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玲转念一想,这未必不是一个好机会。
到时候纪轻瑶出丑,她自然是光彩夺目,引人注意。
她嘴角一勾:“姐姐,你不用怕,我给你弹曲壮胆。”
慕芷晴沉吟了一下,目光带着疑虑。
慕清玲和蔼的笑着,道:“姐姐,以前的事情是妹妹不好,我们都是慕侯府的人,理应同心,今日妹妹真的是有心相助。”
她的模样诚恳真心,看起来并无不妥。
慕芷晴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戏台上,仆人将古琴抬了上去。
祁晋皱着眉头,不知道慕清玲为何也要掺和一脚。
“世子哥哥,这是让你父王认可我的好机会。”慕清玲有些得意,“此事一旦成了,我不仅有了贤惠之名,而且也会让祁王看到我的才艺。”
如此,就证明了就算她是二房所出,也没有半点丢脸。
祁晋有点不悦,觉得慕清玲这次不该出风头。
只不过古琴都准备好了,他也没办法阻止,只让慕清玲小心一些。
慕清玲脸上的疹子大好,扑了点粉黛,就能遮掩住了,她仍是貌美如花,可慕芷晴脸上的红印,无论扑多少粉,都遮掩不了!
众人一比,就会觉得慕芷晴丑陋无比,恶心至极。
可没想到,慕芷晴却蒙着面纱上台!恰好遮住了她脸上的红印!
她一双眸子水灵灵的,足以摄人心魂,再加上她脸上轻纱微微抚动,姿态妖娆,众人不禁看呆了。
云夜止眯了眯眼睛,眼神有点危险。
慕芷晴双手拿着扇子,舞姿柔软,那生涩的琴声似乎都配不上她如此精妙的舞姿。
原主先前便是醉心练舞,慕芷晴只不过是凭着记忆随便一跳,饶是如此,也已惊为天人。
慕清玲一直盯着慕芷晴,等着她出丑,焦急中,她连曲儿都弹错了。
祁王微微蹙眉。
猛然之间,慕清玲忽的媚笑几声!
众人愣了愣,没想到慕清玲紧接着就将古琴推翻,她双目混沌,似是神志不清,双手狂舞着,随手就把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
慕清玲身材很是不错,衣衫凌乱着,胸前的两团柔软已经是若隐若现了。
祁晋瞪大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该出丑的不是慕芷晴吗?!怎么会是慕清玲?!
“玲儿!你做什么!”韦氏率先反应过来,赶紧冲上了戏台,想把慕清玲抓住。
慕清玲仍是哈哈大笑,她手脚不停,若不是韦氏使尽了力气,她都将身上的衣衫脱光了!
今日是祁王大寿,却出了这等事情,祁王已然震怒。
“不知廉耻!还不快把她拖下去!”祁王怒声道。
普通家丁都制止不了慕清玲,最后还是侍卫硬将慕清玲抬了下去。
这会儿,气氛尤为尴尬,慕天齐也觉得丢尽了脸面,匆匆离场。
房中,慕清玲还没清醒,似是吃了什么迷魂药,神志不清。
祁晋来到,看见她仍是这样,这岂不是……
他招招手,让人熏了香,过了一会,慕清玲才清醒过来。
“这……怎么回事啊?”慕清玲脑袋混混沌沌,完全不记得刚才的事情,她觉得一片清凉,连忙搂了搂自己的衣衫。
祁晋气恼着,脸色铁青,“都让你别上台去,这下,你被慕芷晴反将一军了!”
慕清玲啊了一声,韦氏才将事情一说,她闻言后像是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了!
出丑的竟然是她?!
在众人面前脱衣的竟然是她?!
如此以来,往后谁还敢娶她呀?
慕清玲哇的一声就哭了,她扯着祁晋的手,“世子哥哥,我……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祁晋虽然喜欢慕清玲,可慕清玲现在出了这种事,他若是再与她有牵扯,那就是她愚蠢了。
他甩开手,“愚蠢之极!”
慕清玲神色一慌,道:“世子哥哥,我被慕芷晴算计了,我也不想的……”
“我知道你为何会被她下毒毁容了,因为你实在是愚蠢得可怕!”祁晋道,“众人看尽了你的丑态,你还是想想以后如何在京城立足吧!”
祁晋转身想走,韦氏拦着:“祁世子,你以前不是说了,想娶铃儿的吗?她现在有难,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想想办法,让这件事过去了就行。”
慕清玲是她最漂亮的女儿,韦氏把心血都押在她身上了,若是慕清玲不能嫁入高门,那她的心血就全部都白费了!
祁晋脸上出现了一抹厌恶,他把韦氏推开,哼了哼:“现在她怕是连做我的侍妾都没资格了,父王不会让她进祁王府的门!慕清玲, 你日后好自为之吧!”
说罢,祁晋便走了。
慕清玲拽紧了衣衫,心里生出了许多恨意。
她知道祁晋薄情,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无情!
韦氏有几分伤心,可也恼怒,“我都说你了,那个丑女现在惹不得,你偏不听!现在出了这事儿,你往后还怎么嫁人啊!”
慕清玲目光清晰,道:“娘,此时你再责骂我也无用了!”
韦氏气恼不已,慕清玲却赶紧穿好了衣衫,往外走去。
“你……你去哪儿啊?”韦氏气败的问道。
慕清玲回头,双目透着恨意,“我虽出丑,但我今日就让小贱人去阎王爷那儿投胎!”
韦氏喊也喊不住,只觉得最近真是倒霉透了。
祁王这寿宴出了这点事情,已然全无兴致,众人心知肚明,却仍要欢声笑语,免得落了祁王的面子。
不多时,管家急匆匆赶来,在祁王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祁王面色一变,惊怒交加,转头就盯着慕芷晴。
慕芷晴也感受到了那一束目光,微微抬头,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将她抓起来!”祁王一声令下,王府的侍卫便也围了上去,目标是慕芷晴!
云王妃一怔,“祁王,这是怎么回事?你无故抓人?”
祁王站起来,双目锐利,“她,下毒谋害小女!这算无故吗?!”
慕芷晴本是一脸淡然,可此时她的表情微微一动,明显是有些惊讶。
语出惊人,众人完全想不到慕芷晴手段如此毒辣。
祁王仅有一个女儿,却偏偏是个药罐子,常年卧床,所以今日才没有出现在寿宴上。
慕芷晴不慌不忙,问道:“王爷,我一直在这,如何谋害?”