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夜止眼眸一抬,透着丝丝的杀气。
白色的袖子微微一挥,卷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息,只需一招,就夺去了两个男子的兵刃。
他们目瞪口呆,怎么看,云夜止都不像是会武功!
然而云夜止身形再是飘动,如同鬼魅一般,一掌劈下!
两人连忙格挡,可他们与云也知道内力实在是太过悬殊,根本就抵挡不住。
当即,他们就口吐鲜血,摔了出去。
那两人看着打不过,就不想再纠缠,可云夜止眼眸的杀气未退,连续发出了两枚飞刀,直接取了他们的性命。
等暗卫来到,也只能有处理尸体的份了,根本不需要他们出手了。
云夜止收拾了那两个人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即他就急忙走到慕芷晴身边,连声喊道:“小晴儿,你怎么样了?快回我一声。”
他不敢动慕芷晴,她背上的伤不小,若有不慎,她的命就没了。
慕芷晴气息微弱,她能撑到现在,全凭她吞了几颗丹药。
只是箭头不拔出来,她也难活命。
“帮我……拔箭。”慕芷晴说,声音也是小得可怜。
“我?”云夜止一愣。
慕芷晴嗯了一声,良婶只是无知妇孺,这村又没大夫,若还要等,她怕是要去阎罗王那儿报到了。
“我……我是男子啊。”云夜止说,“再说了,这么重的伤……我……”
“我不介意,你再……支吾,我就……死……了。”慕芷晴说完,已经没了力气。
这不是介不介意的问题,而是云夜止不敢。
他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冰凉得很。
可慕芷晴就趴在那儿,生命在慢慢消逝。
良婶此时终于说了一句:“公子爷,你不要再犹豫了,姑娘的命就看你了,她刚才让我准备了些东西,我也不敢……可公子爷你会武功,怎么也比我要好些吧。这生死说不定,就看老天爷肯不肯怜悯了。”
云夜止渐渐冷静了下来,恢复了沉静,“好。”
良婶急忙把门关上,她在旁边搭把手,把慕芷晴的衣衫剪开。
慕芷晴的背部本是白嫩光滑,却因为背部中的那一箭,变得血淋淋,有些狰狞。
“干脆……”慕芷晴再说,“尽量不要刺破血管……”
云夜止此时听不得任何话,他只说:“你放心,我以前也拔过箭头。”
幸好这箭头与平常的一样,没有倒刺。
云夜止用匕首割开了一点肉,额头冒出了汗珠,可他的手却不抖了。
他眼眸一定,就用力把箭头拔了出来。
慕芷晴痛得把下唇都咬破了,转而就昏倒了过去。
良婶看得胆战心惊,可奇怪的是,慕芷晴的伤口只流了一点血,并没有多的血流出来了。
“这……这怎么……”良婶惊诧着,定定的看着这一幕。
云夜止也有随身带药的习惯,急忙给慕芷晴的伤口撒了药粉,很快,血就止住了。
他扫了一眼这屋子,只有一个妇人的东西,再无其他。
“你独身一人?”云夜止问道。
良婶站好了身子,点点头:“是……公子爷,我夫君早死了,女儿也……”
“你救了我的人,你去我的府上吧。”2说道。
良婶连忙摆摆手,“不用了,公子爷,我只是一个粗鄙的小妇人,怎能伺候你呢。这都是老天爷的安排,我才救了姑娘,不用报恩的。”
云夜止眸光低沉,慢声说:“我是想报恩,可又不想杀你,所以只能留你在身边,懂吗?”
良婶听到这话,怔了怔,“这……公子爷,你怎能这样?”
只不过良婶先前在书塾做过打扫,倒听过一些道理,脑筋也转得过来,她随后就明白了,说道:“我……我不会将今日的事儿说出去的。”
不过,她真的觉得这姑娘不同一般人,她中箭那么久都没有断气,而且拔箭之时也没大出血,良婶就算是不识字,也知道其中的不寻常。
云夜止的眸光一直停留在慕芷晴身上,不曾移动过。
他动作轻慢,再给慕芷晴上药。
“良婶,我的话只说一遍。”云夜止说,“要死要活,你自己选择。”
良婶瘫软在地上,她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她没得选择,只能答应。
云夜止随后一笑,说:“良婶,你到我的府上,我是不会亏待了你的。”
良婶浑身还是颤抖着,她脸上牵扯不出什么表情,只觉得云夜止像一条毒蛇,她实在是笑不出来,只能说:“这……多谢公子爷。”
云夜止很满意,就去让暗卫拿些治疗伤口的丹药过来。
只不过没过多久,慕芷晴就发起了热,整个人滚烫滚烫的,脸颊通红着,时不时还说着胡话。
她这个状况,不好乱动,自然也很难喂药了。
云夜止只能给她敷着冷毛巾,降低她身体的温度。
良婶看着他,完全不觉得云夜止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他似乎什么都懂。
“公子爷,你照顾了姑娘一天了,不如我来吧。”良婶心疼着,想要让云夜止去歇息。
其实云夜止已经几日没合眼,他摇摇头,说:“不用。”
他又摸了摸慕芷晴的额头,依旧滚烫。
“师父一定会责骂我。”云夜止喃喃说了一句。
良婶听得不真切,只能说道:“公子爷不用担心的,姑娘肯定吉人天相。”
云夜止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给慕芷晴敷着冷毛巾。
一夜也不停歇。
天亮之时,慕芷晴终于退了烧热。
云夜止松了口气,如此,慕芷晴就算是熬过这一关了。
他这才去合眼歇息,让良婶照看着她。
虽然此次没有伤着慕芷晴的要害,但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又泡了水,难免有些发炎。
她昏睡醒了,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水……”
慕芷晴的喉咙干渴,非常难受。
良婶急忙端着温水过来,低声说道:“姑娘,我扶你起来。”
慕芷晴点点头,微微起身,小心翼翼。
她喝了几口,喉咙总算是舒服点儿了。
慕芷晴又再趴下,伤口隐隐作疼,导致她面色又再苍白了几分。
她看不到云夜止,就问:“那人呢?”
“你说那位公子爷啊?”良婶问道。
“是,就是长得比女人还美的……”
说实话,慕芷晴也有几分妒忌,云夜止是积了几辈子的福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