话,他和周猝现在正处在热恋期……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热恋??

“阿三哥,打个商量,改成兄弟情行不行,一定要是男男爱么?”

【抱歉,这是由宿主决定的。】

方灼:“之前亲他全是为了任务!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不愿意,等这具身体死后,你会以灵魂的状态永远飘在任务世界。】

“凭什么?”

回家的路已经迈出,剩下的路再难他也要走下去,要不他爹妈要哭死的。

其实要拿下周猝很简单,周猝缺什么,他就给什么,总之就是对他好,对他好,对他好。

做到这三点,狂犬变忠犬。

落地窗外,几个保镖挤做一堆,惊恐的看着青年的脸,愤怒、丧气、抵触、平静,最后是神采奕奕,充满希望。

伴随着这些表情的同时,他们还看见青年对着一个老旧,并且没有信号的砖头机自言自语了将近两分钟!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一阵凉风吹过,几人吓得跳起来,倒退三尺,生怕屋子里不干净的东西跑出来,沾到他们身上。

方灼调整好心态,接受了现实,顺便对送菊花这件事有了初步打算。

周猝是肉食动物,要让他的感情达到顶峰值,不是柏拉图或者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就行的,菊花迟早要送。至于他本人,呵呵,身体弯了怕什么,内心笔直就行。

反正这身体也不是他的,肛就肛吧,怕个屁。

这么一想,对周猝身下那条蛰伏的龙也没那么抵触,害怕了。

——

二楼,卧室。

黑色修长的人影背对着门口,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很高大,一路延展到门口,像只安静趴伏的巨兽。

方灼已经摸到灯开关的手缩回去,他有点怂,害怕看见周猝阴沉的脸。

“二少你还生气吗?”

周猝正在解衬衣扣子,闻言手顿了一下,转身朝浴室走去。

“我跟周丞是在卫生间碰到的,他精力不济,顺手扶了一下。”方灼跟在后面解释,说完眼转一转,开始抹黑,“周丞那人你也知道,就知道花天酒地,大概是身体消耗过度,一脸肾虚,站都站不稳,我爱心一泛滥,没忍不住就同情了他一下。”

卫生间的空间不算很大,一下子挤进去两个成年男人,空间就更显小了。加上周猝无声无息的威慑,方灼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喂,你说句话啊。”

“是吗。”

仅仅两个字,就让方灼暗暗松了口气,说明周猝开始软化。

周猝把衬衣扔进脏衣篮里,露出精壮颀长的身躯,他皮肤瓷白如玉,每一块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浓黑的睫毛下,被灯光打出一片阴影,遮掩了他真实的情绪。

方灼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尴尬地挪开目光,“要我帮你搓澡吗?就当是赔罪。”

周猝准备解裤子拉链的手顿住,说:“出去。”

方灼厚脸皮往上凑,“我搓澡手艺很不错。”

周猝突然直起腰,转头直直看过来,“你还帮谁搓过。”

“我自己啊。”方灼挽起袖子,准备开干。

他大少爷一个,哪会搓什么澡,不过是想到周猝肯定没被人伺候过,自己要当他的第一次。

周猝拧紧的眉并未舒展,突然提议,“把衣服脱了,我也帮你搓。”

“你说啥?”方灼掏掏耳朵,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

周猝也就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一点,在其他人面前,永远都是高岭之花,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帮他搓澡。

不可能,不敢想。

周猝重申,“我们一起洗。”

“你的意思是他会杀了我?”

“周家干什么的你不知道?”保镖说:“他们要让一个人闭嘴的方法很多,不一定要见血。”

娱乐圈里最多的就是八卦,方灼以前也听过不少,比如谁被下了降头疯了,谁又养小鬼转运,又或者谁请了颗天珠挡煞避灾……对这些他向来嗤之以鼻,生在新中国红旗下,迷信是要不得的。

但这些东西放到这个世界,却是合情和合理,真实存在。

“你放心,我嘴巴可紧了。”

保镖扔了颗花生米进嘴里,突然换了话题,“你跟二少谁上谁下啊?”

方灼面不改色,“我上,他下。”

保镖不信,“就你这身板能能制住他?骗鬼呢。”

方灼:“他中看不中用。”

方灼怕保镖打破砂锅问到底,打了声招呼就急忙收拾完垃圾,开溜了。

等他再上二楼时,走廊里空寂静谧,白色月光铺满了地毯,仿佛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方灼揣着扑通乱跳的心脏,朝前方走去。

房门紧闭,和离开时一样。

他推门走进去,看见房间被月光一分为二,一半被银辉笼罩,一半死寂黑暗。被照亮的那边,柜子翻到,椅子也被摔得稀烂,窗户大开,夜风吹动窗帘发出哗啦的声响。

“咦,人呢?”方灼疑惑。

房间里安静得不正常,他又往里走了几步,巡视了一圈,心里咯噔一声,“跑了???”

刚说完,有人突然从后面的黑暗中扑出来,将他按趴在地。本就不够挺的鼻子恰好撞到地上,当场鼻血横流。

只听哗啦一声脆响,冰凉沉重的铁链从眼前一晃,就缠住了他的脖子。

方灼吓得两腿发抖,嗓音也跟着颤,“周、周猝?”

男人呼吸粗重,高大健硕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浑身肌肉绷起,如同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撕碎猎物的野兽。

方灼举高双手,作投降状,“你看清楚,我没有武器,我不是来伤害你的,我保证。”

周猝的呼吸更重了,方灼头皮发麻,他现在命悬一线,只要周猝随意拉紧锁链,他立马嗝屁。

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猝猝,我是你的朋友。”

“我前几天还亲过你呢,结果第二天你就跟我闹别扭,你都忘啦?”

“麻烦你手稳点成吗,别拽链子啊兄弟,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在方灼刻意压低的诱哄中,周猝虽然依旧处于备战模式,但好歹没有再拉拽铁链。方灼试探的转身,见对方没有发疯,悄悄松口气。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周猝的样子,头发凌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双眼睛布满血丝,阴翳又暴戾。他皱着眉头,很难受的样子。

方灼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明明很害怕,还是仰起脸温声说:“你不舒服吗?是头疼吗?”

青年的手心软嫩,温度熨帖,让人很舒服,也很熟悉。

周猝用额头轻蹭他的掌心,眼里有片刻的清明,眼看着混沌的大脑即将清晰,脑袋里针扎似的刺痛又开始了。

方灼还打算说什么,突然被粗暴的推开。周猝发泄般用力掀翻了钢架结构的大床,又冲去另一边举起半人高的花瓶往地上摔。又是一通凶戾的打砸后,房间如同飓风过境,彻底成了废墟。

周猝仍旧无法安静,剧烈的疼痛让他心里暴躁,忘记了一切,只有本能的发泄才会让他好过一点,便拼命的拉扯铁链,想要挣脱,就连颈部被铐子勒破出血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