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
明晟还没有开口,后边有人插嘴说道。
两人一怔,回头一看,发现连城已经坐在太师椅上 。
“阁主,你怎么来了?”明晟有点惊讶,连城一直待在慕侯府,甚少出来走动。
连城略微沉吟,就说:“担心徒儿,她身体状况似乎大为不好。”
云亲王更是着急,“怎么办啊?那可是本王的孙儿!”
“云临风将她挪了出去,应该就是为了给她养胎。”连城说道,“不过也正好验证了他的确是想要一个孩儿的,所以徒儿暂且平安。”
“本王自然知道她平安,可也不能让云临风胡来啊!”云亲王拔出剑刃,目露狠意,“如今知道了芷晴在什么地方,只要仔细筹谋,定能救出她来。”
连城轻轻摇头:“我早已去看过,羽林卫自然不算什么,可四周布满了赤龙护卫,要闯进去,必定会闹起来,到时候云临风来了,就无人是他的对手了。”
云亲王自责不已,一掌拍在案上,痛心的说道:“难道……难道就要这样看着吗?”
“也不是,王奕宇不是进宫帮她保胎了吗?”连城说道,“徒儿的体质不适合怀孕,普通太医根本束手无策,云临风只能留着王奕宇,这将是我们的突破点。”
“可是……王少主也是被困宫中,不能与我们接应啊。”明晟说道。
“现在是出不得宫,但不代表以后。”连城目光深沉,只要沉得住气,就一定会有机会。
他目光幽深,看向皇宫的方向。
自从将慕芷晴挪到了永寿宫后,再加上有王奕宇帮着她诊治煎药,她身体好了许多,胎脉也是平稳。
虽然永寿宫多人驻守,但慕芷晴平日出来逛逛,那些人就很识趣的退后,不会碍着她。
只是碧珊寸步不离跟着她,双眸一直盯着慕芷晴。
王奕宇刚刚给慕芷晴把完脉,说道:“一切安好 ,就这样精心养着吧。”
慕芷晴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嗯哼了一声,“这就好。”
碧珊却眯了眯眼睛,有一丝疑惑。
“说来也是奇怪,这都快四个月了吧,怎么也不显肚子?”碧珊说道,“平日见贤妃娘娘……也没有害喜。”
王奕宇看了一眼碧珊,带着鄙夷之色,“你不懂医术,我不怪你,但你别说话就成了。”
“你!”碧珊瞪着他,“好大的胆子,你当自己是谁?!”
说到底,王奕宇也不过是禁锢在这里,给慕芷晴保胎的。
王奕宇挺直了胸口,无所畏惧,“你若是不高兴,可以把我杀了。”
碧珊气恼着,当真是拔刀了。
“不要这样……”慕芷晴叫喊了一声,寒光降至之时,反而是她的手挡住了,顿时就化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淋漓,甚为触目。
碧珊面色煞白,她这是伤了慕芷晴?
“晴妹妹!”王奕宇连忙抓住她的手,捏住了穴道,暂且止血,“你怎么帮我挡?你也不想想自己的情况,若是伤了胎气,那该如何?”
他焦急不已,就扶着慕芷晴进屋。
碧珊也连忙跟上去,却王奕宇挡在外头,冷声说道:“你不必进来!”
“我要看着贤妃娘娘!”
“你怕死想要杀了她吧!”王奕宇瞪了她一眼,“像你这样的人,还来监视人?一点都耐不住性子。”
碧珊被挡在了外头,但此事是她有错,她并不能发作。
屋内,王奕宇正给慕芷晴清洗伤口。
宫女将脏水水盆端走,他们身边就没人了。
王奕宇蹙眉,说道:“你的法子就是这样?伤了自己,这可不划算。”
慕芷晴笑了笑,靠在软枕上,“怕什么,我又不是真的怀孕,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王奕宇的手一顿,他随后就叹了一声,“若是云世子和云亲王知道实情,怕是会失望。”
他本来也以为慕芷晴怀孕了,但那日进宫给慕芷晴把脉,一开始以为是喜脉,但细细静心把脉过后,发现根本不是喜脉。
慕芷晴在疼痛之中,还捏了一下他的手,给他打了个眼色,所以王奕宇转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慕芷晴医术高超,把自己的脉象改为喜脉,那也不过是简单之事,平常的大夫根本就不会诊断出来。
慕芷晴神色悠悠,说:“能保住小命就也不错了,我觉得他们是不会介意的。”
“无论你有没有怀孕,皇上都不会杀了你。”王奕宇叹了一声,“你这法子,到了五个月,肯定瞒不住了。”
“我自然没想着要在这儿呆五个月,你想想,如果我没怀孕,我肯定一直关在密室里,哪里还能见得到你。”慕芷晴说着,脸上是得意的神色,。
她被云临风掳走之时,就大概猜到云临风的阴谋,既然如此,那倒不如让云临风变换计划,毕竟云临风是个不能生育的人。
王奕宇一想,也觉得慕芷晴说的有道理,如今就看他能不能与外界联系了。
两人才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外边就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宫人把门打开,云临风大步走进来,他身上还穿着明黄的龙袍,他是刚下朝就赶过来的。
王奕宇抬眸看了一眼,就继续给慕芷晴上药。
“朕看看。”云临风走进了,看见那伤口颇深,血还没有真正止住,血还将药粉给冲散了。
云临风的脸阴暗,眸中透着阵阵杀气。
他猛地转过头:“把贱人带上来。”
碧珊被人押了上来,脸颊上已经打了一掌,红肿着。
王奕宇目光一动,说道:“皇上是要大义灭亲?”
“她伤了贤妃,以下犯上,应该诛杀!”云临风说道。
慕芷晴和王奕宇对视了一眼,两人心惊不已,他们只是想要借机把碧珊调走,免得碧珊整日跟着,妨碍了他们。
没想到,云临风还真是狠了心,下得了手。
慕芷晴说道:“她不过是一时冲动,将她遣走就是了,不用杀了她。”
碧珊倔强的咬着牙,听见了慕芷晴的求情,反而是冷笑一声:“不用你求情,若不是你耍了计谋,皇上岂会全听了你的话。皇上,她只不过是个囚犯棋子,而属下,跟随皇上多年,忠心耿耿,皇上就信她而不信属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