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晋更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平白无事的就被禁足了!

他连忙抬头,喊道:“父王,这是为什么啊?妹妹被人毒死,你怎么把气撒在我的身上。”

祁王更是气恼。

然而祁晋随后一眼瞥见了慕芷晴,微微一愣,转而反应了过来,他的谎言被识破了。

慕芷晴看了看他,轻轻一笑。

祁晋问道:“父王,儿子虽有错,可这个杀人犯……为何要放她出来?!”

祁王一挥袖子,说道:“闭嘴!小雅儿没死!你禁足好好反省吧!”

祁晋惊呆了,明明是断了气,他才懒得守着尸体走了呀,怎么现在又说没死?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侍卫拉走。

天色已晚,祁王本想留慕芷晴在祁王府,可慕芷晴惦记着陶玉的伤势,不肯留宿。

祁王派人送她回去,慕侯府的人皆以为她死定了,没想到大半夜的,竟然派了马车相送,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今日慕清玲出了丑,可她却是笑着入睡。

慕芷晴进了祁王府的大牢,已经是死路一条。

然而在半夜时分,就有下人前来禀报,说慕芷晴竟然回来了!

慕清玲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是再问:“你再说一遍?”

“大小姐她……她回来了!”丫鬟说道,“还是坐着祁王府的马车回来的。”

“怎么可能!”慕清玲叫喊一声,根本不信。

祁王最宠爱祁雅,怎会放过慕芷晴?

丫鬟低着头,嘟囔道:“是真的,她现在已经回了盛月阁。”

慕清玲挥挥手,让人退下,她想不明白,这哪里出了错。

因为她能接近祁晋,所以对祁王府颇为熟悉,而且她已经谋划了这计划许久了,虽然今日做的有点匆忙,难免会有错漏的地方,可也不至于放了慕芷晴。

“想不明白吗?我来告诉你吧。”

慕清玲的身后忽然有人说话。

她吓了一跳,转过身,瞧见桌边有一女子坐着,慢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

慕清玲缓过神来,那女子面色半暗,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声音却无变化。

“你怎么来了?”慕清玲看了看外边没人,就手忙脚乱的把门关上。

女子低垂着眸子,一举一动却极有韵味。

她慢声说:“我刚替你收拾了烂摊子,便顺道来这儿,讨回点东西。”

“烂摊子?”慕清玲蹙眉,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用祁王府的人行事,不知道会落下后患,被人追查到?”女子冷声说道。

她盯着慕清玲,分明就是在说着,愚蠢之极。

“你……你怎么知道!”慕清玲后退了一步,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恐怖至极。

女子喝了口茶,轻笑一声:“当初我给你的毒药,你用在祁雅身上,我能不知道吗?”

慕清玲此时才有点后怕,更深露重,她手脚都冰冰凉凉的。

“我……我当时气急了,便没有想太多。”慕清玲捏着手指,冒出了一身冷汗,“你虽说那毒无解,却毒不死慕芷晴,我以为,祁雅也不会死,只会像慕芷晴那样,长了红印罢了。”

女子冷笑着,“愚蠢,慕芷晴的身体不能与平常人相比,你这一次,是给自己挖了坟墓。”

慕清玲也想到了,若是真的追查,肯定会查到她身上来的。

她吓得跪下来,道:“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念在我以前帮过你下毒的份上,你帮帮我吧!”

“放心,那几个人都死了,没人能追查到你的身上来。”女子说着,“你用了我的毒,我不能不管。我劝你,以后最好安分守己。”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

慕清玲总算是松了口气,好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

她抿了抿嘴唇,道:“姐姐,我和你一样,皆是痛恨慕芷晴,以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儿,我都会义无反顾的!”

她如今已经不能依靠着祁晋,唯有是靠拢这个女子,这是她唯一的翻身机会了。

可女子却不这么想,慕清玲,太蠢了。

但留着她还算有点用处,女子才没有下手杀之。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了慕清玲的话。

慕清玲欣喜,起身再看,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盛月阁。

慕芷晴料想得没错,陶玉被带了回来,这是暗卫是男子,不好上药包扎,所以只能放着。

陶玉此时有点发热,慕芷晴只能先给陶玉喂了退烧的丹药,然后清洗伤口上药,等退了烧,就没事儿了。

她端了水盆出去,慕芷晴略微一顿,暗卫仍在。

“你家主子呢?”慕芷晴把水倒掉,问了一句。

暗卫正欲说话,她的房间门便有人打开了。

云夜止伸出头来,说:“你找我?”

慕芷晴差点就想把水盆扔过去,她骂道:“你怎么能进我的闺房?!你有没有礼义廉耻!”

云夜止笑了笑,美得连月亮都躲了起来,不敢与其争艳。

“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还睡过你的床,还要计较这些?”

暗卫听了,眼神疑惑的看了看慕芷晴。

慕芷晴此时就忍不住了,将手中的水盆扔出去,“你闭嘴!”

云夜止顺手就接了过来,他微微挑眉,“哟,这么大脾气。”

他打了个哈欠,“话说我也是劳累了一日,且先休息了。”

说罢,他想要关上门。

慕芷晴一听,登时就冲了上去,“你给我滚回云亲王府!别留在我这儿!”

她性子本是淡漠,却偏偏被他三言两语激怒。

云夜止走了进去,把水盆放下,他慢悠悠的坐下来,“你回府没一会儿,祁王府好几个下人都被人杀了。”

慕芷晴怔了怔,“怎么死的?”

“我哪里敢去瞧个仔细,但听到人说,都是被一剑封喉的。”云夜止瞅了她一眼,“我倒是奇怪,那人早不下手,晚不下手,偏偏等你救活了人才下手。”

“怎么死的?”慕芷晴问道。

“我不敢靠近去看,只是听见人说,那些奴才是在睡梦中被人一剑封喉。”云夜止说到血腥处,声音阴冷了几分。

慕芷晴也坐了下来,眯了眯眼睛:“如此狠辣?有点奇怪。”

云夜止一手撑着下巴,模样英俊,他有些兴趣:“如何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